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秋水剑。都是武籍人为了表忠心送上来的,据说都是江湖至宝。随便流传出一件,都会引起江湖人大打出手,门派间械斗争夺的。
楼上传来吵闹的动静。韦迎波站在窗前警惕的观察情况,他一边问:“王元爱怎么会知道大公子的身份?”
“不是东宫透漏的。”章喜卫警惕的看了韦迎波一样,说完才淡淡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章喜卫道:“我是说。王元爱认识大公子,他们是中学堂同窗。平日里宫中宴会也没少见。王元爱不见则罢,见了就认识了。”
韦迎波半晌没有动静,他握紧秋水剑,说:“镖师不见了。”
章喜卫紧张地问:“会不会是去喝酒了。”
韦迎波轻轻摇头,示意章喜卫躲在床底下,他拔出剑鞘道:“不对劲,你先藏起来。我怕情况不对。”
残风卷着落叶,寒冷的刮过空荡荡的院子。
清一色的二十出头的青年人,安静无声的闯入院子里,前后包圆了客栈。客栈楼梯口上上下下伏卧着数个粗布衫配军刀的男人。
“搜。”
大鬓苒胡子的男人膀大腰圆,站在庭院声若雷霆。“韦迎波、章喜卫,我知道你们在里面。我数三声,要么你们自己出来。要么我的人提着人头把你们拎出来。”
二楼亭阁安静,无人回答。二楼窗户上挂着的吊兰却瞬间掉了,摔了一地瓦盆碎片。
大鬓苒胡子再次笑道:“都说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狗。我要是你们,早就羞的剖腹自尽了啊。偷东西,被抓到了可是要砍手的。”
说话间,房门已经被破开。韦迎波手持一把秋水剑,寒光凛冽,他踹了一个人下楼。镇守在二楼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冷眼对楼下的大鬓苒胡子道:“王将军另则明主,东西交给了值当的人手上。”
“争赢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呢?如此说来,古往今来多少豪杰都要担一身骂名了。”
韦迎波横着秋水剑,驾到冲上来的士兵脖子上,他高声道:“这位军爷,战事当前,我不愿杀士兵。我也是军人,与同袍连襟。”
“你我各司其主,王将军都已经做了论断的事,你我还是不要妄加评论了。东西,我们是不会交的。”
大鬓苒胡子这次笑着没说话。
韦迎波身后却传来动静,四个人从二楼窗户滚进来。翻找衣柜、床下后拖出章喜卫。章喜卫跪在地上,脖子上架了两把军刀。
韦迎波瞳孔微缩。“放了他!”
持刀两人逼出了章喜卫脖子上的血线,滴滴顺着刀身滚落。细细的伤口,不致命,却骇人惊心。
房间里被翻成一团,所有行李床铺,都被刀挑开。棉絮乱飞。
韦迎波一刀插在地上,束手就擒道:“放了他!他是浙江章家的人,我是武将。东西在我手上。你们放他走。”
大鬓苒胡子沿着楼梯一步步上来。
韦迎波厉声说:“我不管你们是奉了谁的命令,你们也不想得罪章家吧!”
大鬓苒胡子踌躇了下,他停下说:“别搜了。”
韦迎波双手奉上道:“带我走吧。让章喜卫去咸阳接人,我把东西交给你们。”
大鬓苒胡子抹了把脸,一脚踢碎栏杆。轰隆一声,二楼没了遮挡。几人危险的站在边缘。大鬓苒胡子指着韦迎波说:“你先把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韦迎波凛然道:“笑话!我又不傻。你先放人走。我是来保护章喜卫的,他不安全,你们谁都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东西。”
大鬓苒胡子勃然大怒道:“章家怎么了,章家也不能无法无天!章半朝势力还不够大吗,恩?他们手还想伸到哪去。中州王的兵营唯他们马首是瞻还不够?还想抓住陇东的把柄。”
“王匡德是什么东西?他就是一条狗!为了自己的利益把大伙卖了!”
“王匡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我们其他人呢?”
“大家都造假,大家都骗粮凭什么只有王匡德脱身了。韦迎波,你以为我是在替王元爱办事?我是在替自己的命办事,你还没有尝过我的手段。”
大鬓苒胡子一手指天,转了半圈。
巨大的裂帛撕开声音,刀风凌厉,韦迎波身上的棉袍被刀风撕开。室内的章喜卫也被脱个精光,胸口那一团包着软黄金甲的兵册落在地上。
大鬓苒胡子笑了一下,走进去捡起来。
“千里寻你,原来竟在这里。”大鬓苒胡子拿来火折子吹了一口,舔高的火苗蹿起来,沿着书页的边角熊熊燃烧起来。
章喜卫看着两个月的心血化为灰烬,大叫:“不!!”
大鬓苒胡子身后五个士兵立即造反,两个人去扑火,三个人持刀顶着大鬓苒胡子的脖子,五脏六腑的要害处。“王丘!你疯了。少爷要的是兵册。你把他烧了,我们回去怎么交代。”
大鬓苒胡子丢下兵器,无所畏惧道:“交代?我需要给谁交代。”
“王匡德爬上岸的时候给我们交代了吗?整个陇东军营,只有他脱离火海了。王匡德兵册往上一交,整个陇东的将军都得遭殃。他保住自己妻儿了,我们呢?”
“王元爱算什么东西。他为了给天家办差,连我们的死活都不顾了。王元爱和王匡德有什么区别?章询和王元爱有什么区别?”
“明明各个都在维护自己的利益,还大义凛然的说什么为了天下,为了百姓。”
大鬓苒胡子说:“要死大家一块死。谁都别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