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背靠无妄山,可我东海龙族也不是好欺负的!”
“祈愿!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听着耳边东海龙族子弟一声声的怒吼,祈愿心头不禁涌起了一团火,令得她只得深深吸了一口气,才不至于一剑将那群蠢龙劈翻。
一抹灵光于祈愿指尖乍现,化作一捧绳索,直直捆于拂沧的腰腹。
而后,随着祈愿的一抬手,尚在昏迷当中的拂沧也便径直被她丢到了那群蠢龙面前。
“看清楚了,你家少主可还活着,他掌心上的药,可是我无妄山独有的灵药,还是说,你们实在眼拙,需要我送你们去治治眼睛?”
听得祈愿此言,那簇拥在拂沧身边的东海龙族子弟回过神来,赶忙垂下头来察看了拂沧的伤处。
就连一旁落蝶境的既明,亦是凑上前去察看了一番。
瞧得这两拨人马熟稔的模样,祈愿不禁微眯起了双眸。
她竟是不知道,这落蝶境何时竟是与东海龙族亲近自此了。
隐隐约约的,祈愿总觉,这两方人马交好的其中,定还有她所不知的辛秘。
也许,就连商瞿,也不一定晓得其中缘由。
待此间事闭,定然得同师尊好好禀明一番了。
想到这里,祈愿不由得对眼前这两拨人马暗暗升起了警惕之心。
而就在祈愿与东海龙族子弟等人周旋之际,在那与这方巨钟几乎相反的方向,一个郁郁葱葱的大树下,一个棋盘,被悄然放下。
伴随着那方棋盘的落下,一道金色的身影亦是出现在了此处。
那人一身金色衣裳,发冠梳得干净,一丝碎发也无,显得他整个人端方而不近情理。
然在他的眉心间,却还有一道金色的印记,似是一朵盛开的小花,与他的衣裳,相互映衬。
倒也平白地给他增添了几丝烟火气。
他朝着那固执地站在水镜边不肯离开半步的祈焰,目光平静之中还夹杂着一丝无奈。
“你到底还要在哪儿站多久?”
水镜之旁,祈焰耳廓一颤,他分明听到了那人的话,却仍是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只定定地看着水镜之中的祈愿,瞧着她一路披荆斩棘地走到巨钟旁,看着她分明是救了拂沧却被旁人误解,祈焰心中猛地一疼。
想着凤桐林中那抹翩跹的红裙,念着姑娘曾经的那句——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祈焰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掌不禁紧握。
在瞥向水镜中的东海龙族及落蝶境之人时,他的眼神一瞬变得冰冷,像是无形的刀子,仿佛要穿梭过水镜直直将他们分尸了一般。
说要保护我,怎么如今却还让自个陷入了这样的境地呢?
祈焰轻叹了口气,转眸看向水镜中的姑娘时,目光分明柔和了许多。
他陡然回过身,目光执着地望向那人道:“条件。”
祈焰的语气透着一种固执,与他先前的那句‘代价’可谓是一般无二。
见此情形,那金衣男子不禁苦笑,但他仍是抬眸看向了祈焰道:“陪我下一局棋。”
“若是下完这局棋你还想走,我送你走。”
闻得那人此言,祈焰再度回眸瞧了一眼的水镜中的画面。
看着祈愿紧握住岁刑剑柄的手,只一眼,祈焰就明白了她此时心底的愠怒。
深吸了一口气,祈焰利落坦然地走到了那方棋盘边端坐而下,他抬眼看向那人道:“一言为定。”
金衣男子微微弯了弯唇角,径直落座到了棋盘的另一侧,“好。”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祈焰面前,一篓棋筐乍现,而那原先正幻化着外界景象的水镜,亦是缩为了巴掌大小,落回了那人身旁。
也正因此,祈焰就没能瞧见,祈愿此刻面临的僵局。
巨钟之旁,那群分明辨出了拂沧掌中之灵药乃是无妄山独有灵药的家伙,却仍是忿忿地瞪着祈愿道——
“羲羽上神本事那般大,为何不能完好无损地救下我家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