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
“我是什么样的人,这是因人而异的。”
“你既然不喜欢他,又何必缠着他?”
“不是我缠着他,是他缠着我,我觉得,我已经尽量不去影响别人了。”
“你说这些话……真的很可笑。”
“那怎么办?难道那些事情是我说拒绝就有用的?还是,我应该换手机号码,换一个公司上班?那我要不要直接换一个城市生活,永远消失在你们的视线里?难道,我要为了你们几个人的事情,就把自己所有的生活都打乱?”
“如果你觉得场面很难应付,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你既然觉得他很烦,你在他第一次来找你的时候,就应该告诉我。”
“方斐,你不是早就把我屏蔽了吗?在这种时候,你终于想起来,你可以‘帮’我了?”
这句话算是彻底把方斐的嘴给堵上了,她苦笑,微微摇头叹息。
方斐刚刚的那个“应该”在程臻耳朵里异常刺耳,她不喜欢方斐说话和做事的态度,她们做不了朋友。
程臻想,已经有那么多人在帮你们这些人了,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帮你们,我不想再去帮你们的忙了。
“话说回来,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还晒过订婚戒指吗?我还以为在那之后我应该再也不会和你们这些人有关系了,为什么又变成了现在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这话,对方愣住了,原本她一直低着头小口吃着点心,现在抬起头来,才发现她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红了,在下午并不热烈的阳光中微微闪着光。
她嘴巴微张,但话还没说出口又合上了,被自嘲的笑取代,她的眼里闪过很多复杂的情绪,“……确实发生了一些事,但我不想告诉你,我说不出口。”
明显是强撑着的平静淡然,程臻丝毫不怀疑眼前的人会在下一秒哭崩,那句“我还以为你们现在就是各玩各的”,她最终没说出口。
“那你为什么非要来找我呢?难道你真的觉得问题在我身上吗?你应该去解决靳熠的问题,或者,直接放弃,像靳熠那样的人,他永远都会有下一个,你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方斐沉默了好一会儿,“程臻,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应该是没听说过。”
“‘人终将为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
程臻有些意外,“你说的这句话,我倒是听说过,我经常能看到。”
“因为每个人都是这样。”方斐一字一字道,“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她之前还是自信而恣意的孔雀,现在却是蔫得彻底,满身的奢侈品和化妆品也只是造了个精致的外壳,掩不住内里的衰败。
“士之耽兮,由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程臻想到这句非常熟悉的诗。
她想,方斐并不像是那种不管不顾单相思的恋爱脑,她和靳熠应该也有过很甜蜜的时光,以至于“困其一生”,结果到头来还是这个结果。
爱不会源源不断,爱迟早会枯竭的。
后来方斐先离开了。
程臻留下来把点心吃完了才走。
这个下午她很累。
毕竟跟方斐见面,她也带了副厚重的面具,毕竟要做出,自己不会被轻易打败的模样。
“本身就不是我跟她之间的矛盾,而是痴情女和渣男之间的矛盾,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远离这些人。”
不过程臻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几天,因为提前打过招呼,所以靳熠也消失了,他们这几个人,好像都是,在生活中短暂地有了一些交集。
程臻索性直接开摆。
随他们去吧,爱咋地就咋地,最好能就此消失,以后也别来沾边。
但是事情远没结束,在回去的路上,程臻竟然收到了杨名的消息,“灿然的论文有些问题,你帮帮她,现在你在外面实习,你时间最多。”
距离杨名上一次找她,好像已经过去了半辈子那么长的时间。
程臻没有直接拒绝,然后杨名紧接着告诉她,是靳灿然的硕士毕业论文有问题。
程臻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可是硕士论文,一般学生多少都得磨大半年,她自己的论文还没着落,还是在休学的学生,怎么帮别人写毕业论文?
程臻点开和靳熠的聊天框,差点就要主动发消息问他外甥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对,不能因为这个事情问他……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又取消了对话框。
程臻转而在难兄难弟群里发起了一场讨论。
“我有点不敢相信,难道大小姐的论文全部都要我们写吗?”
颜抒很快回复,“我根本没接到这个消息,怎么回事?全都安排给你这个校外人士了?”
“只跟我一个人说了?我刚刚去问了学弟学妹,他们也没有收到消息。”
颜抒:“这怎么还变本加厉了?在毕业论文上都要当甩手掌柜。”
“越想越不对劲,我现在开始怀疑她在故意整我,因为她舅舅的事情,还有……”
还有方斐的事情,程臻想,靳灿然绝对是方斐的同伙,说不定是想用这种方式为她的好朋友出气。
但程臻还有种预感,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要发生些事情,或者说,有些事情,似乎要没办法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