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小觑。” 泰尔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梳理着纷乱的心绪。 他这是要…… 干什么? 守望人微微一笑。 “但就像我说的,”马略斯缓缓叹息,盯着泰尔斯那只跟他角力夺剑的右臂: “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嘛。” 马略斯望来的那一瞬,泰尔斯感觉到:他体内的狱河之罪不安分地运转起来。 就像…… 受到挑衅的猛兽。 王子深吸一口气,竭力压下体内的异状: “这有必要吗,我已经很累……” “您不了解您的终结之力,殿下,”马略斯移开目光,一边淡定地向属下回礼,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 “而这很危险……” “就像一位骑士,不了解他手中之剑,胯下战马。” 马略斯缓缓回头: “了解自己,殿下,认识自己。” 他的表情认真起来,目光锐利得简直想要穿透泰尔斯的衣甲: “唯有在那之后,我们才方便为您量身打造……您需要的训练。” “相信我,殿下,这是为了您好。” 马略斯牢牢地盯着泰尔斯,淡淡道: “而我以为……陛下他也同样关心您的身体,不是么?” 听见那个称呼,泰尔斯浑身一僵。 似乎就连狱河之罪也停息了那么一刹。 “我们还是别让他在看闵迪思厅简报的时候担心了……”马略斯面无表情: “在这里就弄清楚您的力量,把好消息上报给他,不好吗?” 承受着马略斯审视而怀疑的目光,泰尔斯半晌说不出话来。 王室卫队们影影绰绰,已经在周边站好,安静肃穆,整齐划一。 只等长官的命令。 泰尔斯低下头,深吸一口气。 他突然想到了一种荒谬的可能。 也许。 泰尔斯默默地道。 也许从一开始,马略斯要给他上武艺课的目的…… 就不是为了…… 训练? “好了,皮洛加,”马略斯转过身,喊出队列里的一位下属:“热热身,挑一把趁手的练习剑。” 在王室卫队们齐齐色变的表情中,守望人轻描淡写走出场地,把背影留给泰尔斯: “陪公爵阁下……” “过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