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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2 / 3)

决,不料对方实力竟与他不相上下,甚至更强,显然刚才是有意隐藏实力。

明明三人一起胜算更高,可高个偏偏隐藏实力,足见他是想独吞这笔生意。

“有趣。”

勾了勾唇,时靖霄拿出全部精力与之对抗,高手过招,招招毙命,两人都挂了彩。

殷红的血溅在时靖霄俊美的脸上,有种诡异的美感。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故意露出一个破绽,高个乘机攻过来,一剑刺入他右胸,露出右腕上月牙形刺青。

看到刺青,时靖霄眸光一滞,蹙眉,按了按食指上的银扳指,只看寒光一烁,几道细如牛毛的银针猛地射入高个胸口。

高个眸光一厉,挥剑攻过去,却被时靖霄轻易打落,整个人似失了重心,重重栽在棉花里,嘴唇发紫,双手颤抖,明显是中了毒。

“以身为饵,不愧是时靖霄。”高个冷冷一笑,昂起下巴,闭上双眼,一副毫无畏惧的模样:“动手吧。”

时靖霄笑了笑,从袖中拿了一颗药丸,塞在他嘴里,然后用帕子擦了擦手,随意扔掉。

“放心,你死不了。”

高个睁开眼眸,冷冷扫了他一眼,神色依旧冷傲:“要杀便杀,何必辱我!”

时靖霄瞧了他一眼,负手让到旁边,神色平静如水:“你走吧。”

高个愣了愣,摇摇晃晃站起来,眼里充满探究:“为何?”

明明他要杀他。

时靖霄挑了挑唇,眼眸飘向遥远的天际:“你只当我今日突然长了良心吧。”

高个一怔,脑海里浮现出同样的话语,以及芦苇荡中少年稚嫩却倔强的面容。

不,不会的,这明明不是他。

他双眸微狭,语声冷冽:“你会后悔的。”

时靖霄唇角微扬,斜睨了他一眼,依旧气定神闲:“那便后悔吧。”

高个剑眉一蹙,攥着剑,跌跌撞撞地走了。

孟瀛犹豫了片刻,走到跟前:“这些人怕是应王派来的,督主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以牙还牙。”时靖霄点了点胸口的穴道,眼底掠过阴寒的杀气,立即翻身上马,朝高个杀手离去的方向看了看,眼前浮现出一片模糊的景象。

芦苇荡边,寒风萧索。

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被杀手逼到河边,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毙命的时候,那杀手却被他的同伴一剑贯穿了胸口。

那是一个瘦高的杀手,黑巾覆面,提着剑一步步逼近。少年双臂颤抖,却昂起下巴,满脸倔强,一副坦然赴死的模样。

不料,凄冷的天光中,杀手却停下来,伸出右手,露出腕上月牙形刺青。

“起来。”他居高临下,眼眸冷的像冰,不带半点温度。

少年怔了怔,眼里闪过惊愕与怀疑,抿了抿唇,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倒是有些胆量。”杀手打量了他一眼,将一包银锭子塞到他手里,语声淡漠的好似耳畔的寒风:“好好活下去。”说完转身就走。

“为什么!”少年下意识叫住他。

杀手脚步微顿,没有回头:“你只当我今日突然长了良心吧。”说罢,摆摆手,阔步离开。

寒风萧索,他的身影渐行渐远,逐渐淹没在芦苇荡中,与此刻远处那个瘦高的身影交相重叠。

时靖霄深吸了口气,从回忆中抽离,挥起马鞭朝京城赶去。到了城中,他只粗粗包扎了伤口,直奔东宫,太子则躲在屋里如热锅上的蚂蚁,见他来了如同看到救星,竟噗通跪在他面前:“督主,你一定要救救本宫啊!”

他满眼含泪,恐惧极了。

时靖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却将他扶起来,笑容温和:“殿下不必着急,敢问知晓此事之人可控制了?”

“控制了,幸而昨夜下雨,游湖的人很少,只我的玉佩丢了,我我记得是昨晚拉扯间被长公主扯去了,本王虽捞了一夜都不曾捞到,今晨刚得知长公主的尸首在应王手里。”

“长公主是父王最看重的姐姐,只怕本宫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太子越说越害怕,往凳子上一瘫,几乎哭了出来。

时靖霄扫了他一眼,坐在檀木红椅上,拂着扳指沉吟道:“昨夜长公主身侧有哪些人?”

“无非就是些宫婢守卫,对了还有她豢养的面首,秦郎。”

时靖霄点点头,依旧从容:“听闻自秦郎到公主府后,长公主便沉迷五石散,且他仗着长公主的恩宠,为非作歹,犯了不少事。殿下不若将罪责推到秦郎身上,也算为民除害,至于玉佩,乃殿下为了救长公主,拉扯间被她扯去了。”

闻言,太子一拍大腿,眸光大盛:“好计策!”说罢立即吩咐人下去善后。

时靖霄端起茶杯抿了抿,起身离开了,回府之后,孟瀛立即请了御医过来给他整治,不料夜里他竟发起高热,把孟瀛忙得脚不沾地。

因时靖霄树敌颇多,他只好特意封锁消息,以免再发生今日之事。

翌日上午,时靖霄刚刚好转,便询问太子的事。

孟瀛道,现下满朝皆知,秦郎蛊惑长公主吸.食五石散,长公主神志不清时,不甚跌入湖中,而太子为了救她也跳入湖水,还差点溺水,如今染了风寒正于东宫养病,至于秦郎自然“畏罪自杀”了,他一死,那些被他得罪或者残害的人,都高兴的很。”

“嗯。”时靖霄按了按鼻梁,打发他出去了。

另一边,靖宁斋里,谢云知得知时靖霄离开,并吩咐过几日再来接她,倒也并未多想,反而彻底放松下来。

毕竟伺候时靖霄的时候,她时时刻刻都紧绷着,如今得空也乐得自在。

这般过了四日,谢云知气色好了许多,手上的伤也好多了,那两截断帕是时靖霄的私物,且是他亲手替她包扎的,她万万不敢随意丢弃,只好随身收好,以便万一哪一天他忽然询问,她也好有答复。

这日晌午,她正靠在榻上小憩,耳畔却传来一阵絮语。

“你知道吗?督主受伤了,而且还不轻呢!”

谢云知一个激灵,唰地坐起来,耳朵竖的老高。

窗外的人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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