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没办法体现,不可能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啊?原来你在听。”程臻搬了个椅子到颜抒身边,她一直都觉得,颜抒比自己更加坚强,虽然后者看上去一直柔柔弱弱的,但她可是一个期末季每天晚上被杨名叫去辅导亲戚家小孩的数学,还能坚持晚上回来复习最终每门都满绩的铁人。
“那你有什么建议吗?”
“建议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专注自己要做的事情,反正那些事情,最终都会过去的。”
颜抒说得轻描淡写,程臻跟在后面连连点头。
没错,一切总会过去。
后面的几天,靳熠没有出现,程臻也非常开心地接受了这种被动的断联,只是一等的奖金和卖二手的可观收入有些烫手,程臻不知道这些钱要怎么花,到底该不该花,她后来决定把这笔钱存进余额宝,一边收利息,一边防备不时之需。
她也成功受到了颜抒的鼓舞,一边学习英语,一边准备自己的小论文,直到,十一月的最后一场组会。
程臻记得那是一个冬天快要来到的时候,树叶都差不多要落光了,但因为冬天来了春天才会来,所以她竟也觉得,那是一个很好的时候。
一般组会,不是新一轮的画饼,就是新的打工周期的开始,而程臻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也习惯了糊弄上面的老师,抽出精力忙自己的论文。
那次唯一的不同是,杨名在组会结束之后,单独找她谈话,因为,“有一个饭局,希望你能去一下。”
程臻当然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但杨名十分坚持。
“不要紧的,你和我一起去,十点钟肯定能回学校。”
“你是个很有手段很聪明的人,不应该抓住每一个机会吗?”
……
程臻觉得是自己听错了,杨名怎么用这么认真的语气说着这么阴阳怪气的话,而且他的态度,怎么比和人讨论课题时还要认真。
但她没什么办法,最后只能和陈知著颜抒提前打好招呼,让他们俩每隔一段时间给自己发消息,如果没回复就直接打电话,如果电话也打不通,就直接报警。他们两个听完之后,都非常仗义地表示直接去饭店附近的奶茶店坐着,如果情况不对,可以直接冲进去。
程臻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至少在研一的时候,她还没有被要求去参加一些一定要去的饭局,就连课题组的聚会也是能推就推。
难道是老天看她最近过得太平静了,非要给她设置点坎坷?
那天她特意穿着自己两天没洗的衣服,跟着杨名到了饭店,穿过弯弯绕绕的走廊,进了一个包厢,里面的人或老或少,她一个也不认识,除了……坐在主位的靳熠。
对方显然也没有想到她会来,两人的眼里是同样的震惊,只是一个外显,一个内敛。
其实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自那次研讨会之后,两人就再没有过任何线上或线下的接触,但程臻悬着的心在那一刻却稍稍落了下来,她觉得,至少,靳熠要比杨名体面。
然后,剧本继续开演了,所有的演员们都回到了舞台上,幕布落下又拉起,拉起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