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们搭,搭伙儿下注去了。” 此言一出,詹恩和希莱齐齐望向泰尔斯。 泰尔斯同样眉毛一颤: “下,下注?” 怀亚面色窘迫,尴尬一笑: “对,对,就是那个,您知道,赌什么……什么庄家,什么通吃,什么盘中盘啥的……” “所以,你们刚刚在下面聚成一团鬼鬼祟祟,就为了这个?”希莱眼神鄙视。 “这么明显吗?”怀亚先是一惊,旋即反应过来,神情尴尬,“哦,是,是的,这都被您发现了,嘿,嘿嘿,嘿嘿嘿。” “在这个时候?” 詹恩不满地哼声,与他平素温和宽容的形象格格不入,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咳嗽一声:“虽说我对你的人没多少指望,泰尔斯,但是……” 泰尔斯只觉得脸庞僵硬。 该死。 马略斯不在,这帮崽子就敢光明正大旷工了吗? “我,他……你们有所不知,下注只是个说法,他们……实则各有要务,”泰尔斯硬着头皮道,“怀亚,对吧?” 怀亚生生一颤。 “当,当然!殿下!要务!非常重要的任务!”怀亚生硬地回答,“他们完成任务就会出现的!” 凯文迪尔兄妹鄙视地看向泰尔斯。 泰尔斯只得嘿嘿一笑,厚着脸皮继续看比武:“噢,刚刚说到哪儿了?对了!看看混战里有没有可疑的人?” 兄妹俩这才齐齐哼声,回过头去。 场中的混战激烈血腥,随着节奏加快,选手们一刻不停,被迫应付来自四面八方的每一个对手,如同在真实的战场上。 “怀亚?” “是,殿下?” “你,你站得……离我太近了。” “噢,抱歉!”怀亚一惊之下,连忙退后一步。 “没关系。还有,你能……放开吗?你抓痛我的手了。” “啊,殿下,对不起,我只是……”怀亚赶忙松手,他一边用余光瞥着詹恩和希莱,一边对殿下窘迫一笑,“太久不见了,想念您了。” 原本盯着场中比武的詹恩和希莱齐齐侧目。 “额,当然,哈哈,”泰尔斯愣了一秒,他挤出笑容,看向凯文迪尔兄妹,“你们知道,我和怀亚这么多年了,感情很好。” 鸢尾花兄妹皱起眉头,视线重新放回场中。 “那个,怀亚啊……”王子尴尬道,“我和詹恩公爵他们,还有事要谈——你能像之前一样,在看台下面等着吗?” “遵——啊?”怀亚先是面色一白,随即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可是,殿下,我,我离开您太久了,十分想念您,我能否和您待在一块儿,不多,就一小会儿?” 詹恩和希莱再度扭过头来,面色古怪。 泰尔斯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嘿嘿,我说了嘛,我们感情很好,行呗,那你就待着吧,”面对他们,泰尔斯很是自然地指向竞技场,过渡话题,“啊!看那两个选手!一黑一白,好牛逼啊!” 兄妹俩满面狐疑地回过头去。 “各位观众,瞧瞧他!好运的命定之剑,他正在给自己的队友挡刀架剑,保驾开路,一路逼退了好几个人!” 随着主持者的话,观众们看向他所解说的场景——正是泰尔斯所说的两人: 混战之中,一个黑甲战士步步向前,长剑翻飞,以跟他的重甲和体型毫不相称的速率灵活穿插,十几秒内放倒了好几个人,在参赛者的混战中杀出一条血路。 而一个头盔覆面的白衣剑士则跟在他身后,不急不缓,持剑迈步,他掠过一个个躺在地上呻吟和惨叫的选手,每当有人想要从后偷袭他,前方的黑甲战士都早有预料,或者旋身回护,或者远程投掷,保护白衣剑士。 “那个黑色的家伙,他在……保护另一个人?”希莱疑惑道。 泰尔斯正要回话,却敏锐地注意到,不知何时起,怀亚悄悄地抄起了泰尔斯的佩剑——“警示者”。 奇怪。 泰尔斯眉心一动,他不动声色地直起腰,感受着绑在后腰的JC匕首。 主持者刻意拖长的尾音在竞技场里回荡,问出与希莱相同的疑惑: “他和他的队友,他们是又一队感人肺腑忠心相许的骑士主仆吗?还是家中的侍卫打手在为少爷的名声奋战不休?抑或是观众们最深恶痛绝的默契保送战?还是说……又一对在战场上一见钟情,彼此相护的生死爱人?真相如何,且让莪们拭目以待!” 看见这副场景,观众们议论纷纷: “又来?又一个花钱保送的?” “这又是哪家来镀金的公子哥儿啊!” “诶,这叫到基层锻炼,体验生活,丰富履历!” “还能这么玩儿?” “这是团体赛,本来就默认能使手段,只要能赢,怎么玩儿都行!” “那这还有什么劲儿嘛!” 场中的黑甲战士和白衣剑士两人一组,一外一内,一动一静,几无敌手,在周遭激战的选手们以他们为中心,不知不觉中,围出一个真空地带,随着黑甲战士的脚步缓缓移动。 “噢,比绍夫选手他们一路跋涉,突破重围,是想占据有利地点,鏖战到最后吗?那他们可走得够远的!” 但就在此时,主持者抑扬顿挫的解说却变了节奏: “等等,他们怎么朝着……不不不!比绍夫选手!你们不能翻越这条线,听见了吗?这是犯规的,要扣分甚至……回去,回去!这个方向不是竞技区域,你们不能到这儿来打,也不能来逃避战斗!不想打了就直接投降认输……这儿已经靠近主持台了,还有传声筒的线路,很贵的……诶,卫兵,卫兵呢?卫兵,赶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