指缝里,正不断渗出鲜血。 几秒的时间,一来一回,兔起鹘落,凶险的战斗就这么结束了。 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该死,”北地剑手克雷气急败坏地看着脚下的小巴尼: “这是今晚我们第几次被偷袭了……” 但他正要说下去时,却被瑞奇阻止了。 “不,他们很厉害,”瑞奇喘息着,摆手拒绝了塞米尔要过来搀扶他的好意: “囚禁多年,伤重之躯,还能找到这样的机会。” 瑞奇看着腰间的鲜血淋漓,叹了口气。 随着小巴尼和贝莱蒂的失败被俘,泰尔斯的内心越来越沉重苦涩。 “奎尔·巴尼,对么?” 瑞奇面色惨白,看着被属下们从地上拽起,形容狼狈甚至可说是惨烈的小巴尼,看着对方既不甘又愤恨的神情。 “塞米尔跟我提过你,说得很扯,”瑞奇的眉毛来回蹙动,似乎在忍受痛苦: “他告诉我,无论巴尼的状态有多糟,但你只要还有一条命在,哪怕仅靠牙齿,也能创造最致命的杀伤。” 瑞奇盯着自己的腰腹,惨笑一声: “我现在信了。” 作为回应,小巴尼只是狠狠地呸了一声,目光不离对方腰间的重伤。 可恶。 差一点…… 就差一点! “在平时,你肯定是个值得一战的好对手。” “但不是今天。” 瑞奇的喘息声渐渐平息,他转向表情难看无比的泰尔斯: “我很惊讶,也很佩服,殿下,这么短的时间,你就给自己找了一队顶尖的护卫。” “现在,我们可以收场了吧。” 随着他的话,几个雇佣兵示威也似地紧了紧手上抵住人质的剑。 泰尔斯神色一紧。 只见瑞奇神色疲惫地摆摆手: “拿下其他人,我们出去。” 以克雷和约什为首的佣兵们得到命令,纷纷向前而来。 “殿下,”塔尔丁紧张地看着围上来的灾祸之剑们:“请往后站……” 但正在此时,泰尔斯却突然站了出来。 “等一下!” 在塔尔丁担心又疑惑的眼神中,王子殿下面色难看地越过他们,站上队伍的最前方。 “我有个问题。” 剑刃在手的克雷和约什微微蹙眉。 知道这个少年重要性的他们回头望向瑞奇。 瑞奇深吸一口气,把他的佩剑从地上拔出,站稳脚跟。 他提着佩剑踏前一步: “来吧,殿下,我相信你也很累了。” “有什么问题,我们出去再说?” 泰尔斯没有理会瑞奇的话,他只是死死地瞪着对方,想要从瑞奇身上的每一处细节里找出不一样的地方。 但他失望了。 瑞奇虽然此刻身受重伤,面露疲色,但跟之前曾经浸在血泊里的那具尸体相比,他的整个人简直算所得上焕然一新。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体内的伤痛和疲乏越发明显。 就连思考仿佛也慢了半拍。 但他必须坚持。 尤其是面对…… “我亲眼看见的,你被刺穿了头颅。” 泰尔斯强打精神,心有怀疑地盯着瑞奇。 “但是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听着王子和瑞奇的对话,卫队的众人齐齐一惊。 “什么意思?” 塔尔丁低声问着身边的坎农:“刺穿头颅?” 坎农只是跟布里面面相觑,难以理解。 瑞奇又笑了,笑得很自然。 却让泰尔斯变得紧张烦躁。 他的头又开始痛了。 “你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瑞奇心有成算地盯着少年,面带得色。 “想通之后,你就会明白:你无力反抗。” 早有答案? 泰尔斯突然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没错。 泰尔斯惊讶地看见,瑞奇面上的痛苦神色已经消失了。 瑞奇直起身子,松开捂着腹部的手。 不知何时起,他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 而瑞奇更是回复了那个淡然的首领形象,搓了搓手上凝结的鲜红,微笑着摇头。 就像他从未受过腰腹洞穿这样的重伤。 只余被割开的衣甲,诉说着刚刚的一幕。 泰尔斯内心一凉。 这意味着什么? 而且他说…… 瑞奇的淡淡微笑,在泰尔斯眼里突然变得神秘起来。 王子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看着对方腰间衣甲的破损,忍着想要睡过去的疲累: “你是……血族?” 瑞奇微微一顿,随即扑哧一笑,摇了摇头。 “我说了,你早有答案,不过你不愿意承认。” 不是血族。 不是。 少年望着被制服的小巴尼与贝莱蒂,内心深处的那股莫名恐惧再度上涌。 “你刚刚说,‘杀之不死,每度重生’?” 泰尔斯咬紧了牙齿,小心翼翼地问出他最担心的问题: “你是……” “你是‘它们’的一员?” 瑞奇依旧只是微笑,并不答话。 笑得泰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