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定能拨云见日,还原真相,然后,口耳相传。
只可怜了自己,这几日闭门不出,奋笔疾书的写了那篇甚是有料的故事,杀对方个痛快,同样也能使自己名誉扫地,闺名不在。
很好!
林家阿棠,你真的很残暴!
狠起来,对自己都手起刀落,干净利索!
不知道,她那个把脸面看得比天还大的老爹知道了,会不会一口老血喷出数丈远。
想想她爹林文远,虽只是国子监祭酒,堪堪一个四品文官。没有高官厚禄,显赫身份,却有十足的文人风骨,成天之乎者也,孔孟圣言挂在嘴边,酸腐文人做派十足。
想想,他在得知礼郡王府做出的丑事后,食古不化的给她讲什么贤妻语录:妻者,与夫齐者也。自古男人三妻四妾,红袖添香,实属稀疏平常。身为当家主母,理应宽容大度之类的鬼话,林初棠就想扶额装死。
明日自己就要给老爹送去那一场疾风骤雨,林初棠不禁有些小期待呢!
哎,能怎么办呢?她林家阿棠就只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官家小姐。盼望许久的亲事突逢变故,遭人非议耻笑,除了哭戚戚要死要活,求爹爹为她做主,她还能如何?
君子死节。
这场满京皆知的闹剧一出,她的好爹爹就算是为了维持他的风骨气节,最后,恐怕就是硬着头皮也要麻溜的把婚事退了。
至于她名门淑女的名声?哪有她的自由重要!
什么名声坏了,不好找人家,呵呵,正好,她根本——不愿嫁人。
不管是如娘亲般低嫁,还是能被世人称羡的高嫁,女子都只能如兔丝草般,去攀附男人过一生,好与坏皆不随本心,指望别人施舍而已,她林初棠不稀罕。
没有自我,困于方井,囚于樊笼的一生,还有甚乐趣可言!
且等她收拾了妆匣财物,打着伤心失意的名头,避居回岭南外祖家,寻上小舅舅,踏上出海航船,远游四方,天高任鸟飞,岂不畅快!
这规矩繁多的京城,处处皆有心机,步步皆能算计,每个人都似带着面具过活。早让她这只向往天空的鸟,觉得乏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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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马车停在了礼华门外。
官眷进宫,马车侍女都不可随入。提了诰命的牌子,又由宫中的嬷嬷验了身,才等着内侍来引她们前往今日设宴的雍和园。
一阵北风刺的人脸疼,寒风似是打着旋儿从她的脖颈钻入,林初棠身体不住轻颤,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么个鬼天气,太遭罪了!
此时,天光已亮,各府女眷,都安静候在一边,等着被侍者引进宫门。
林初棠安心缩着脖子做着鸵鸟,乖乖跟在大伯母马氏一行人身后,一双灵动的眼睛却没闲着,不住暗自打量着周围的贵家小姐。
瞧这一个个花枝招展,环肥燕瘦的,不知太子妃花落谁家?
最后,林初棠视线落到自家表妹杜雨茜身上。
啧啧,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柔弱文静呢,她一贯爱装的副知书懂礼,楚楚可人的样儿,有时候,看她说话都费劲儿的样子,林初棠都想让她多吃点饭了。
这个两年前随守寡姑姑归家的女儿,一向和林初棠面和心不和。私底下,互看不上的两人,没少别苗头。
也不知道东宫那位到底什么喜好?
坊间都说,近年来太子应珣很少留京,亲赴战场,一会儿北地杀敌,一会儿甘州剿匪的,是个英明神武、贤名远扬的储君。
可林初棠清楚的记得幼时他那面冷心黑的样子。
现在做了杀神,必满是杀戮血腥,粗鲁蛮暴,心狠手辣的莽夫。
不是说人都喜欢可以和自己互补的吗?心越黑,越喜欢小白花。
不知道太子会不会也做够了粗鲁武夫,也想附庸风雅,找个文弱小白莲呢?
万一太子心盲眼瞎,选了眼前这个矫揉造作的杜雨茜。到时候,杜雨茜入住东宫一朝飞上枝头,满京艳羡;而她林初棠却惨遭渣男背叛退亲,伤走岭南。
光是想想,就很气!
不过,太子殿下怕是无论什么娇柔、美艳、清灵、淑丽的花儿,都看不上吧。
毕竟满京皆知,太子身边那两三侍卫才是他的心头好,不是吗?
林初棠想起数月前,满京流传的太子殿下的花边小报,心里乐开了花。
今日回去,定要把那篇《X国太子与二三侍卫不得不说的那些儿事》重温一遍。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