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37年8月31日起,日机6架首袭广州之后,据不完全统计,至1938年6月,日机空袭广东达2000架次。以上,其中轰炸广州超过800架次,投弹1万多枚,炸死炸伤民众5000人以上,炸毁民房几千幢。
1938年6月到10月,日本为配合其即将开始的陆上进攻,加紧对广州的全面轰炸,轰炸次数、投弹数量以及轰炸目标全面升级。教育机关(包括外国人,如法、意、美等在广东办的学校)、文化场所、医院、庙宇、教堂、红十字会、慈善机构、居民区和商业区、工厂企业,陆路、水上交通等,均成为日机轰炸的目标,整个广州市在14个月内笼罩在日军飞机轰鸣声和巨大的爆炸声中。广州可渭处处灾区、哀鸿遍野。)
周大哥带上他的包袱,我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虽说现在是到了晚上,但一到白天轰炸机可能会再次袭来,那就不好走了。
我们走了约摸一个小时,就听见空中再次传来飞机呼啸而过的声音,我心底真的涌上一团怒火。
是把我们当猴耍吗?一会来一趟一会来一趟,还来赚业绩了?我们就这么好欺负?
听到这个声音传来,何先生和周大哥立马拉上我躲进旁边的废墟下,用墙壁和倒下的房顶遮蔽。
轰炸机在空中盯着有光亮着的地方进行轰炸,我们这一块没什么光亮,只能说勉强躲过了一劫,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我真的毫无办法,只能暗暗握紧拳头。
轰炸机执行完轰炸任务向我们这块飞来,估计是要从这飞行路线回去,但鬼知道他们怎么想,我只感受到何先生把我护在身下,耳边又是一阵轰响。
“何先生…”我喊住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头愈来愈疼,耳鸣也开始了,我感觉眼睛很难睁开,到底是怎么了,我被他护着,我还能晕?不是吧?真的很没用。
希望何先生能发现我晕了,他应该不会嘲笑我吧。
在我晕过去后,又是奇妙的感觉,但我这次没有进入异空间,全黑一片,我眼前是一个女人,她看起来没有实体,“你来了,长话短说,你来到这个时代,是我干的。”
“为什么呢?”我心里想着也这样说出了口。
“我很喜欢这片土地,在这里,人民终于有了自己的力量和信念。一次又一次的轮回,我一直在挑选合适的人,但我掌握不好,总是送错,这个空间一次只能存在一人,我等了好久,你是我唯一成功的。
你有力量,热爱这个国家,你谨慎不莽撞,虽然你有缺点,但我已经不想再继续挑选了,无论如何,你就是最后一个了。
我想看到这片土地鲜花盛开,人们欢声笑语,这一段日子太苦了,我希望你的努力能让这些苦难快点过去。
所以,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专属于你的礼物,你已经够聪明,也够有魅力,你需要的不多,只是缺了一个坚强的身躯,但我不只是会送你一个好身体,你记得这里的你学习的是什么吗?仔细想想,你在哪个大学学习。”
“国立上海医学院。”
“马上你就会因为在这里学习而有大作用了,所以我送你一个小光环,小光环的技能是治疗成功率加20%噢,是在你的基础之上加噢,所以不管如何你还是要努力钻研学习,经过你手的病人才会更好的治愈,我把这个小光环藏在你的手心,就在这,别人可看不见。”她握住我的手指着一处说道。
“…谢谢你……”
“不用谢,送你这个也是我的私心,毕竟我希望这片土地也能得到治疗,那么就到这了,拜拜啦,下次见面,一定要鲜花盛开~”
她轻轻的向我一推,我感觉我的身体不停的向后向后…
“呼~”我睁开眼睛,赶紧看了看附近,旁边有点点火光,我爬坐起来,有两双眼睛看着我,我看了眼手中,那个女人所说的印记在,所以这个梦是真的,让我现在的心有些迷茫。
“我们现在在山里,运气好找到了个山洞,晚上就在这休息一下,明天去赶路想办法再找点吃的。”何先生看着我说道。
我从兜里掏出之前包好的糕点,捧着看向他们:“你们饿了吗?我这有糕点,很管饱。”
他们两个人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却还要跟我客气:“你吃吧你吃吧。”我直接打开这块布,放在他们面前:“我带的多,赶紧吃,多谢你们搬我过来。”
这样他们才伸出手每人捏了一块吃。
我也拿了一块,把剩下的包了起来,明天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吃的,还是留着明天吃。
周大哥手捧着糕点细细品味:“白同志,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也能吃上糕点,感觉瞬间有力量了。”
我笑了一下,默默吃着自己这块。
“白小姐,你在学校读的是什么?”一扭头就能看到何先生好奇的眼神。
“何先生,你太好奇了吧?这一天你问我的问题可真够多的,不过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学的是医,看不出来吧。”
“我还以为你学的是教育那些,不过你学医怎么会来这?”
“不知道,我只接受到任命,没接受到任务,说来了会通知我。本来还以为学医能救人,现在才发现我只能看着她们在我面前死去,无能为力。”
“这不能怪你,怪这个世道让人活不下去。”
“何先生,我们能离开广州吗?现在又是去哪?”
“我接到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带你们撤退,其他的不知道,先找到能联络同志的地方,才能知道我们要去哪。”
何先生注视着火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月后。
——1938年12月 湖南长沙 安全屋——
“何先生,多谢你这段时间的指导,我已收到新任务,即将离开这。”我站起身向何先生鞠了个躬,看向他。
何先生从兜里拿出了个盒子,打开后,盒子里是一块女式手表,他递给我:“离别礼物,带上吧。”
我看看手表再看看他,他又把表往前递了递:“收徒礼,勉强记住你这个徒弟了,下次带你见见师娘,再收一份礼物。”
我拿过这个礼物,戴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