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把跟踪我的人撤走了。
很好,我又有了自由的感觉,没有一双眼睛时时盯着我,做事都轻松了很多。
最近叶先生看着很闲,总会拎着点小吃零食来找我,坐下谈谈兴趣爱好,谈谈生活趣事,偶尔也会跟我吐槽工作烦心事,也会嘻嘻哈哈讲点笑话,讲累了就回家休息。
我也去逛了逛街,想挑一挑给叶先生的回礼,精挑细选了一番,到最后感觉都挺合适,实在不知买哪个好,就买了个钱包送他,用来装他看起来挺多的钱。
叶先生对此表示还不如送他个蛋糕。
对了,他还趁着这些时间教导我各种莫名的技巧,美其名曰:“为你的未来着想,千万别露馅被抓了,这样我就只能找下一个朋友了。”
果然,大家都不会好好说话,真是别扭。
而我也找到了李先生让我注意的那个人。
寻了个时间,我把探到的消息报告给了李先生:
“确实有这么个日本人,姓高桥,我看他一直在单独病房,门口有人看护,听护士说他们那个病房里面也一直都有人在照看,而且都只让他们认识的医师护士进出。”
李先生听了我的汇报,沉思了一会说:“这样吧,你等会画一幅医院平面图给我,然后你的事做到这就够了,接下来回医院后就不要关注这个人了。”
行吧,看来我只负责情报。
我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扯了张纸开始画。
按照记忆里的路线画了张图出来,我便交给了李先生。
李先生接过后还有些不放心:“白小姐,这个路线没错吧?”
“其他路线不能说全对,但从医院门口到他病房的路线绝对是对的,来之前怕你需要,我反复确认了很多遍。”
李先生看着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行,你考虑的很周全,那就这样吧。对了,还有一件事,你要向医院请个假,”他拿出一张票递给我,是一张火车票,“白小姐,你要去趟南京。”
“是什么事要去南京?”居然买了火车票,一定是急事,这个时期火车票是真的贵,看来这件事很重要。
“去帮一个人治病。”
我惊呆了“治病?要我去治病?”这么多大佬在我前面,怎么会轮上我呢?
李先生看我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他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吴教授说你有一些特殊方法可以帮助更好治疗。”
吴教授,他不是去满洲了吗?我连忙问李先生他的消息:“吴教授还好吗?”
李先生摇了摇头,我的心瞬间就提起来了,他看我紧张,就对我说:“我不知道,我们没有联系过,不过是他建议上级让你去南京帮忙治病的,其他信息我也没有了,按理说这我也不该告诉你。”
唉…
不过吴教授说的特殊方法是什么?不会是我给他的消炎药吧?现在也摸不清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去了南京再看了。
李先生又与我交代了些前往南京的信息。比如是什么人会在那等我…该怎么与他接头…他说了一遍,又问了我一遍,见我回答的没错,这才放心了。
他们看起来好像总是对我不放心,但其实这是该有的谨慎,他要确认我能清楚知道我要做什么,因为他是我的上级,如果我错了就是他错了。
我与李先生道别后便赶紧回了家。
车票上日期是两天后的,我随意收拾了下行李,也不知要去多久,但是出门总归是不方便的,我把一些必需品放在了行李里,轻便点,其他的如果要用就去异空间吧,那里面什么都有。
忙着收拾行李,差点忘记最重要的事了!
我拿了包消炎药塞在行李的角落,虽然不能确定,但应该是要用上的。
异空间的药品上面写着很多的简体字,还包着胶囊和锡纸,如果直接拿出来实在有些奇怪,为了避免有时候急用,我买了很多小瓶子小盒子,把各种药品都分别装在了这些里面,这样子拿出来就好解释多了。
收拾完行李,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每次有任务我总是很难入睡,今天叶先生也并未来我这儿,平时都是我陪他聊天,今天想让他陪我聊聊,但他今天可能有什么事,没有来。
我这个朋友当的很称职,他这个朋友…当的不太行啊。
东想西想,后来也勉强入睡了。
醒来后,我便去医院上班。
先向牛院长请了假,我还没说我为什么请假,他居然也没问,很干脆利落的同意了,见他同意我就想去工作了,结果他又提了一嘴:“小白啊,是不是要去找未婚夫啊,记得早点回来,医院缺不了人。”
牛院长,你倒是问问我呀,我都想好了我的请假理由了,你居然不问我,还直接给我想了个理由,我哪来的未婚夫啊?真是会编啊!
唉…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回来了没人问我最好,如果有人问我,那我就说是去解除婚约的,办法想想总是有的。
今天医院没什么事,我便提早回家了。
叶先生还是没有来,我一直等到夜深了,也没瞧见他。也是有些奇怪,他前些日子来的蛮勤的,这两天怎么没来呢?但他可能在忙,我也就不多想了。
本来想告知他我有任务,最近不在家,但他没来,我只好给他留了一封信,告诉他我要离开上海几天。
这封信一定得留,不然他来找我却没等到我,可能会以为我出了什么事,不管他来不来找我,我都得留这封信预备着。
走的时候我特地把信放在显眼的地方,他如果看到,肯定能想到我是去做任务,应该能想到吧。
南京,是一个遍体鳞伤的城市。
火车开的不是很快,路上用了些时间,但比起其他的交通方式,火车已经很快了。
到站后,我很快与接头人碰面了。
他带着我七绕八绕,最后来到了一处小院子,院子看着并不起眼,走进去却是另一番天地。
接头人敲了敲门,门很快开了条缝,缝里的人瞧见他便让我们进来了,进门便是院子,院子里站着许多人,他们面色紧张,时不时看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