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南感觉到姜墨喉结的滚动,看着他极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咬着嘴唇,仿佛才清醒了一些。
他说道:“夫人,你要忘记正事了。”
乔清南瞬间松开手上的力气,两人距离立马拉开。
她差点迷失了。
美色误人,原来是真的。
尤其是动了心的美色,极其诱人而后误人。
乔清南平静了好一会,快速爬到床的里面,盖好被子躺好后,面无表情地问道:“夫君,你是不是拥有一些多出来的记忆。”
她目光正正地望着床顶,一丝余光都不敢偏向旁边,心里不断循环诵念着清心咒。
她听姜墨叹出一口气,语气平静地回道:“是的。”
又接着说她:“夫人应该也是吧。”
姜墨没想到,乔清南会直接告诉他,他以为乔清南刚刚,是想从他这里骗取有关父亲谋反的计划。
用美人计。
姜墨也确实差点没有把控住,乔清南是他心里的海底月,是他一直在仰望的晚霞,是体验过就不想放过的山谷清风。
如此大胆,如此热烈,让他在理智的边缘迷失。
乔清南终于彻底平静下来,清心寡欲的她,语气立刻变得冷清又疏离:“那夫君为什么不告诉我。”
姜墨反问:“夫人也没有说。”
乔清南转头看向姜墨,姜墨还是维持原本的姿势,看起来对她加了十倍的戒备心,紧张地坐在床边,仿佛下一刻就要掉下床。
这样的状态,她还怎么继续谈下去。
乔清南决定热情一点,她和姜墨是夫妻,夫妻之间亲密一些,有什么不可以的。
夫妻之间,抱一抱,敞开心扉聊一聊不是理所应当的。
她调整语气,轻松地说道:“也是……不对,我是因为不知道夫君亦是重生,怕吓到你,才没有说,你既然都知道,又为何不说?”
姜墨看着乔清南突然疏离,又突然和蔼的笑容,警钟霎时拉起警报,他默默地缩回脚,小小的一片被子角,试图找到最安全的防御姿势。
结果他的长手长脚,根本盖不住,以至于在乔清南眼里,他缩成一团,又想盖住自己全部,却又不敢多扯一些被子的行为,有些滑稽。
乔清南不禁笑出声:“夫君如此怕我吗?我又不能吃了你。”
乔清南拍了拍两人中间的床板:“来!睡到夫人旁边来,你晚上像个火炉,天冷抱着一定可暖和了,别露在外面,若是冻坏,你不再发热了怎么办。”
“乔清南,你什么时候抱着我睡了?”姜墨从小小的被子角中仰起头,神色惊疑。
乔清南被姜墨突然的质问吓得眼皮一跳,愣愣地说道:“你亲我的那天晚上啊,你整个人散发着热气,都快熟了。”
那天,她就觉得,姜墨好像一团暖和又带着清香的厚被子。
说完,乔清南视线下移,看向姜墨被子角底下若影若现的身体,虽然穿着白色里衣,但乔清南依然觉得,和那天暖和的样子相差无几。
乔清南仿佛发现了宝藏一般,一脸骄傲地诚恳询问道:“所以我可以吗?你真的,看起来抱着会又暖和又舒服。”
姜墨眸子变得微微发红,他看着乔清南,攥紧拳头:“我在亲你,你在思考我抱起来会不会又暖和又舒服?”
难道不应该吗?
乔清南一脸无知无畏,回道:“对啊。”
姜墨的头脑快要失去理智,他的夫人,竟然明目张胆地调戏他,至如此境地。
又气又恼间没留神,手撑空导致身体失去重心,垂直向床边倒去,乔清南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姜墨,顺势拉到了身旁。
乔清南就这样,理直气壮地抱住了姜墨。
姜墨的身体滚烫异常,隔着两层衣服,热气变得温暖又舒适。
乔清南不由得咋舌赞叹道:“果然,你真的抱起来又暖和又舒服。”
然而姜墨一半的身体在乔清南怀里,还有一半掉落到床下,因为气愤,姜墨的腿无意识笔直地横着,修长的腿仿佛绷着一股不屈的劲,在被子之外,显得倔强倨傲。
乔清南不知足,又把脸在姜墨的肩膀处蹭了蹭,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人总是这样的,寒冷的时候,总是热爱占据温暖的东西,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乔清南感叹着:“真的好暖和,以后冬天睡觉终于不会冷了。”
乔清南蹭了好一会了,才想起正事,咳嗽两声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夫君,我们以后冬天再也不分房睡了,好不好?”
姜墨咬牙:“夫人,能先放手吗。”
“夫人这算盘……可真是打得妙极了,还算好了就冬天,怎么,怕夫君其他季节成为妨碍是吗?”
姜墨的胸膛被气得剧烈起伏,乔清南也是第一次贴脸感受一个人的愤怒。
然而她的眼里,只有眼前让她深陷沉迷得温暖,只好干笑一声,潦草安慰道:“夫君想多了,其他季节等到季节了再商量啦。”
说话间,床尾突然传来闷重地一声巨响,是乔清南的脚与床板剧烈撞击在一起的声音。
姜墨转头,一脸震惊地盯着乔清南。
乔清南心虚地低下头。
她想要把脚搭到姜墨身上来着,暖和嘛,不能厚此薄彼。
她的下半身也需要。
没想到因为姜墨一半在床下横着,她搭了个空。
乔清南想了想,又抬起头,为了全身的温暖,大胆说道:“夫君,你能先把下半身放到被子里来吗?”
乔清南说这些话时,脸不红心不跳,甚至开始撒娇道:“夫君,你这么多热气,分一点给夫人怎么了?”
说完还哼唧一句:“我最怕冷了。”
姜墨刚想斥责,话到嘴边,又因为乔清南的后一句,而生生咽了下去,笨拙地手撑着劲,硬是保持着上身不动,把下半身挪上了床。
他的脸和脖子,与乔清南的嘴唇,仅一息之隔,他实在是不敢动。
不然乔清南的下一句话就是“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