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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动蛊毒(1 / 2)

赵滢缓缓睁开了眼,入目是熟悉的大红官服和那双不久前还令她魂牵梦萦的黑眸,只是如今其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只有冷漠和无情,赵滢的心仿佛被针扎过,丝丝缕缕地痛了起来。她唇边扯出一抹惨淡的笑意,转头去看公孙策:“我依约向公孙先生要回卖烧酒的银子。”

公孙策恍然大悟,轻抚着胸口道:“原来如此,学生这就去拿。”说完,便脚步匆匆地走远了。

赵滢的目光落在展昭仍抵在她喉间的宝剑上,凄然道:“展大人这是果真要杀了我吗?”

展昭没有放松警惕,依旧冷声问道:“郡主要拿银子完全可以白日光明正大前来,何以要深更半夜突然出现?”

赵滢长睫低垂,轻声回道:“如果我说我是来想办法救五鼠的,你会信吗?”

展昭冷哼一声收剑回鞘,别过头不去看她:“五鼠已如你们所愿明日便要被处死,你怎么可能会救他们?”

“是襄阳王想除掉他们,我并不想他们死。”赵滢语声急切地道出实情。

展昭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赵滢,试图从她的眼神中辨别话的真假:“你与五鼠早已结下深仇,如今不正好趁你的心意了吗?”

赵滢神色复杂地回望展昭片刻,陡然间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底竟渐渐湿润,她颤声反问:“在你眼里我赵滢就是个心胸狭窄锱铢必较的小人是吗?”

难言的苦涩自展昭的心头泛起,他安静地凝视着赵滢的双眼,极轻地摇了摇头,垂眸道:“展昭自问阅人无数,却无法看清郡主的真实面目,实在惭愧。”

赵滢眼中含泪一步步来到展昭面前,讥诮反问:“你不是看不清,你是不想看清,你和我一样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展昭沉默不语,他甚至不敢再抬头去看眼前之人,任由自己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二人相对而立,近得能听到彼此微带紊乱的呼吸声,他们心中都在隐隐期待对方能说些什么,却最终谁也没有开口。

“银子拿来了。”公孙策手举银票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展昭和赵滢似商量好了般各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距离。公孙策奇怪地看了看二人,将银票递到赵滢面前:“郡主,一共三千五百两。”

赵滢一把抓过银票,点出一千两还给公孙策:“这是开封府的利润。”

公孙策笑着接了过去,正欲再言,却见赵滢又递给公孙策一沓银票,自己仅留一张收入怀中。

“郡主这是何意?”公孙策并不伸手去接,一脸诧异地看向赵滢。

赵滢把银票硬塞给公孙策,神情严肃地回道:“这两千两银子先生拿着,如若皇上不肯下旨赦免五鼠,就拿这银子去雇些江湖高手明日去劫法场,让五鼠远走高飞。”

赵滢此言一出,不光公孙策,连一旁的展昭也疑心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展昭惊奇之下连语声都变得怪异起来。

赵滢怕被郑氏兄弟发现,急于赶回去,她匆匆言道:“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京城你们熟,怎么想办法掩盖身份怎么去找人,应该比我更清楚,我没有时间了。”她冲公孙策抱了抱拳,又深深看了一眼展昭,转身便走。

公孙策愣愣看着赵滢身形轻盈地翻过开封府的院墙消失不见,率先反应过来回头问展昭:“展护卫为何还站在这儿,不追上去问清楚吗?”

展昭站在原地没有动,鬓边的碎发随风扬起,黑眸中满是疲惫与憔悴,他语声低沉无力:“先生把银票交给我吧,明日一早展昭进宫求太后,若仍没有转机,便只有劫法场一个法子了。”

公孙策面露迟疑,不解地问道:“这康宁郡主不是一向与五鼠不合吗?为何会……”

“先生莫要再问了,把银票给我。”展昭打断公孙策的问话,向他伸出了手。

公孙策心头的疑问更深了,可他知道此刻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只得将那两千两银票递给了展昭。

展昭接过银票举步向包拯房中走去,身后的公孙策忍不住捻须自言自语起来:“这康宁郡主为人不错啊,酿酒为开封府赚钱,破解了三年前的悬案,如今又想办法解救五鼠,似乎也不像传闻中那样不堪嘛。”

展昭猛地顿住脚步,回头问公孙策:“破解什么悬案?”

“哦,”公孙策解释道:“就是那起三年前的旧案啊,郡主前往陷空岛之前帮开封府找到了凶手,如今正全城悬赏通缉呢。”

一番话令展昭愈发心烦意乱,他咬牙恨恨丢下一句:“先生难道忘了她是襄阳王的人了吗?”旋即头也不回地走了。

展昭的一反常态令公孙策愕然无语,怔愣在原地。

夏日夜短,赵滢赶回驿馆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她悄无声息站在屋顶上往下一望,察觉自己房门前空无一人,郑氏兄弟不知去了哪儿。

赵滢心里不由咯噔一声,难道她偷跑出去被人发现了?这可怎么办?她至今清楚记得跟他们一起的邓车因为违抗命令被襄阳王催动体内蛊毒时的惨状,赵滢想跑,可双腿发软竟再也挪不动半步。

“这大晚上的郡主如此奔波难道不累吗?”林峰的声音蓦地在身后响起,吓了赵滢一跳。

赵滢认命地闭了闭眼转过身去,咬唇问道:“王爷在我屋里?”

林峰语带同情地点了点头:“是啊,你应该猜得到郑氏兄弟是不会替你隐瞒的。”

赵滢咽了口唾沫,苦笑一声,决然道:“走吧。”

房间内还亮着灯,赵爵脸色阴沉负手立在屋内,身边是郑氏兄弟。

赵滢没有丝毫犹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恳求道:“义父饶命。”

赵爵冷眼看着赵滢,面上神情没有半分松动:“用不着在本王面前演戏,你若真有那么怕,又岂会想不到偷跑出去的后果?”

“滢儿不敢,滢儿是真的怕。”赵滢浑身颤抖得厉害,冷汗如雨般滴落。

赵爵一把抓起桌上的杯子朝赵滢掷去,低吼出声:“说!到哪儿去了?”

赵滢不敢躲避,一动不动接下了赵爵这一击,额头传来一阵剧痛,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赵滢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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