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周毅就过来请了池软两人吃饭,池软笑眯眯的就过去了,今天莫不是师傅下厨不成?
果然周爷爷正巧在厨房走出来,端着最后一盘菜,那佝偻的身子在此刻也好了起来。
“软软来了?快,准备吃饭。”周爷爷看到池软就招呼着吃饭。
“我一猜就是周爷爷亲自下厨,可以吃到周爷爷的手艺了。”池软也同样笑着说道,平日里怕可不常吃的。
进了屋,一向愁苦的周奶奶也喜笑颜开。
古人云,心病还需心药医确实是有原因的,周奶奶就盼着再团聚的。
“这件事,我都听毅儿说了,是软软拖了关系才让他提早出来了,无论怎样,我们二老还是要谢谢你的。”周爷爷罕见的拿出了自己的二两酒,给季知玉和周毅满上,说道。
“使不得,使不得,师傅,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至于周叔叔的事,是哥哥拖得关系。”池软解释道,她只是提议,剩下的都是季知玉办的,她自然不能抢了别人的功劳。
“此事若不是池软提起,我也是不知道的。”季知玉摇摇头,看了眼池软。
“哈哈哈,你们兄妹二人啊!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周毅一杯酒下肚,爽朗的说道,这酒可算是庆祝他的又一次新生。
等桌上的菜快吃完了,池软想着,是时候该说自己的事情了,水洼村也该告一段落了。
“师傅,我要跟哥哥离开了,去别的地方,应该以后也不会回来了。”池软看着季知玉缓缓说道。
“什么?毅儿才回来,你就要走?”说着,周爷爷好似明白了什么,看看周毅又看看池软。
“师傅,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段时间您都教过我很多了,现在周叔叔回来了,我就放心了。”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池软心中也上了一些情绪,毕竟师傅待她真的很好。
“可是要去哪?什么时候走?”周爷爷知道已成定局,便问道,他知道,兄妹二人都是人中龙凤,待在这小小的水洼村可惜了,他们应该有更广阔的天空。
“去京城,明日晚上就走。”池软说道。
“好,到了京城,那可是天子脚下,可要小心了,对了,我还有一老朋友,不知还在不在京城,一会我与你写封信,若是见到了,就替我交给他。”周爷爷一听是京城便说道,京城离这颇远,快马加鞭也要半月时间。
“好。”池软应下,几人一直待到傍晚,直至天色昏暗,池软两人才拿着信回家。
躺倒床上,池软看着自己小小的包袱,对不起,师傅 ,明日一早我就要启程了。
——
当天边的第一缕朝霞亮起来时,季知玉就敲响了池软的门,递给池软一套衣裙,池软看着外面的天色,打了大大的哈欠半边天还黑着呢,想想季知玉的身份也就释怀了,他也不想让太多人关注吧。
换好衣裙出来的池软有些扭捏的看着季知玉说道:“哥哥,这衣裙是不是很贵。”实际的内心:我真的很喜欢这裙子,若不是现在的剧情她对季知玉的财富一无所知,她才懒的装死绿茶,在她看来,原主在书中扮演的角色就是绿茶。
季知玉也换了一副衣衫,墨色的束腰常服,上面还绣着花纹,比起她这一身淡蓝色衣裙霸气多了,旁人一看不就是贵公子吗。
到了门口,早就停了一辆马车,还有几个侍卫,这应该就是季知玉的暗卫了,还有其中为首的那个,池软没记错的话,应该叫颂青。
按照书中的剧情来看,池软觉得颂青应该是有点喜欢原主的吧,不然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她陷害女主?
不管如何,这都是池软的先机。
随意的洗漱几下,背着自己的小包袱就上了马车,临上马车时,还端着人设朝着颂青笑了一下。
颂青显然是被池软整的一愣,平日里他就在暗处看着她,也不见她这般······做作?
季知玉也坐在了旁边,马车开始出发,没有人知道,池家兄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哥哥,我们要走多久的路程?”池软看着坐在一旁看书的季知玉问道,似乎从昨天开始,季知玉坦白的时候,自己与他的氛围就已经有一些尴尬,是剧情的影响吗?池软分不清。
“快马加鞭要十二天的路程。”季知玉从书中抬起头,似乎看出了池软的无聊,从马车的暗格里挑出一本书来递给池软道:“路途漫长,有不会的可以问我。”
池软看着书上的名字《孙子兵法》露出了一个苦笑,不是,你有病吧?
即便如此,池软还是拿起了那本书,无聊的翻了起来。
“对了哥哥,你既然恢复了记忆,那你叫什么名字?”池软从书中抬起头,找起话题道,虽然她知道季知玉的名字,不过季知玉不知道啊,最主要当的是,这书全是文言文,连在一起根本看不懂!
"我表字疏玉。"季知玉想了想,颈首对着池软说道,要知道,表字只有亲人或者要好的朋友才知道。
“哦。”可惜池软自然是不知道的,丢下书本,拿出包袱里的糕点自顾自的朝着窗外看去。
连点意思都没有,要这样赶路十二天她还不得立地成佛?
——
“请问可是杏花村里正家?”一早,周毅就大包小包的徒步走到了丁羽家。
“啊,是,你找谁?”出来的是丁成秧,看着周毅这周身的仪态迟疑的问道。
“丁羽可在?我是受人所托,来看他的。”周毅看向丁成秧微微点头道。
“在这边,请。”或许是丁羽的朋友吧,丁成秧没有多问,直接引道丁羽的屋子中离开。
“你是?”丁羽看着进来的人疑惑的问道。
“我是池软的邻居,今日受她所托来看你的。”周毅看着丁羽稍显惨白的气色关切的说道。
“是吗?她可还有什么话带给我?”丁羽一听是池软托的人,面上强露出一个苦笑,心里自嘲,那封信那么明显了,他怎会不明白。
“池软昨日与我说,信虽送来了,不过她心中还是对你觉得有愧的,这些都是些补气血的东西,是她叫我买给你的。”说着,周毅就将手上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