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枕在他肩膀上凹下去的地方,他紧紧环抱她,忘记了她的易碎,这力气加上迫切感弄伤了她,于是她惊醒。
“啊!”
她吓得魂飞魄散,暗影重重迷障里,以为见了鬼,可揉着眼下一秒并没有见到什么。
原来是一场噩梦啊,阿折深呼吸,肩背浸透冷汗,真是虚惊一场。
白天,阿折已经将昨夜淡忘了,枯叶一样躺在床上,正百无聊赖,阿枝扮起鬼脸来找,欢喜的她要开花,两姐妹叙旧,欢笑,半晌聊到了丘比,阿折问丘比对她好不好,有没有欺负她。
“他啊,道貌岸然的,心倒是不坏。”阿枝撇嘴,嗤之以鼻道,“他还想跟我调情呢,会把舌头伸到我的嘴里,然后我就喘不过气来。”
“他的舌头是有多动症吗?”
“不知道哇,真是个怪胎。哦,还有,他身上总有个很烫的东西顶着我,好不舒服的。”
“他是发烧了吗?”
“不像是啊,吸血鬼可真是奇怪的物种。”
两个女孩都不懂所谓男欢女爱,不知道什么是难为情,只觉得丘比的动作很滑稽可笑,因此讨论起来也是笑得前仰后合。
阿枝给她看丘比在他身上作恶的痕迹,“看到没,脖子都亲红了,不过还好没吸血,当时可吓死我了。”
“咦?”阿枝忽然发出一声惊讶,指着阿折的脖颈,“阿折,你这里怎么也红红的?”
阿折低头看不到自己的脖子,胡乱拿手抹了把,无所谓道,“可能是虫子咬的吧,阁楼里漏风,有好多小虫子进来取暖呢。”
她没当回事,阿枝也没当回事,到了晚上,阿折睡得正迷糊,听到背后一阵风声,窸窣响动,她一翻身,耳畔被柏西低沉的嗓音警告,“别动。”
他环住她的腰身,闭上眼,把鼻尖埋到她漆黑的头发里,尤其喜欢那种包含无心之失意味的气味,喜欢那种摸上去若有若无的感觉。
阿折大气不敢出,过了会禁锢慢慢消失,柏西说,“可以动了。”
她这才一骨碌爬起来,面露疑惑,“你发烧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你身上有个地方那么烫。”
柏西生硬死板的脸上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阿折却只感到莫名其妙。
柏西瞧了她一会,他对她怀有欲望,这是显而易见的,但更多的,他渴望一种超越误解的联系,很不幸,她在这方面是块睡不醒的木头。
真败兴,柏西鄙视她的愚钝,这个念头也就此打消。壁离期,还是靠自己凑合着忍耐熬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