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亲密举动倒是惊到了闻袅袅,她不敢往起身后退,也不敢拒绝,只能呆愣着不动。
沈兰幡的衣袍被名贵的月支香所浸染,只是用衣角拭泪,闻袅袅的衣襟上也染上了月支香的气味。
“如果首辅大人无其余闲事的话,时辰已不早了,小女就先行回府。”
闻袅袅起身垂首向沈兰幡行了个礼,接着迈着飞速的步伐离开了鹊桥,向清平侯府奔去了。
一路上她脸红心跳,一是为了刚刚突如其来的赴约和问话,二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男子私下相处这么久...
她拍拍绯红的脸蛋,摇摇头像是想强迫自己忘记这一件事。
而沈兰幡依旧伫立在鹊桥原地,他望月思索良久,不久后将小厮青韭召回身边。
“主子,是要备马回府了吗?”
青韭麻利赶来,为了避免主子需要时找不到他的情况,他一直游荡在鹊桥不远处的地方。
“回府后,青韭你去府内帐上支一百金出来,送至清平侯府,就对闻淑女说这是她父亲生前曾借给沈氏一百金,如今归还。”
青韭颇为吃惊,一百金可不是小数目,更何况清平侯府一直与清河沈氏无亲无故,没有关联,又怎么会有借贷关系。
但毕竟作为小厮不能过问主子的事情,青韭应下赶紧去办了。
沈兰幡回到沈府后已经过了子时,府内四处皆熄灯闭门,唯有他的弟弟沈解环的书房还亮着灯盏。
沈解环的书房位于一处洗墨池和流水假山处,洗墨池的池水已经有些乌黑,定是常年在此洗笔的缘故,假山上也散挂着一些练废的摹写字帖,定是书房的主人刻苦用功练习的成果。
他径直向弟弟的书房走去,推开桃木雕花的房门,果不其然,沈解环此刻还在苦读古籍,古籍旁的宣纸上标注着一些注释。
“怀柔之计,有何意义?雷霆手段,才是正解。”
沈解环头也没抬,光听脚步声和闻见那香远溢清的月支香,便知是他的兄长沈兰幡回来了。
暖色的夜灯下,朦胧的烛光灯影跳动在他的侧脸上,他的长相与沈兰幡其实并不太相似,沈兰幡清雅俊逸,雍容闲志,而他是阴郁寡然,凤眉鹰目,如果不说,外人可能并不会认为他们是一对亲兄弟。
见兄长不回话,沈解环继续一边翻看古籍,一边继续追问;“吞并清平侯府不是一件易事,虽说其已经落败,但是就兄长你这种烂大街的手段,就想获取闻袅袅的好感?”
他顿了一下,摇了摇头:“难。”
“可为兄觉得颇有收获啊。”
沈兰幡被弟弟斥责也不恼怒,就坐在其书桌旁的靠椅上,门外侍候的侍女见状递上一杯热茶后又转身退下。
听了这话,沈解环侧目翻了一个白眼,接着摇摇头继续翻看自己的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