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詹恩强忍着脾气,“世界各地的都有,所以能请你专心品尝吗,王子殿下?” 泰尔斯嘿嘿点头: “当然。” 塞舌尔和他的属下们正要将达戈里押走,泰尔斯又突然抬头: “嗯哼?” 这声嗯哼让他们又是一滞。 几秒后,詹恩又呼出一口气: “塞舌尔,斯文点。” 泰尔斯这才喜笑颜开,挥手让马略斯离开: “托尔,放开点,把这当我们家,宾至如归。” 这话让詹恩额头上的沟壑又深了几分。 很快,偌大的会客厅里变得空空旷旷,只剩下泰尔斯和詹恩两人。 以及那位画像上的致命鸢尾。 “我就知道这招难不倒你。” 等大门一关上,詹恩就轻声开口。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 啪啦! 一声脆响。 詹恩皱眉看着地上的碎片:“那是东陆进口的瓷杯。” 我知道,还上次的债。 下一秒,泰尔斯褪去笑容,单刀直入: “你这是什么意思?” 詹恩毫不在意:“这话该由我来问,你来到我的城市……” “你,是你让那个有前科的酒商来接近我,”泰尔斯不再废话,对上詹恩的眼神,“所以他知道我来了,包括那个为爱决斗的小伯爵,他们事先知道我会在那里等着进城。” 詹恩轻哼一声。 “而你,殿下,你明知道他有问题,却还是接纳他加入你的队伍?这让我想起七年前,那个我送到你队伍里的老兵——他叫什么,杰森?” 星湖公爵与南岸公爵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两者一样冷酷锋利,却也一样有所保留。 就像比剑的起手回合。 “他叫杰纳德——你还真敢提那事儿啊。” 泰尔斯面无表情: “我接纳摩斯,因为我猜到他是你派来的,留着他也许有用途——当然,后来发生的事证实了我的猜测。” “你猜到?” 詹恩讽刺一笑:“还是你本来就知道?” “不重要了,”泰尔斯摇摇头,“重要的是,摩斯确实是你的人,多年以来都在为你服务。” 南岸公爵淡定地看着他。 “我的人清查了达戈里·摩斯近几年的资产账目,”詹恩并不否认,“说实话,就他这几年干的污糟事儿,他现在最该做的是马上出国,隐姓埋名别让我再找到他,而非向我主动请缨,到你身边去做间谍——那可不正常,对吧?” 该死的秘科。 泰尔斯心中咒骂。 你们还真就是来坑我的啊。 他面上不动声色: “但据摩斯所说,是你逼着他来接近我的。” 詹恩冷笑道: “我敢打赌,如果现在提审他,他会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其实是你逼他背叛我的。” 不是我逼的。 泰尔斯暗暗道。 但是……好像也差不多。 他咳嗽一声:“所以这次,我怀疑他是你的人,你怀疑他是我的人,我们闹得两败俱伤,自讨没趣?” 詹恩没有回答。 但几秒后,他的目光锋利起来 “我知道你在玩儿什么把戏,亲爱的殿下。你以为策反了翡翠城属下的一颗棋子,就能来我的地盘撒野,由内而外,顺藤摸瓜?” 泰尔斯皱起眉头。 詹恩冷哼一声: “但这个棋盘不是你的,更比你想象得要复杂。” “原话奉还,你以为在王室宴会上送出一把剑,就能直击弱点,要我好看?”泰尔斯反唇相讥,“现在,我不过是讨回利息而已。” 詹恩笑了。 他伸出手,从旁边抓来一沓信函,甩到泰尔斯面前: “你是说这个?” 泰尔斯皱起眉头,他认出来了。 那是凯瑟尔王代他发的“配种乎”的函件——相比起给亚伦德家族的,好像就改了称谓和抬头。 还真是粗糙啊。 除此以外,还有他的一幅…… “这幅画像不咋地,”泰尔斯勾起嘴角,“你知道,我长得很快。” 但对方没有要开玩笑的意思。 “我不在乎你是来干什么的,泰尔斯。” “我不在乎你来找我麻烦,还是来找死,”詹恩威胁道,“但你要来,那我就给你欢迎,就像今天。你要住下去,那我就给你……相称的招待——直到你滚出我的地盘。” 招待。 泰尔斯在心底撇了撇嘴。 可怜的家伙。 他知道吗? 自己来这里,不仅仅是来找麻烦这么简单。 也远远不是私人恩怨。 那一瞬间,泰尔斯隐约感觉到口袋里,那枚骨戒的沉重感。 你是来毁灭他的。 心底里的声音道。 为了星辰。 “詹恩,你说,”沉默良久之后,泰尔斯不无深意地道,“你和我,我们就必须得彼此敌对,你死我活吗?” 那一瞬,王子的语气有些低沉。 詹恩捕捉到了这一点,他眉毛稍动。 “什么意思?” 泰尔斯叹了口气,放下自己的画像。 “好吧,詹恩,事实上,我来这里的第一件事……” “想都别想,”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