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 这个回答让气氛变得沉重。 泰尔斯皱起眉头。 “那么,我为何还要成为魔能师?至少我现在还能触碰它们,但在踏出那一步之后,我就多了一个致命弱点,随便一把传奇反魔武装就能干掉我?” “若你不踏出那一步,那便处处都是致命弱点,”艾希达摇摇头,略带不屑,“不用传奇反魔武装,任何武器,甚至一枚小钉子都能干掉你。” 泰尔斯一噎。 “好吧,让我们回到正题。” 公爵大人摆摆手: “所以感——芙莱兰近况不明?她属于哪个阵营?你们是怎么混到一块儿的?” 芙莱兰。 这个名字让艾希达眼底的蓝光一闪,化出分支,渗入脸庞。 但他没有回答,而是冷冷望向泰尔斯: “今晚,我已经告诉了你很多东西。” “你的回报呢?” 回报。 泰尔斯顿了一下,然后才醒悟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但你刚刚说了,这不是交易!” “没错,”艾希达好整似暇地理了理(其实根本没乱的)衣饰,“所以,我把这叫作——师生互助,教学相长。” 泰尔斯顿时一噎。 几秒之后,少年郁闷地比出一个中指: “草你。” “这是什么意思?中指?” “北地人的骂街新风尚。” “那么,”艾希达一脸淡然,“我只能下次再讲芙莱兰的故事了。” “好吧,好吧!” 泰尔斯不得不举手投降。 他不爽地站起身来,指了指地上的蓝色请柬: “那么,千万别眨眼!” 下一秒,请柬重新出现在泰尔斯的手里。 少年则眯起眼睛,冷笑着对魔能师甩了甩请柬。 但艾希达根本没空注意泰尔斯的表情。 “真漂亮,”引导者望着泰尔斯的手指,话语深邃,“迷人,美丽,难以言喻。” 听着这一连串形容词,泰尔斯有些不好意思,他咳嗽一声。 “好吧,这能力,怎么说呢,多少有点尴尬。” 艾希达的注意力回到泰尔斯的话上; “尴尬?” 泰尔斯叹了口气,将请柬塞进口袋。 “这么说吧,如果我是个变戏法的江湖术士,那我的表演一定场场爆满,彩声一片。” “如果我是个混迹街头的小贼,那我的生意也必手到擒来,从不走空。” “就算我是个刀口舔血的佣兵,在战斗中出其不意地来这么一下,也效用不浅。” 少年语气一沉: “但偏偏……” “偏偏你是个王子,”艾希达淡定接过他的话,“尊贵的星湖公爵。” 泰尔斯的笑容瞬间消失。 “正是。”少年有些沮丧。 “如果想看戏法表演,我能请来全西陆最好的马戏团,他们没有魔能也比我耍得好看。” “如果想拿远处的某样东西,比起魔能,我何不吩咐卫队仆人直接取来,省心省力?” 泰尔斯讽刺道: “而如果我真遇到了敌人,与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使用魔能,我还不如挥挥手,自有如狼似虎的大块头们一拥而上,替我揍人。” 艾希达默默地听着他的话,不置可否。 “还有,对一个优秀的街头乞儿来说,要想神不知鬼不觉从别人兜里摸东西,”泰尔斯打了个响指,口袋里的请柬神奇出现在他另一只手上,“还真用不着什么魔能。” “所以目前为止,它最大的效用,就是去落日神殿参观请教和祈祷的时候,随手顺两本禁书。” 泰尔斯一声叹息,结束他的感慨。 “幸好。” “幸好你是王子,”艾希达幽幽地望着他,“你的身份注定了,你不能拿这些小道技法出去丢人现眼,自找麻烦。” 泰尔斯挑挑眉毛: “很好。” 艾希达点点头: “保持它。” “保持低调,保持这个习惯,”魔能师冷冷道,“绝不轻易使用它,绝不主动暴露它——有时宁愿多麻烦一些,走多两步取个杯子,也不能让人看出蛛丝马迹。” “否则,你早晚大难临头。” 想起地牢里的守望人萨克埃尔,泰尔斯郁闷道: “多谢提醒,深有体会。” 就在此时,艾希达眼中蓝光一转: “你流血了。” 泰尔斯一惊,伸手一抹。 糟糕。 “噢,你知道,最近天气热。” 泰尔斯很自然地搓了搓鼻子,嘿嘿一笑,把满是鼻血的左手放到背后,右手重新举起请柬: “所以,你还想要吗?” 他熟练地抽出一条手帕,坐回“椅子”上,露出邪恶与蛊惑的微笑: “还想要更多吗?” 艾希达饶有兴趣地盯着他,让泰尔斯有些不安。 几秒之后,魔能师才轻哼一声,说回泰尔斯最关心的话题。 “芙莱兰不曾参加终结之战,是以被激进者们划归为温和者。” “但这样划分没有说服力,因为芙莱兰与大多数同行都关系疏离。” 说到这里,气之魔能师话锋突转: “然而,即便如B这样无所不能的存在,也对她颇为尊重,或者说,忌惮。”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