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娶我林文远的宝贝闺女,痴人说梦!”
尤不解气,林文远在房间里暴躁的来回乱走,口里骂个不停:“没脸没皮,狗彘不若!脏心烂肺,蛇鼠一窝……”
大发雷霆的林文远,完全没有注意旁边两个人,早已吃惊的忘了言语。
文氏吃惊是自家这个书生老爷,居然可以一口气骂出这些脏话,还如此滔滔不绝!
林初棠怔愣的是,她刚刚是不是听见自家爹爹说,她是他的——宝贝闺女!
自从娘走后,父亲再没叫她宝贝了!
“不行,我也去找母亲和大哥,这婚事作罢……”林文远说着抬腿就想往外走。
“老爷,你等等!”文氏急忙叫住了他,“你当真以为你可以说服他们?”
林文远闻言怔住,下意识的回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什么意思?”
“老爷你这么聪明,这么多年来,你不想与他们有任何龃龉,时时事事顺着,能避则避,能躲就躲,你当真觉得会换来他们的真心相待?”
“文氏,你放肆!”
林文远下意识的想要阻止文氏再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再说下去,有些他努力维持的假象,终将要破裂了,那他这么多年的隐忍和逃避就成了最大的笑话。
“我今个势必要放肆一回,你也该醒醒了!”
文氏猛地站起身,目光坚定地直视着眼前的丈夫,在没有了早年的怯懦:“你难道真的不怕他们再一次害你失去挚爱之人吗?”
林文远被文氏的话震得连连后退,脸色铁青,目光恍惚,游离的看着着屋里的陈设,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那礼郡王府是个什么地界,出了此等丑闻,闹大来,皇家颜面尽失不说,一个混淆皇室血脉,滥杀无辜的罪名落下,能有好果子吃?侯爷他们明知阿棠若嫁进礼郡王府无异于跳进狼窝,可是为了眼前这点利益,他们还是选择瞎了聋了,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
文氏的声音随缓,却字字诛心,如银针扎入胸腔,令人疼痛难忍:“我猜,礼郡王府着急娶阿棠,无非是看上镇南王的势力或是帝后与琳阳县主的往日情谊,而侯爷估计会得到礼郡王在礼部的全部势力。”
林文远早在听文氏说起琳阳县主的时候就彻底清醒过来了,听到最后更是五雷轰顶。
这些年,他到底做了什么!
林文远下意识的抬头寻找依偎在文氏身旁默默垂首的林初棠,看着女儿呆愣着凄苦的小脸,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让女儿宽心的话,终究是无颜闭上了嘴。
随后,林文远果断转身,头也不回的往侯府主院走去。
他一定不能再重蹈覆辙,不能让曾发生在妻子身上的事情再发生在女儿身上。
当年,自己的母亲为了侄子侄女,硬生生的将刚生了阿棠的妻子弃之不顾,害她落入齐王圈套。
现在,为了大哥的仕途,他们就又准备牺牲掉他唯一的女儿吗?
不可以,只要他林文远还有一息尚存,任何人都别想伤害他的女儿,哪怕一丝一毫,都不行。
“二老爷,侯爷已经休息,您……”下人见二老爷深更半夜,这般出现在主院,很是吃惊。
“告诉大哥,我在厅房等他。”说完,林文远不再理会任何人,一甩衣袖又走了出去。
许久,姗姗来迟的忠毅侯林文瀚,一脸被打扰了睡意,不难烦的走了进来。
“二弟,你这大晚上的是要做何?”咋怪之意溢于言表。
“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林文远一字一句,声音沉重而坚定。
“什么?”
林文瀚一个激灵清醒抬头,却正对上自己弟弟如千年寒冰似的脸。
心下当即明白,他是知道了。
正准备装傻充愣,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哄着弟弟点头,却听见林文远再一次开口,却是无情的拆穿他。
“大哥休再做戏,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自是十分清楚。”
“今个来着,我只说两件事:第一我会给阿棠退了礼郡王府的亲事,第二开祠堂我要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