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他。
“兄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能这样狠心吧。”
“啧,我说你……”孟子书被萧子逸的眼神惊到了,她一开始没有在意,但,这人确确实实一直在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他。
“你……”孟子书谨慎的组织着语言,然后更加谨慎,冷冷的问:“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哦,我就是觉得兄台容貌俊美,若是女子,定……哎哟。”眼神没变,语气没变,但就是让孟子书毛骨悚然。
“你侮辱谁呢?你才若是女子,你全家都若是女子。”孟子书一拳打在他肚子上,骂道。
“抱歉,是我口不择言了,兄台别怪罪,但我说你像女子绝对没有轻薄藐视之意。”
孟子书看着他眯了眯眼,说:“你这么缠着我,到底有何企图?”
“没,我就是想赔罪。”
“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赔罪的话,不用了,我没有怪你,这些东西也真的不值钱。”说完转身,继续走了,这人如果不是危险人物,那就是脑子有病。
“不用替我考虑,我不缺钱,你这多少,我赔,真的,我是真心的。”
“一百两。”我靠,阴魂不散了,这还追上来。行,不宰白不宰。
“什么?”
“我说,一百两。你不是想赔钱吗?”
萧子逸一个大步,走到他面前,然后倒退着边走边说:“我说公子,我只是有钱,但并不傻。”
听了这话,孟子书心中好笑,放下了些戒心,说:“哦?是吗?我看到的却刚刚相反,你傻,却没有钱。”
“嘿,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全身上下,哪里像没有钱的了?”
孟子书悠悠的看着他,说:“看吧,你的重点也是你有钱,根本没关注过你傻这个问题,所以,你默认了,你傻。”
萧子逸简直被气笑了,说:“你这就是歪理。”
“那你反驳啊。”
萧子逸被堵得说不出话了……
见他说不出话了,孟子书越过他,进了一家青楼。
“他去了青楼?”洛松承昱惊了,难道真不是蔚氏?
“是啊,然后,我跟着进去了,却没有找到他。”想到那日的情景萧子逸很是遗憾。
洛松承昱重新将目光移到一楼舞台,审视着楼下的人,问:“他每日都在这里说书吗?所以,你们相识是因为后来你死缠烂打?”
“才不是,他每日只讲一场,说完就走,且三日休一日,这是他定的规矩。但有一天,一个看客非逼着他继续说,他不乐意,跟人理论了起来,不过你看他那小身板儿也知道打不赢的,我帮了他,就这样,他请我吃酒,我们就认识了。”
这种英雄救美的戏码居然没有出现在男主身上,洛松承昱气急,沉默的看着楼下那眉飞色舞的人最终拍下醒木说:“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然后就对着观众各种道谢,那笑容却是他从未见过的,那样从容,自信,干净,洋溢着满足的愉悦。
看着那笑,洛松承昱棱角分明的轮廓并未变得柔和,但嘴角却渐渐的上扬,眼神中竟带出了一种宠溺,对,就是宠溺,自己的宠物,在外面不论怎样都是对的。
也不知怎么了,这半个月,他像着了魔一样想着这人,对于没有召来侍寝这事懊悔不已,家里女眷被他轮流召了个遍,但越是与那些人接触,他就越想念那个深夜从王府逃出去的人,那个他从未得到过的人。
洛松承昱毫不犹豫的说:“让他上来。”
萧子逸挑了挑眉,说:“承昱哥,我已经打听过了,他是南方人,因家里遭了灾,所以来京城,家里可没有兄弟姐妹,所以,他跟蔚氏应该没有关系。”
洛松承昱看着他,悠悠的说:“难道你觉得我有闲情逸致去帮一个侍妾找亲戚?”
萧子逸一脸了然,说:“也是,你等等,我这就去找他上来,本来也约了他吃中饭的。”
说着萧子逸便出门去了,洛松承昱陷入了沉思:这人不论身形还是神态,分明就是蔚氏,但她如何变成了一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