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来双方势必都有伤亡,仇怨只会越结越深,到时若官兵大军压境,五鼠和陷空岛只怕会就此在江湖上消失。
“大哥,那展昭以身作保,只要我们交出三宝随他进京,他定会恳请包大人启奏圣上从轻发落,可现在陷空岛被官兵团团围住,分明是要置我们于死地,他们出尔反尔不仁不义在先,我们难道要坐以待毙吗?”白玉堂可以说是目眦欲裂,暴跳如雷,完全没有了平日里肆意放纵的模样。
蒋平也是忧心忡忡:“是啊,大哥,不能怪老五着急,这些当官的话信不得,如若我们把人和东西都交出去,那个什么指挥使言而无信依旧攻岛,我们岂不是只有闭目等死了吗?”
一番话说得卢方犹豫不决,他是当大哥的,陷空岛毕竟是他多年的基业,保住几位结义弟兄和岛上众多渔民是他的责任,他只觉得头痛欲裂,长叹口气,重又坐回椅子上。
韩彰沉思片刻,上前劝说道:“大哥莫急,小弟觉得我们需要派个人去跟那个官谈判,探明他的真实意图,毕竟展昭还在我们手上,同朝为官,他总不至于要看着展昭送死吧?”
徐庆头脑简单,未及细想便接口道:“这主意好,绑着展昭一起去,他要是不退兵,我们就杀了那只猫,大不了同归于尽。”
卢方的目光扫向厅内众人,心头似压了块大石般沉重难当,半晌方才闷声吩咐道:“我也觉得还是先去探探虚实为好。老四,你一向能言善辩,又深谙水性,就跟老二走一趟吧。”
蒋平与韩彰对视一眼,摇着用峨眉刺制成的羽毛扇应道:“好啊。不过展昭就算了,我怕有人偷偷把他放了。”
“老四,你什么意思?兄弟一场你信不过我。”韩彰声音拔高整个人也跳了起来,正要冲上前,被一旁的徐庆死死拉住。
蒋平右腿一弓,羽毛扇挡在身前,立时摆出防守的架势:“我没有不信你,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啦,”卢方终于忍不住一声大吼:“外面强敌环伺,我们却在这吵嚷不休,不用人家打,自己就先败了。”
蒋平察言观色率先站直身子,抱拳陪笑道:“大哥息怒,我们这就去,您安心等好消息便是。”说完拉上韩彰出门而去。
一时间聚义厅内安静的只余蜡烛轻微的哔剥声,卢方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不发一言,徐庆倚在墙角开始打盹,白玉堂左右看了看,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