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晚饭,季知玉便寻了个由头出门,给赵伯盖了章,并没有选择回家,而是沿着小路漫无目的的走去,天气有些闷热,他的心却是五味杂陈。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池软要骗他,他又是谁,池软知道吗?
该死的脑袋,一点记忆都想不起来。
季知玉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可依旧没有任何回忆。
他知道,那玉佩一定有他身世的线索。
可笑,他竟然连这样拙劣的谎言骗了这么久。
若是池软知道一定会说,这就是书中的剧情,你当然不会那么快拆穿了。
走了半个时辰,季知玉依旧没有任何答案,只得回到家中。
“哥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刚迈进家门,池软的声音就传过来。
“嗯。”季知玉心里藏着事,只简单回复了一句,便转头走进自己的屋中。
“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池软嘟囔道。
——
深夜,笛声悠扬,带着一丝清凉传进屋内。
天气有些闷热,季知玉两人都是开着窗户睡觉的,听见笛声的第一秒,季知玉的双眼便睁了起来。
套上衣衫,走出门去。
熟悉,太熟悉了,对于今晚的季知玉就像及时雨一样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笛声从后山的竹林里传来,他脚步轻点,便寻到笛声。
竹林里,站着一个衣着干练的男子,正拿着笛子吹奏 ,背对着他,看不清面容。
“你是谁?”季知玉冷声问道,这人一定与他有关系,不知是敌是有。
“殿下。”男人手缓缓落下,停下吹奏的笛声,转过身看着季知玉道。
暗处其余几个暗卫也全部现身,跪落在季知玉的四周,齐声喊道:“参见殿下。”
季知玉颇有些戒备的看向众人,一脸的不明所以,不过倒是知道和自己之前的记忆有关。
“我失忆了。”季知玉看着拿着笛子的男人说道,心里深处,对他最是熟悉。
“殿下,我是颂青,自盐城一别,您受齐王追踪便消失了,没能及时找到殿下,望殿下恕罪。”说道此处,颂青单膝跪地对着季知玉说道。
“你怎么找到我的?”季知玉这一刻似乎又回到那个一脸威严的太子,对着颂青问道。
“京城传来消息,说是在此处发现殿下的踪迹,凭借此玉佩,我们才快马加鞭赶来。”说着,颂青拿出怀中的玉佩,递给季知玉说道。
季知玉看着玉佩,便认出,这就是那日元子晋让他看的玉佩。
他伸出双手,接过玉佩,霎时间,一股股信息从脑中穿过,季知玉所有的疑惑都在这一刻解开。
他低头看着玉佩,双眉紧紧的皱了起来,这似乎太魔幻了。
“颂青。”季知玉的声音响起,带着上位者常有的气势。
“属下在。”颂青立马高声道,心道,即使殿下失忆了,也依旧是一脸的让人看不出破绽。
“你去县里有一个戏班子,名叫刘林,断了他的手脚,再查一下书院池阳的信息。”季知玉冷声吩咐道。
颂青得了令,立马带着几人离开,其余几人则是留在原地,这几人本就是暗卫,自然是跟在季知玉的身边。
季知玉抬头看向月亮,眼睛里不复从前那般,而是充满深沉,齐王竟然敢私造兵器,简直是胆大滔天,这仇他先记下了。
至于池软,季知玉嘴里咀嚼着她的名字,不知思考着什么。
——
“哥哥,起的好早啊。”池软刚一出门,就看见季知玉正拿着本书在院子里晨读,不禁出声感叹道。
“软软,如今我眼伤已好,是时候盖回书院了。”季知玉从书中抬起头说道,眼睛里带着少许探究和玩味。
“啊?”池软的脑子瞬间清醒,下意识的出声,这大清早的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怎么了吗?你不是说我自小去了书院吗,如今许久未回,院长怕是要担心了。”季知玉依旧不咸不淡的说道,看着池软惊愕的眼神一脸无辜道。
“唉,哥哥,怕你伤心,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你是被院长赶出来的。”池软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忽然计从心来。
“赶出来?”季知玉一脸迷茫的继续道:“我为什被赶出来?”
“因为·····因为······”池软眼神左右飘忽着,说实话,这剧情里可没有写这些,书中只说下属找到季知玉才恢复记忆。
看季知玉这样子,也不像是恢复了,她只能按照剧情的走向,竭力隐瞒。
“因为哥哥跟青楼女子相爱,被赶出来了。”池软灵机一动张口说道,她太聪明了,这借口绝了。
“青楼女子?”季知玉看着池软,眼里带着戏谑,他竟不知,她懂得这般多,也不知在哪里接触的。
“那你说说,我与那青楼女子的事。”季知玉继续道,眼里显而易见的好奇。
“那我就不知道了。”池软耸肩表示道,她随口忽悠的,鬼知道是什么过程。
多说多错,池软寻了借口,赶忙离开季知玉,大早上的问这个,她好心情都没有了。
季知玉看着池软的背影,这丫头,真是什么都敢说。
因着明天还要去送草莓冰沙,池软拿着篮子走了出去。
“姐姐。”丁羽突然出现在身后,叫住了她。
“你怎么又来了。”池软睁大了眼睛看着丁羽,这孩子怎么三天两头就来?
丁羽扑闪着大眼睛,一脸的纯良看着她试探道:“想姐姐。”
看着池软一脸狐疑的看着他的表情,丁羽此时还不想暴露自己已经不傻的事实,只好继续说道:“的草莓。”
池软看着他的眼神恢复正常,这才对嘛。
“走,姐姐带你去。”池软拿着篮子走在前面带着丁羽走去。
另一边,早已有人告诉了季知玉。
“殿下,池姑娘和一个男人前往左边的小路。”另一边,暗卫悄无声息的离开池软落到季知玉身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