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听鹤穿着一身白衬衣和黑西裤,外搭一件白大褂,衬衣的纽扣一直扣到最上面,加上他那张清冷,不苟言笑的脸,莫名有种特别的禁欲感。
盛伊韶看着这幅模样的风听鹤,脑海里忽然想起在小巷子时,风听鹤扑入自己怀里的画面。
他那时候脸色微红,唇瓣微张喘息着,眼睛湿漉漉的,勾人得很。
从回忆中抽身,盛伊韶一切如常,她装出一副气愤的模样,双手狠狠地捶打着面前的玻璃墙,大声呼喊:“放我出去!”
发出的动静,引起了一墙之隔的研究员的注意。其中一人在平板上戳了几下后,盛伊韶脖子上的圆环控制器当即释放出电击。
盛伊韶冷不防被电了,整个人的身体在颤抖,表情都变得狰狞了。幸好,电击的量不是很大,不至于让她被昏过去。
风听鹤见盛伊韶被电击,心里既着急,愤怒,又满心担忧,怕盛伊韶被电伤了。他抬手关闭了电击,语气严厉地批评了那位开电击的研究员。
“我之前说过很多遍,不要持续电击,万一造成什么后果,你能承担吗?”
那位研究员不满地反驳道:“他们只是小白鼠而已,电死了就换下一个,多得是可以补充的试验品。”
“既然你语气这么嚣张,那么这项实验就由你来做主,如何?你一定能够成功的吧?”风听鹤反过来嘲讽那研究员。
研究员到底是精英出身,足够聪明,他可以对底层人的性命不在乎,但他可不能不听风听鹤的话。
他收敛了嚣张的态度,语气略带不甘地说道:“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风听鹤懒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转身向玻璃房走去。
盛伊韶被电击得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目光发狠地盯着风听鹤,仿佛一头准备扑杀的巨兽。
因为有外人在场,所以风听鹤对待盛伊韶的态度是冷冷淡淡的,“你好,我是风听鹤,或许你听说过我。”
“大名鼎鼎的财团走狗,听说过。”盛伊韶语气十分不屑。
风听鹤一顿,望着盛伊韶的眼神带了一丝委屈,随后语气平静地说道:“你脖子上的圆环控制器,能释放出瞬间致死的电压。”
“如果你不想被电死到烧焦的话,最好不要反抗。”
盛伊韶暴躁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捉我来这里?”
风听鹤本想给盛伊韶解释,但盛伊韶不经意地给他打了个眼色,他当即一脸冷漠地说道:“这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不配合我们的做试验,那就死路一条。”
这个回答瞬间激怒了盛伊韶,她起身冲向风听鹤,举起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揍到他的脸上。
周遭的几名研究员慌张地拉着风听鹤后退,其中一人再次启动电击,盛伊韶被电得满脸痛苦地四肢着地。
其他的试验品对象多多少少都跟盛伊韶差不多,刚开始无法接受自己成为试验品的真相,于是就各种疯狂反抗。
但最终还是屈服于电击之下,无奈地接受各种测试和实验。
盛伊韶很好地演完了整个流程,没有人会想到她是卧底,而且跟风听鹤是朋友关系。
当试验品的日子,还挺舒服的。每天三餐都定时,吃得是新鲜的蔬菜和肉,并不是营养剂。
这是风听鹤特地要求的,表面说是为了让试验品对象体质更好,减少添加剂对身体的影响,从而保证实验数据更加准确。
实际上,他是想让盛伊韶吃点好的。
除了每天都会做各种身体检查之外,还会安排各种正常的实验,比如运动跑步、观看电影、玩游戏等等。
这是为了监测大脑在做各种事情时,每块区域是如何运作,收集这些数据进行整合分析,为接下来的研究提供支持。
盛伊韶每天吃吃喝喝,又是做运动,又是玩游戏,身体状态比她上班时候还好。一时间,让人分不清,她是来当试验品呢?还是来当祖宗了?
风听鹤的研究进展不错,若是按照之前那个“意识转移到电子脑”的研究方向,根本就不会有进展。
但盛伊韶让他走“人类意识与仿生人电子脑同频”的研究,就显然简单得多了。
当然,这个“简单”,是相对于天才科学家的风听鹤而言,对其他人来说,直接就是地狱难度。
半个月后,盛伊韶与风听鹤私下偷偷会面,风听鹤说,他的“同频实验”已经成功了,目前正在制作盛伊韶模样的仿生人。
进度比盛伊韶想象要快得多,她说道:“完成我的仿生人后,是不是要制作神皇海的仿生人?”
风听鹤点头,“我制作神皇海的电子脑时,会编入子程序,主程序在你的仿生人身上,只有你能够控制神皇海的仿生人。”
盛伊韶对技术方面不了解,她轻轻地拍了下风听鹤的肩膀,语气真诚道:“风教授,我相信你。”
风听鹤满心激动,“我会努力,不辜负你的期望。”
短暂的交谈结束后,两人便如同无事发生那般,一人继续做实验,一人继续当个吃喝玩乐的试验品。
两个月后,风听鹤顺利制作完成了盛伊韶和神皇海的仿生人。当然,还有几个其他试验品的仿生人。
经过各种实验后,终于来到最终的“意识转移实验”了。
依照盛伊韶的计划,风听鹤只会留下她作为唯一的实验成功组,其他各组均会以失败告终。
实验举行的地方,就在那个一千多平方米的实验室里面,实验仪器是一台类似高压氧舱的装置。
这台舱体形状的装置延伸出许多管子,衔接到另一端的仿生人电子脑后勺。
乍一看,还挺新奇的,如果盛伊韶不是计划人,还以为风听鹤真的研究成功如何转移意识呢。
风听鹤暗中把盛伊韶安排到最后进行试验,这样才能显得她的成功,更具有爆炸性。
试验开始了,第一名实验者许是担心自己会死,不想进去舱体,被电击了几次后,神色恹恹地躺在了舱体,眼睛紧张不安地转动着。
舱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