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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刺(2 / 3)

定要活着,要作为最后的战士活下去。

一股剧烈的血腥气从胸口漫上来,胸口不受控制的剧烈起伏,咳嗽声震得她四肢百骸都仿佛不受控制离她而去。在这痛感的折磨下,她的心跳却愈加明显,像很久以前听见的战鼓声,随着风一阵一阵吹过来,催着她的血液也热起来,奔腾苏醒。

真好,还活着,没死就好。

她费力地抬了抬手,好像企图在无边的痛感里找回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又好像单纯只是寻找一丝慰藉。

“小姐,小姐?小姐你可是哪里不适?”丁香赶忙上前询问自己的伤势。

“清川醒了么?”外头有脚步声冲了进来,来人慌乱地拿了块帕子拂去自己刚刚吐的血,“怎么又吐了这么多血,丁香姑娘,快去请外边候着的太医进来瞧。”

“是。”在一旁止不住泪的丁香的忙起身。

“是你啊……陆……陆念禾。”听到熟悉的声音她费力睁开了被黑暗沉沉笼罩的眼皮,看到这位故人勉强露出了一丝微笑,“是陛下派你来护卫我的安全的嘛……真是劳烦你了……牡丹居……咳咳”

“不着急,且慢点讲,牡丹居的贼人尚在盘查,恰逢年节,京中热闹,恐怕是不好追查。陛下担忧郡主殿下的安危,就命我守在将军府了。”

他声音比以前厚重了不少,带了些上位者的威严。

“你……咳咳”本想他近况如何,两人目光一对上,殷清川就说不出一句话了,自己这副样子,恐怕也没什么资格好去忧心他人,陆念禾……看到自己这副惨状会失望吧,武功,声名,自己都没讨个好。

想这么多干什么呢,他们俩,早该在七年前就不再是亲密无间的兄妹了。

陆念禾只是有些生涩地带着宽慰地一笑,“我此次回京,本来还想问你近几年安否,看这样子,恐怕是无需多问了。”眉头带着无法疏解的郁结,就这样盯着她,“一别多年,再度重逢,本来是件欢喜事的,怎么就把自己的身体搞成这副德行了呢,哎,倒也该是这样,料想你也不是个能消停的主,一见面总得有人见点血啊,没想到这回是自己受伤了。”

欢喜事,亏他说得出口。

是啊,算起来,她与陆念禾已经有五六年时间没见了。上次分开的时候说了太多伤人的话,明明是故人,待神思清明了一点之后再面对他,竟然说不出什么话。

丁香引着太医进了内室,余宁布了块方巾在殷清川探出的腕开始搭脉。

“有劳陆大人关怀了,我身体怎样,还得请余太医诊断”

“郡主清醒过来就说明情况已无大碍,这一箭虽未伤及要害,箭头上却淬了毒,此毒卑职并未看出是何方神圣,只能把凶器拿回太医院再行定论,不过目前看来这毒并不马上要人性命,但也太过耗损根基,您现下吐的血都是药效发作之效,不必惊扰,只要后续按方服药,再多加调理,臣后续再与太医院同僚研配新方,逐渐把体内的余毒排出就好。”余宁把完脉象,把方巾收起来 ,心中已了然,却欲言又止,“只是除了耗损根基外……”

“只是?除此之外还有何病症?”榻上的人轻轻开口,有种破碎而孤勇的冷意。

余宁惶恐下跪,脸上都要渗出汗来,“殿下,接下来的话,不知陆大人可要回避?”

她的一双眼睛在夜里显得尤为明亮,苍白的唇轻启:“无妨,陆将军是陛下特意派来护卫我的人,于情于理,我的状况都是应当让他知晓的。”

“此毒虽不至死,但对身体损害极大,郡主平日身体就不大好,又经此遭,自此以后您的武功怕是会彻彻底底的废掉,”余宁看着这二位的脸色斟酌着措辞,“以及……以及殿下往后怕是……不能有孕。”

陆念禾心中一惊,倒吸了一口凉气,骤然抓住她的手,面上还是一副宽厚模样,只是声音里的颤抖早已掩藏不住。

彻底废掉……怎么会这样。

“你的武功怎么回事?”许是关心则乱,陆念禾说了这么句废话。

他不敢想象,这么意气骄傲的她,没了武功会有多失落多难过。

烛火昏暗,摇摇晃晃的灯光都照的人平日凶名远扬的人都温柔了些,他一袭布衣常服执手在身侧,倒不像个武将,俊朗缱绻的关怀模样,活似个多情书生,一如他当年年少一样。

假的,都是假的。

她一下子有些无力,不耐烦地想撕破这虚情假意的关怀,甩开了他的手,“情况如何太医已然言明。”

“不能有孕,呵,真是好歹毒的心肠和手段啊。我本来以为你会更在意殷家的血脉就此断了,毕竟你背负着殷家的生恩养恩,想必比我更算得上忠心耿耿。”她冷冰冰的脸上多了几分嘲弄,“但现在看来殷家孤女失了武功也是一件蛮失脸面和威望的事情,不知可有损你行伍之间的号召力啊,陆将军?”

他走的太早了,殷清川这副冷硬的模样他几乎没有接触过,一时有些慌乱,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此时此刻他突然就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两人的幼年时刻,那时殷恒将军刚把他们送回京城,殷清川骤然丧母又远离父亲,时常像只小猫一样缺少安全感,天天黏着他。

“那哥哥你会离开我吗?”

“我和清川保证,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

往事历历在目,年少的话过于天真可笑,虚幻得像琉璃碎片的倒影一样。

“怎么不说话,是不敢回答我嘛?”病中人声音虚弱,情绪起伏带着声音多了分破碎的哑,带着经年不息的冷漠与不耐,诉说着对这个人的厌恶。

殷清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锋利,明明不奢望什么的,因为道歉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虚伪无用的话了。但看到陆念禾这个虚伪的温情关怀,她就心里来气。

七年前走的那么决绝,现下也没必要做这么一副卑微诚恳的姿态。

余宁有些不着声色的看了陆念禾一眼,“殿下现下需要静养,还是不要有大悲大怒的起伏为好。”

丁香接过侍女端上来的汤药上前斡旋,“小姐,先把药喝了吧。”

接过苦涩的汤药,少女面上神色恢复了往常一般的冷漠,“有劳余太医了,丁香把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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