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散。”
“狐狸精,用处还挺大。”青溪懵懵懂懂地点点头,被应逐星引着往客栈走。
突然面上一亮,再一声‘嘭——’。接连数声。
青溪忙抬头看,夜幕中已然绽放开金色花簇,再如同金雨撒下。不少酒楼醉客亦跑出来看,街上人声鼎沸,有小孩提着花灯相互追逐。
“是烟花!”青溪忙着抬头看,避让不及,被急切的小孩撞向一边。
应逐星忙将她扶住,“再过几日便是圣上寿辰了。”
街上人流徒然增多,一片哗然声,青溪听不清他说什么,任就不肯松开眼,随即微微蹙眉:“师弟和舒意哪去了?”
“青溪!”应逐星贴近自己耳边,“前方有个武器铺子。”
闻言青溪眼前一亮,把师弟们丢到一边,忙怂恿着应逐星带路。
头顶一簇一簇烟花接连炸开,应逐星将青溪护在怀中,避开汹涌的人潮,一路往前走。
邀月阁
舒意被陆扶芳钳制着入了门,一阵清新的甜香直扑面门,旖旎丝竹声,酒客醉言携着女子笑声一齐灌入耳。
未行几步,一位膀大腰圆,攒着红花的中年女子便扭身前来:“这位公子,我们这可不接女客啊。”
“今天不喝酒,来找人。”老鸨一见面前的这位公子一身月白,气度不凡,但面皮却眼生得很,一时在心中掂量起来。
陆扶芳已然看透老鸨心思,摘下钱袋看也不看,直接丢到老鸨怀中。
“哎哟,这这这。”老鸨喜不自胜,眼尾一弯,面上覆的粉都掉了些,“公子是找谁啊?”
“柳枝。”
“这...公子,柳枝姑娘今日身体不适,不若明日再来?”老鸨面露难色,手中的荷包却早已然让小厮收下去。
“没工夫跟你耗,”闻言陆扶芳冷哼一声,“你只需跟柳枝讲明,月半子时,茶道林中。想必她身体马上就会大好了。”
说完,又一收折扇,将腰间玉佩随手摘下,一并丢到老鸨怀中。
老鸨眼珠滴溜溜乱转,大红色嘴唇扯出夸张的弧度:“原来是柳枝姑娘的旧识,公子稍等,这就马上安排她见客。”
舒意闻言,面露古怪的声色,不由得频频看向陆扶芳。
“怎么了?”陆扶芳不由得有些奇怪。
舒意轻轻摇了摇头,不愿多说。再看向面前的欢场中客,酒色涎满了人眼,各中女子或情愿或推拒,面目模糊。
莫名有些低落。
前去传话的小厮快步走来,陆扶芳好似没骨头般,再次倚上她的肩膀,垂落的折扇轻轻敲打:“我带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狐狸精。”
亦步亦趋朝二楼尽头走去,两扇雕花糊纱的木门自内打开,一股特殊的清香铺面而来,不同于楼下大厅甜腻的制粉香气,反而是舒意分外喜欢的冷冽茶香,似月倚高楼时,槐杨叶片被寒露侵染后滴下来的水珠。
薄如云雾的垂地纱幔一层一层掀起,坐在尽头的美人去始终瞧不真切,引得人加快步伐,只想一睹真容。
陆扶芳直起身子,折扇在手中闲闲敲着,舒意却莫名感觉到他似乎...有一丝不悦。
“柳枝。”身后的门关上,陆扶芳没有上前,语气熟稔中却又带着冷漠,“几年不见,规矩倒是都忘干净了。”
听闻此声,原在拨弄着手中琵琶的美人一愣,琵琶音骤然停下。
“谷主。”柳枝站起身,似乎有一点不敢相信。
“也对,”陆扶芳冷笑出声,“我已然不是谷主,你也不是柳枝。自然是能不见就不见了。”
谷主?舒意大为稀奇,用一种没想到你从前还辉煌过的眼神,仔细瞧遍了陆扶芳。
既然你是青丘狐谷的谷主,又怎么会在冰天雪地里差点死在隐月阁后山?
陆扶芳没有理会舒意的目光,周身萦绕着冷气。
“你自己选的路,可还高兴?”陆扶芳一步一步靠近。
“偷了我的内丹,如此苟且偷生,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