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叫但愣是不动手那种……” “二十人。” 但玛里科丝毫不听他的话,语气冰冷。 “你们闯宫时,当值的卫士有二十个,都是来自先锋翼和护卫翼的好汉,前途大好的小伙子。” “面对权贵的嚣张蛮横,他们不卑不亢,尽忠职守,哪怕被你们殴打伤害,也依然坚毅不屈,卫护宫廷。” 科恩一愣,着急道: “那是误会,先动手的真不是我……” 玛里科怒哼一声,不满更甚: “对你们来说,当然是小小的、无伤大雅的误会。” “然而对他们……” 玛里科握着剑柄的手越发用力: “‘先王之死,祸出于此’——这是陛下的评语。” 此言一出,周围的王室卫队成员眼神更厉。 “它将被掌旗翼记入那二十位弟兄的卫队履历,伴随他们一生,在卫队的历史上流传下去。” 玛里科越说越气愤: “他们不但遭此奇耻大辱,事后还要代人受过——王室是不会错的,所以今天的事,错的只能是他们,他们会背上僭越之罪,渎职之错,还要在‘得罪王子’的担忧中惶惶不可终日,处罚未定,前景不明。” “全都因为……你们。” 玛里科看着笑容僵硬的科恩,咬牙切齿: “专横跋扈,气焰嚣张,仗势欺人,无法无天,你们把复兴宫搅得乌烟瘴气,让王室卫队蒙羞受辱。” 话音落下,玛里科手臂一转,承重者在空中旋转一圈,利落回鞘。 但鞘头却在转回来时,蹊跷地撞上科恩的小腹! 砰! 受此一击,科恩痛苦地倒在地上,口齿不清:“草里嬷……” “抱歉,收剑时的意外。” 玛里科冷冷道,把了把承重者: “谁让它太重了呢。” 俘虏们一阵骚动。 “啊啊啊,”旁边的多伊尔急道: “那个,王子犯法与庶民同——呸呸呸,我是说,王子犯法与庶民无尤……” 但这话让玛里科怒哼一声。 “当然,你们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所以你们非但什么都不用付出,甚至只要腆着脸陪笑,后脚就有外交大臣这样的大人物来给你们托关系打招呼,明里暗里,威胁我不得动用私刑……” 玛里科望着在地上蜷缩忍痛的科恩,呼吸渐次加速: “偏偏整个王国上下,没人敢得罪你们那贵不可言的主子。” “因为无论他多放肆多离谱,无论他害了多少人闯了多大祸,陛下还是会宽容他,饶恕他。” “他依旧会大摇大摆,趾高气扬地走出来,指着我的鼻子要我把你们放走,让你们继续逍遥法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而我们事后还要统一口径,以维护他的名誉。” 玛里科越说越糟心,最后嘲讽一笑: “而队长还会说,‘为王室负重是吾等之责’。” 先锋官看着脚下的科恩,目光微寒: “我知道这个世界不公平。” “但它不该如此。” 科恩咳嗽了几声,好容易缓过来。 “那啥,我理解你,”警戒官龇牙咧嘴: “但你他妈要是再搞我一下,一下……” 一边疯狂打眼色要他闭嘴的D.D痛苦地闭上眼睛。 玛里科冷笑出声,这次他毫不掩饰,举起承重者对准科恩。 科恩怡然不惧,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说得好听,但你最擅长的……” 一个厚重的嗓音适时响起: “不就是先感动自己,再自以为是地拉偏架吗?” 那个声音冷笑一声,故意拖长音调: “维森特·玛里科·大吊哥?” 此言一出,所有人先是一愣,随即面色古怪。 大……什么? 玛里科神情一变,他转身离开科恩,望向另一个俘虏。 “就算没当面听过,你也该多少知道吧,”浑身伤口、形容狼狈的哥洛佛在另一侧抬起头来,冷笑道:“其他翼不知道,但是先锋翼的人,私底下都这么叫你。” “因为先锋翼里无论有啥矛盾口角,你总喜欢第一个站出来,充大哥主持公道,满口道理,装腔作势——怎么,是觉得只要自己吊够大,大家就会撅起屁股来任你戳,还觉着一来一回,戳得大家可舒服了?” 此言一出,整个埃兰庭安静下来。 不少王室卫士忍不住瞥向玛里科。 但玛里科没有说话,他只是死死盯着哥洛佛,鼻翼翕张。 俘虏里,怀亚叹了口气,用屁股撞了撞D.D: “我还以为你才是最能侃的那个——抱歉,忘了你屁股有伤。” 多伊尔同样惊讶地望着僵尸,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然而你屁都不懂。” 哥洛佛艰难地拱了拱被绑缚的手臂,对玛里科扬声道: “每次瞎逼逼出来骗自己的话,比你妈妈的小情头被你爸爸夹着腿艹上天的时候飙出来的屎都不如。” 僵尸狠狠呸了一口: “大吊哥。” 周围又是一静。 “落日在上,”多伊尔低声道,难以置信: “他都哪儿学来这么多垃圾话?” 过了好久好久,玛里科才深吸一口气,压制好自己的情绪,举步前行。 “嘉伦·哥洛佛,又是你。” 玛里科看着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