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站在楼梯口,他想好了,等成完亲,他要把姜砚送走。
她的妹妹和乔清南在一起,他迟早小命难保。
比如最近就要时刻注意。
“吁~”
刘青轻叹一声,在白色模糊的世界里,仿若无人地走下楼梯。
他不断给自己洗脑,安慰自己,他是去听账的,周围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
房间里,乔清南和姜砚两个人,站在萧婉身后,细细地开始拆她的辫子,姜砚长呼一口气:“刚刚,我差点以为我哥马上就要提棍子来打我了。”
乔清南忍不住附和道:“若你哥的眼睛是好的,刚才眼神能杀你我万万遍。”
想到这,乔清南下意识轻叹道:“若他的眼睛能好,杀万万遍也无所谓。”
姜砚转过头,用口型问道:“我哥眼睛是怎么回事?”
乔清南用口型回她:“你哥不让我提。”
刘青警告过乔清南,以后都不许再提他眼睛受伤的事情,任何人包括他们两人之间,也不许再提。
乔清南无奈地垂下头,没办法。
姜砚不由感叹:“嫂子,你真的好爱我哥啊,我哥何德何能呐……”
乔清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那句杀万万遍也无所谓,有些大胆热烈。
忙解释道:“不是,就是觉得你哥过得挺苦的,再说眼神也杀不死人。”
萧婉回头:“啊?”
姜砚手上微微用力,接过萧婉的话:“我哥带着我,确实挺难的。”
萧婉听后,附和道:“带你,是挺难。”
然后又拉回送砚和她吵架这件事上,抱怨道:“师妹,刚你都不帮我说那个小兔崽子。”
“我真是瞎了眼了,救这么一个气人鬼。”
“浪费本姑娘那么珍贵的听血蛊。”
“……”
姜砚静静地听着,等萧婉说完,揶揄道:“我要是帮你了,送砚不是更生气,你俩便会吵的更凶。”
“再说了,你完全可以武力镇压他,却选择和他吵,不就是不想恃强凌弱吗?”
萧婉被怼的无话可说,姜砚继续说道:“你们两个呀,一个一边后悔救人一边又用珍贵药材给他养着,一个天天不服怨怼,却又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当了给你,还不断地找地方给你赚钱。”
这一番一针见血的讲解,让一旁的乔清南听完,立马清晰了。
原来三个可爱小朋友之间,互不相让的故事。
乔清南不由的想起她过去,也有两个这样的小伙伴,感叹道:“你们三个人的关系,简直比听血蛊还要奇妙。”
“秒到极致。”
姜砚哈哈一笑:“他们两个比我还幼稚,都是气人鬼,恩要还,话上却又不饶人。”
听到姜砚这么戳破自己,萧婉气的双手交叉,瘫靠在椅子上:“白眼狼,给你送礼物,你还帮着礼物一起气我。”
姜砚拎起萧婉的小辫子,威胁道:“你说什么?送砚你都没骂他白眼狼,居然骂我白眼狼。”
被抓住小辫子的萧婉赶忙坐起身,求饶道:“错了错了,我错了,他没有你胸怀大度嘛。”
乔清南瞧着打闹的两人,她心里也开心,过去他与父亲在边境时,她也曾与边境里的小孩子一样如此打闹。
窗外夜色渐深,夜幕低垂,只有零散几颗小星,颓圮地挂在上面。
萧婉的头发干透之后,乔清南与姜砚又细细地将其变成一小股一小股的辫子,两边拢在一起,方便她晚上休息不会睡乱。
忽然,冬月敲响房门,听到乔清南声音后,才走了进来,她看了一眼乔清南,得到默许后开口说道:“老爷和夫人,还是没有消息。”
乔清南轻叹一声,但碍于客人在,不好太过情绪波动,撑着笑容便要告辞:“在下就不打扰二位了,饭菜随后会送进各位厢房,若有其他要求,吩咐小厮一声即可。‘
姜砚赶忙叫住:“嫂子等会。”
然后拉起萧婉:“师姐,你不是有一只可以通过气味寻人的蛊虫吗?”
萧婉愣了愣神,看着姜砚和乔清南期待的目光,面露难色说道:“有是有,但这是我们灵蛊派弟子之间联系的方式,旁人若不认识这种虫子,便无法将他们带过来。”
乔清南欣喜地拉住萧婉衣袖,恳求道:“还望萧姑娘一试,家父家母经商半生,也算见识了不少,万一认识呢……”
萧婉点点头:“行,今晚我让蛊虫饱餐一顿,好好休息,明日便出发。”
几日都没有收到过靠谱消息的乔清南,心理终于是燃起了一丝希望。
酒馆散出去不少探子,都一无所获,乔清南也想过,父亲与母亲已经落入楚端手中,可探子顺着楚端的路线去寻,不仅没有查探道父亲与母亲的消息,连楚端的消息都寥寥无几。
只知道楚端确实离了皇宫,朝着漠北而来。
又若是楚端已经挟持了父亲与母亲,大可大摇大摆过来,甚至可以直接传消息,让乔清南过去。
但事实是全部失去消息,所以更大可能是父亲与母亲走了不寻常的小路。
只是走得过于离经叛道了些。
至于楚端全无消息,她暂时还想不通,着实蹊跷。
酒馆外最近频繁出入一些外来人员,乔清南知道,其中有京城的人,但如今楚端什么都还没有做,乔清南也不好先挑起争端。
京城暗卫已经出现,楚端却迟迟不见踪影,乔清南不知道楚端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
翌日清晨,萧婉跑到乔清南的房间,要了沾有她父亲母亲气味的物件,放在蛊虫窝里,物品存放的时间有些久了,萧婉放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将蛊虫放飞。
见识过听血骨厉害之处的乔清南,心里踏实了许多,哪怕父亲与母亲不认识蛊虫,也可以根据蛊虫来回所用的时间计算大概父亲与母亲,身在离酒馆多远的地方,甚至可以根据蛊虫回来的方向,大致推测一定范围。
早晨的阳光刚微微亮起,乔清南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