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笑了笑。
明月端着洗脸水笑嘻嘻地从外面进来,庆幸道:“还好小姐聪明,你知道外面那些人眼睛成什么样了,全都又肿又黑,看样子一晚上没睡。”
司渺渺看她那幸灾乐祸的小样,冷嗤了一声,吩咐道:“那小兔崽子吼了一晚上喉咙肯定哑了,你送些润喉的茶水进去,吃食呢也弄清淡一点。”
“等下我去,”明月拧了一帕子给她擦脸,“小姐这么做不心疼吗?”
“这不是心不心疼的事,就他那个阵仗再大点还得了。”她接过帕子直接将脸探进盆里洗起来,随后又净了净手。
“你先去看看那小免崽子,然后在大门口等我一起出门。”说完从书案上拿了一封信转身欲走。
“小姐,你手里拿的什么?”明月记得昨晚她走的时候桌上并没有信。
“自由。”她头也不回地回了两个字。
早晨空气冷冽,呼进鼻腔都是凉凉的,吹面寒风让她的脸色从屋里的红润转为清白,晨雾在她发丝上留下银珠。
走了一大段距离后终于到了她要去的地方——松院。这是晏清河的院子,与她的柳居相隔甚远,而花枕棠的海棠轩却离得很近。
把她安排在柳居无非是不想与她有所瓜葛,而青梅竹马的花枕棠自然要另眼相待了,这些正是她求之不得的地方。
院外有两个侍卫守门,她温和地说了来意,侍卫进去通报。等了小会儿侍卫让她进去。原本以为松院会种满松树,平眼望去不过是些丹桂夭桃。盖松植高岭又怎会囿于市井?而她的柳居却有三两棵寂柳,柳伴碧水生,少了碧水的柳如同她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显得格格不入。
穿过院径来到廊下,楼侃推门司渺渺抬步进去。晏清河坐于案几一道暗影跃入,他抬眸,面无表情地看着来人款款而来。
“殿下。”司渺渺立于案前,行礼。
“本王这里没有晨昏定省的规矩,你大可不必这样。”
“殿下误会了,我来是找你有事相谈。”
晏清河被他的自作多情一噎,不爽道:“何事!”
对于他的语气司渺渺也不在乎,她的目的就是阻止司府惨剧发生的,待事了拂衣去,哪管谁是谁?
将手里的信封呈上去,真诚道:“殿下,这是我昨晚写的,你看了就会明白我已是诚意十足了,殿下签上名就可。”
晏清河看着那封信半天没接,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她涂了黄黄药膏的手,旋即接过信展开看了一眼,暗地深呼吸一口。
“你这是何意?”
“和离书呀,殿下没看明白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