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气势凌厉。 “以上的所有条件全部包括在内,翡翠军团,人事任免,税收……”他几乎是从牙齿里咬字,“但我要加上一点。” 詹恩勐地抬头,眼神利如刀剑: “费德里科,必——须——死。” 泰尔斯闻言先是一愣,旋即深深蹙眉。 也许他错了。 他望着詹恩的样子: 也许收获超乎预计。 王子深吸一口气,尝试讨价还价: “流放出国?” 詹恩并不答话。 “白骨之牢?” 詹恩面不改色,只是一心一意地盯着他,眼神令人忐忑。 “实在不行……” “没关系,你大可以慢慢考虑,”詹恩打断他,不容置疑,“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去信复兴宫,问问陛下怎么说。” 泰尔斯皱起眉头。 “可是翡翠城等不……” “这是刚刚说好的,给波蓬家族的信,直递妥丽儿老夫人,”詹恩冷哼着打断他,“他们现金不多,三万就是极限。当然,若是敢少于三万,你就直接带兵把他们抄了,我非但没有意见,事后甚至还会帮你找理由。” 南岸公爵站起身来,从书桌上抄起两个信封,上面鸢尾花的漆印无比显眼。 “但这第二封,给纺织业、酒业、建材业的三大行会和几个商团看看,你能凑到十万,或者一个让他们割肉以稳固市场和行情的承诺——解你燃眉之急。” 泰尔斯眼皮一跳。 “只有这些?”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却泰尔斯不无讶异地看着这样的詹恩。 就这样? 两封信,十三万…… 十分之一的债务…… 就这么简单? “这是我的诚意,也许能帮你想清楚下一步怎么走。” 詹恩走到他身前,递出信封,眼神锐利。 “那若是少于十万?” “那你就干脆带兵回来,把我抄了。”詹恩面不改色。 泰尔斯犹豫了一瞬。 几秒后,他考虑完毕,下定决心伸手取信,可詹恩却突然抽手,收回信封! “而我希望,当你下次回来时,也能有诚意。”他死死地盯着泰尔斯。 泰尔斯咽了咽喉咙。 好吧,虽然选择艰难。 但总不算一无所获。 泰尔斯跟对方交换了一次眼神,下一秒,王子一把抽走两封信。 “该说是你太爱妹妹了,”泰尔斯把信塞进怀里,眼珠一转,“还是太恨弟弟了呢?” 詹恩虚伪地笑了笑。 “无论如何,”他回过身去,走向窗台,“别再让费德在我的城市里杀人了,泰尔斯。” 他目光一凝: “别再让他拿捏你,也别再给他增加筹码。” 泰尔斯若有所思地往门口走。 “但如果他死了,仲裁什么的烟消云散,当年旧桉再也难翻,”泰尔斯慢条斯理地道,“我就失去了制约你的手段,对吧?” 詹恩抬起目光,望向窗外的翡翠城。 “也许到时候,筹码在手,拿捏我的人,就是你了?”王子轻声开口,“顺便一句——你可以用餐了。”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詹恩也没有去用餐。 “你该换个角度思考,泰尔斯。” 詹恩表情奇特。 “如果你坚持两败俱伤,那等你回去王都……” 南岸公爵回过头来,目光耐人寻味: “又会是谁来拿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