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有举国支持,想要挑选出这样一个队伍——”
“那就从我开始,”司徒申说。
公良墉:“你说什么?”
司徒申:“我会成为开动机械甲胄的人,有司徒这个姓氏作保,有我父兄战绩在上,司徒申厚颜无耻,借威名一时,必叫东安城中对机动甲胄好奇的人越来越多,而先生只需做那度量,找出合适的人——先生,不然您以为,殿下将学堂开办在东宫之中,是为了什么呢?”
公良墉沉默良久。
“若这些都是你的谋划……”他抬眼看向司徒申。
“是我和殿下,”司徒申毫不避讳,“时至今日先生还觉得逾矩吗?如果先生从最开始便没打算坐上我们的船,早在看到东宫地下的训练场的时候……就应该向陛下陈情了吧?”
“不,”公良墉摇头笑笑,“只是……年岁大了,见到你们少年人如此,不由得想到个谶言。”
“什么?”司徒申问。
公良墉没有回答。
门扉轻动,步入的乃是太子。
两人在隔间之中的对话,这位贵人想必从来知晓。
“关于机械之事,全劳烦先生了,”魏暄上前行礼,“孤早已束发,至今却毫无建树,如今有先生相助,当真想做出点利国为民的事业。”
“老夫……并无大公为民之心,”公良墉叹息一口。
“但,老夫在斯兰十年,深知机械学为军事为国之用,奈何无人相助,苦苦支撑,”他说,“若老夫之学,能祝太子殿下之志万一之力,老夫荣幸之至。”
三人作揖对拜。
公良墉抬眼的时候,看到了相视而笑的两个少年。
那不该冒出的字眼又不住浮现。
年过知天命,他见过彩云消逝、琉璃玉碎。
他怕世间好物不坚牢。
他怕,过慧易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