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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颗桃花酥(2 / 2)

黄沙中,这座孤城显得格外坚毅。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殷行露此前从未见过这般景象,但她却觉得自己仿佛见过千遍百遍。

瑾王妃出示令牌,城门马上打开,有士兵跑去前往主帐通报。

城内军马马嘶人喧,兵器铿锵,一派井然有序。

时有狂风来袭,把旌旗吹的沙沙作响。

这些都是宁时泽最喜欢的声音。

但宁时泽不确定殷行露会不会喜欢这些,毕竟他之前接触到的都是皇城里那些娇滴滴的大家闺秀。

怕身着铮铮铁甲,手握寒芒长枪的将士们吓到殷行露,宁时泽开口安慰:“桃桃别怕,我们回燕南了,他们都是保家卫国的士兵。”

殷行露看着炮楼森严,箭楼林立,蓄势待发的城池,又转头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一直试图安慰自己的宁时泽。

“我有名字,我叫殷行露。”说完长长的睫毛半垂下来,企图掩盖住内心的慌乱与紧张。

像一只警惕的小鹿。

宁时泽并不知道这名字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好像有点耳熟,仿佛之前在哪里听过。

瑾王妃却是再也忍不住,努力克制着力道抱住殷行露,任由泪水夺眶而出。

她抚摸着殷行露漆黑的长发,脸上满是喜悦与心疼。

瑾王妃想说些什么,但哽咽着,泣不成声。

最后只勉强重复着:“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殷行露僵硬地任由瑾王妃抱着。

她成为孤儿时还太小了,什么都不记得。

仿佛从记事起就过着乞讨和流浪的生活。

但她脑海中深深地刻着一段场面,是一个女人抱着她,强迫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要回燕南,我叫殷行露。”

殷行露不记得那个女人是谁了,但她记得这句话,还记得那个女人让她藏好了,只有回了燕南才能说。

她还太小了,也不知道这句话的意义,但还是本能地照做。

殷行露终究也就是七岁大的孩子,小孩的情绪很容易被感染。

瑾王妃哭,她也就跟着哭。

殷行露嘟着嘴,眼眶通红,泪水汪汪的在眼眶里打转。她紧握着小拳头,身体不停地发抖,试图忍住哭泣,但眼泪还是夺眶而出,仍泪水淌了一脸。

宁时泽看着殷行露抽抽搭搭地说不出话来,也慌了神情。

宁时泽微微弯下腰,用小手胡乱地帮殷行露抹着眼泪。

马车很快行驶到了主帐前,瑾王妃不想士兵们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样便戴上帷帽,领着宁时泽和殷行露下了车。

瑾王和诸位将领已经在主帐外等候多时。

在战场上铁血铮铮的七尺男儿见到殷行露的第一眼也不禁微微湿了眼眶。

“在天有灵!在天有灵啊!”

“长的太像了,这桃花眼跟殷将军一模一样!”

“这孩子瘦成这样遭了罪啊!”

……

瑾王第一个上前,看见殷行露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又看自家儿子在一旁笨手笨脚地再安慰,直接揪了宁时泽的耳朵:“你还敢欺负她?!”

宁时泽实在是冤枉地很,捂着耳朵咿呀乱叫,连连求饶。

殷行露看着宁时泽吃瘪到觉得新奇,看着宁时泽猴一般的上蹿下跳,难得噗嗤一声笑了。

宁时泽这几天还没看过殷行露正经笑过。

殷行露这一笑宛若三月绽放的桃花,美得晃眼。

宁时泽胡乱地想,或许另一只耳朵也能让父王再拧一下。

瑾王还是马上放过了宁时泽,把人都带进了主帐。倒也不是心疼儿子的耳朵,主要是不舍得让殷行露站在外面吹风沙。

宽敞的大帐篷,四周用结实的帆布搭起,墙边放着一排打磨光亮的铜器,精美的茶壶、酒瓶,地面铺着厚实的兽皮与毛毡,保暖防寒。

帐篷正中央摆放一张红木雕花军案,案上铺着细软的毡毯,放着地图、军报等文书。

左右两侧整齐地摆放着几张雕花木椅,椅面上覆盖锦缎软垫。

殷行露随意挑了一张顺眼的坐下。

瑾王在拍了拍大腿,感叹到:“太像了,当年你爹殷黎也最爱坐那个位置。”

殷行露挑了挑眉毛:“殷黎?”

殷行露读过不少史书,自然也听过殷黎的名号。

殷黎生于一个军人世家,自幼磨砺在戎马生涯中。

十五岁从军,立过不少战功,很快就晋升为校尉。二十三岁时,因一次大胜仗一鸣惊人,受封大将军之位。

殷黎深得部下爱戴,与士兵同甘共苦,擅于以少胜多,立下赫赫战功。

明文五年,蛮族联军来犯,殷黎旨率领五万大军迎战。

两军相遇于崤山之下,杀得难解难分。殷黎深入敌阵与敌军主帅垂死搏斗,终于击杀敌帅,但自己也重伤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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