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姜钥的行为。
姜钥瞪了陈姨一眼,“滚开。”
“阿暄…”
姜钥抬起手准备再敲下去。
主卧的门从里被打开了,高大冷峻的男人定在姜钥的面前,面无表情,甚至有股淡淡的疏离冷漠感。
“我不是说过,你不许再来这。”
顾琛暄出声。
“陈姨,让司机送姜小姐回去。”顾琛暄眼神示意陈姨。
他现在没精力也没心思哄着姜钥,早上沈瓷的那番话就如一枚定时炸弹埋藏在了他的心里,随时可以迸发。
顾琛暄本以为和沈瓷结束后,一切都会回到最初的模样。
他没有想到,后劲会这么大。他需要单独冷静一下。
姜钥僵住,难以想象这会是顾琛暄说出来的话,“阿暄……”她无措的同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冷静冷静。明天我去找你。”顾琛暄淡如水的声音,惊不起一点儿波澜。
姜钥脸色煞白,眼望着顾琛暄变了脸色,也不敢像从前那般骄纵。“好。”姜钥应着。
姜钥被陈姨带下去时,听见身后门关上的声音时,姜钥的身子一颤。
明明他已经和沈瓷离婚了,怎么会这样?
哪里出错了?
姜钥这次回国不是偶然,不仅仅是认为那次误会是沈瓷捣的鬼,最重要的是,她跟宁玄在国外的日子,并不是特别如意。刚开始宁玄还有钱,能满足姜钥的开销,后来国际贸易受阻,宁氏经济不景气,碰巧关注到国内的姜钥,才想起来,投奔顾琛暄。
毕竟这几年,顾氏集团在国外名气大燥,又听闻夫妻关系琴瑟和鸣。
姜钥策划回了国,宁玄被公司事务忙的焦头烂额,也没空管姜钥。
姜钥十分自信,只要她妥协,勾勾手指头,顾琛暄就会回到他身边。
沈瓷算个什么?
沈家独女又怎样,还不是要被她一辈子压在脚底。
顾家女主人的这个位置,只有她姜钥可以坐稳。
耳根子边清净后,顾琛暄瘫坐在了床上。
他和沈瓷没拍过婚纱照,床头也没放过他们的照片,大床房的主卧,几乎没有什么沈瓷存在的痕迹。
往往,没有痕迹才是最致命的。
顾琛暄早就习惯了身旁呆着的她,喜欢闻着她身上的清香,能让他安神入睡,喜欢抚她的柔发,挑逗她使她娇羞腼腆。
更无赖的是,他甚至喜欢明明知道她不是姜钥,偏偏非要耳鬓厮磨时,折磨地唤着“钥钥”,满足他那点儿阴暗面。
他想,没有人会愿意承认阴暗的那一面。
顾琛暄也不例外。
沈瓷就像被关在笼里的温顺乖兔子,画地为牢圈在他身边,逗弄了几年。如今,一些意外,小兔子溜走了,他反倒成了笼中之物。
顾琛暄的指摩挲着离婚证上的三个大字,凝着鲜红的外壳,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沈瓷……”他语中低喃喃。
-
手术当天。
许栀森在手术室外静静等候。
他的手里摞着两台手机,一台是他的,一台是沈瓷的。
T大通知书已经在路上了,开学日期算算也就一个半月后的样子。他要是呆在沈家一个半月,一天2万五……
沈瓷直接净赚100多万,啧啧,黑心姐姐。
不过幸好,他有很多钱。想着,许栀森没注意到他悄悄扬起的嘴角。
“滴滴滴——”
来电铃声。
许栀森扫了眼手上的手机,是沈瓷的电话。
来电显示人:顾琛暄。
许栀森微微眯了眼眸,似乎在想些什么不太好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