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淑与你一同前往,倒是的确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烦。” 梅姨看了眼柳玉淑,如此点头。 而今岚城柳家虽说已经不复存在,但柳家的那位尚在青阳仙宗。 不只如此,柳家的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此时都还是青阳仙宗的弟子。 再者,众所周知,柳家向来以双修之法薪火相传。 陈青岩打听柳玉清的消息,之后柳玉淑再出面。 如此一来,也就给人一种柳玉淑才是背后主使的表象,自然就可以打消很多人的顾虑。 陈青岩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道:“玉淑出面的确可以打消这名青阳仙宗内门弟子的顾虑。” 等到夜幕降临。 不久后,一名侍女来到院外。 “陈前辈,杜大主事有请。” 侍女嗓音温柔,如此说道。 很快。 院门打开,陈青岩和柳玉淑联袂出现在视线之中。 “还请带路。” “陈前辈客气了。” 侍女瞄了眼陈青岩和柳玉淑,转身朝着长廊方向行去。 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在侍女的带领下,陈青岩和柳玉淑一路穿廊过道,来到一座幽静别院前。 “杜大主事,陈前辈已带到。” 侍女轻轻扣响院门,如此说道。 “让陈道友进来吧。” 院内传来杜力严的声音。 “陈前辈,请!” 侍女小心推开院门,侧身道。 陈青岩点了点头,然后和故作清冷的柳玉淑相继踏入别院。 只见,杜力严正负手而立,面含笑意,站在屋檐下看着他和柳玉淑。 来到近前。 陈青岩拱手道:“杜道友,有劳了。” 杜力严摆手道:“陈道友客气了,那位青阳仙宗的道友就在里面,你的情况我已经向他说明,你们进去说话吧。” 陈青岩侧首和柳玉淑交汇了一下目光,点了点头,当即推门而入。 房屋内,在两盏水晶灯的映照下几如白昼一般通明。 正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泼墨山水画,栩栩如生,意境非凡。 而在山水画的一侧,一名剑眉星目,神情冷峻,气度绝然的男子,正双眼微闭,静坐在那里。 似是感应到陈青岩和柳玉淑的出现,男子当即倏地睁开眼睛。 同时,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弥漫开来。 “你便是才入驻仙宝楼不久的四阶符师?” 男子双眼犀利,直勾勾地盯着陈青岩,嗓音淡漠道。 陈青岩拱手作辑道:“在下陈青岩,的确是一名四阶符师。” 男子神色减缓,点头道:“倘若果真如杜道友所说的一般无二,如此年纪便是四阶符师,将来的确很有可能晋升成五阶符师。” 说到这里。 “纪峰,青阳仙宗的内门弟子。” 男子象征性的拱了拱手,又道:“这些年我一直待在楛山,负责一些宗门事务,陈道友想要打听什么,尽管说出来便是。” 陈青岩故意看了眼柳玉淑,这才说道:“纪道友,是这样的,在下认识青阳仙宗的一名真传弟子,就在十多日前,赶往楛山历练,不知现在是否安好?是否可以平安归来?” 真传弟子? 纪峰瞳孔一缩,脸色微变,再看陈青岩的眼神已然发生了巨大变化。 如此年轻的四阶符师,仙宝楼的二等客卿,这样的身份只是让他觉得有结交的必要。 可结识青阳仙宗的真传弟子,这样的关系,就不是结交的问题,而是心生忌惮。 毕竟在青阳仙宗,内门弟子和真传弟子可是有着不小的悬殊。 比如,按照青阳仙宗森严的门规,内门弟子见了真传弟子需要避让的同时,还要恭敬拜礼。 而真传弟子则有权力,无须禀报任何人,便可将内门弟子贬为最底层的外门弟子。 纪峰嘴角渐渐泛起一个弧度,干笑道:“陈道友,还是坐下说话吧。” 陈青岩点了点头,没有拘谨,和柳玉淑相继坐在一侧的椅子上。 纪峰不留痕的重新打量陈青岩,同时又问道:“实不相瞒,十多日前,的确有数位师兄师姐赶往楛山,不知道陈道友所说的乃是那位师兄或者师姐?” 陈青岩微笑道:“柳玉淑。” “柳师姐?” 纪峰神情微微一滞,眼底悄然闪过一抹隐晦之色。 在青阳仙宗柳姓绝对可以说是如雷贯耳,毕竟青阳仙宗尤为元婴期的老祖便姓柳。 而且,受这位柳姓老祖的荫庇,岚城便有一个柳姓的长生世家。 正因为如此,青阳仙宗的柳姓弟子绝大多数也正是出自这个长生世家。 虽说不知道为何,数年前岚城的柳家遭受灭顶之灾,但那位柳姓的元婴老祖还在,因此即便身为内门弟子,他们对青阳仙宗的柳姓弟子仍是忌惮不已。 稍作沉吟。 纪峰叹息道:“陈道友,实在抱歉,这些年我虽然一直待在楛山一带,但主要负责的楛山坊市的一些宗门事务。” “柳师姐他们乃是真传弟子,此次前往楛山历练,乃是奔着那处仙人遗迹而来。你有所不知,莫说出那处仙人遗迹中心区域,只是仙人遗迹的外围就充满了各种变数。” “之前宗门派出将近两百名内门弟子,上千名外门弟子,又集结了数千名散修前去开荒,虽说其间也有人得到了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