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释放出来的怒气。
酒过三巡,萧子逸带来的两个朋友早就不知道拉着歌伎到哪里逍遥去了,他却像是不好意思一样,既没有松开歌伎的腰,也没有要带走的意思。阿布鲁也已经归心似箭,想要拉着他的歌伎回自己船上了,倒是他带来的那个朋友,还低调沉稳的喝着酒,并没有想要拥佳人过夜的想法。洛松承昱更是直接坐在了窗框上看夜景,根本不理会任何人。
见到这情景,孟子书试探着问:“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什么?回去?”萧子逸现在真的是一脸懵逼了。
“你想回哪儿去?”洛松承昱貌似更在意后面的去向。
“额……回家啊,都这么晚了,我看大家也都散的差不多了,难道你们想在这里玩儿通宵吗?”
“难道不是通宵吗?孟子书你?”萧子逸不断打量着他,这小子看个头还真是不大,别真的还不行吧。
“不是,这从早上玩儿到现在,该玩儿的都玩儿得差不多了吧,还能有什么好玩儿的?”
“这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说还有什么可以玩儿的。”萧子逸说这话的语气极其轻佻,一脸坏笑的看着孟子书。一旁的洛松承昱也是一副看好戏的面孔,就等着看她的反应了。
孟子书心中早已千回百转想着应对的措施,最后一脸无奈又失落的说:“我这不穷嘛,跟你们这些个大家公子不能比,你们玩儿好。”说完干笑了几声就打算转头走了。
洛松承昱一个箭步拉住她,扔出钱袋子说:“银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思思姑娘还等你呢。”
孟子书:……
洛松承昱现在有点不自在,因为孟子书看他的眼神,他有点看不懂她眼中的情绪,为什么那么一言难尽;她也有点看不懂他的操作,为什么那么幸灾乐祸。
孟子书埋下头,重重的咳了两声,又带回那放荡不羁的表情,说:“这……你看我这身形,也知道我还未成年,这些事情,我还没到时候呢,所以……”
“你确定你还未经人事?”萧子逸惊呼出声,虽然他猜测孟子书可能年龄小,但看他平时那放荡不羁、信手拈来的样子,要说他还……确实有点儿难以置信。
“废话,我要是经了人事了,还轮得到你?”孟子书一个白眼发过去,骂完之后又对思思说:“所以,你今天好好陪着恭少爷,你今天的钱可都是他给的。”
说完将思思往恭承昱那儿一送,转身出了船舱。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堵,想家了,以前看影视作品或者小说的时候,都是很向往古时候逛青楼招妓的风流韵事的,可想来体验一番了,但现在真的体验了之后,却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以现代人,尤其是现代独立女性的思维来看待这件事,确实还是心绪难平的,凭什么呢!
不是人家好逸恶劳,不思上进,而是整个社会就没有给女人施展自己,独立生活的机会,想到这里,她深深的叹了口气。
“因何叹气?”孟子书被吓了一跳,原来是阿布鲁的朋友,秦予安。
孟子书:作者,叹气这个剧情貌似出现了好多次了!!!
作者:知道啦知道啦。
“哦,没事儿,月升日落,周而复始,感叹一下而已。”
“哦?愿闻其详。”
孟子书:……
“没有想法,只是单纯的想叹一下气而已。”
秦予安:……
孟子书看着景,秦予安看着他,良久……
孟子书沉寂在“水土不服”的情绪里伤春悲秋,根本没有关注到旁边的环境;秦予安沉寂在对眼前人的探究里,也没有在意他到底关不关注自己。
“你刚才看我,现在看景,你看我时很远,看景时却很近。”
听到这句话,孟子书疑惑的看着秦予安,他们并不相熟,只因为阿布鲁的关系见过几次,想不通他为什么突然有此感慨,还不等她尴尬,就听到了洛松承昱清冷的质问。
“她跟你很熟吗?”
秦予安略低头笑了笑,语气没有起伏的说:“粗浅见过几面而已。”
洛松承昱走到孟子书身旁,一手搭在她肩上,挑衅意味十足的说:“那她为何要看你很近?”
秦予安依旧浅浅笑着,不再接话,看不出情绪。
孟子书不着痕迹的挪出洛松承昱的臂膀,吊儿郎当的说:“你误会了。”
秦予安眉头一挑,仿佛瞬间鲜活了一般,问:“哦?难道不是看我很远?”
孟子书无视了他的激动和洛松承昱的气愤,玩世不恭的继续说:“我,是看谁都远。”
洛松承昱&秦予安:……
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孟子书问:“你怎么出来了?思思姑娘呢?”
“我给了她钱,让她走了。”
“走了?”
“不然呢?你还真以为我会留宿她那儿?”
听了这话,孟子书眉头微皱,这话怎么听着就那么不爽呢?质问出声:“怎么?还委屈你了?”
洛松承昱挑起眉尖,不置可否。
“怎么就不能留宿了?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不差了吧?”孟子书越说越不确定,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儿,那是即便心中再不屑,也改变不了的鸿沟。
“那又如何?这样的人,我缺吗?”
洛松承昱说的是事实,但孟子书就是生出了浓浓的屈辱感,语气更冲了:“今晚你缺。”
“呵……只要我想,就不会缺。”
孟子书嗤笑一声,不屑的说:“是,您是贵人,高攀不起。”
说完转身欲走,却被洛松承昱紧紧抓住手臂,无法挣脱,冷喝道:“放手。”
洛松承昱既不松手,也不说话,双眉深锁。双方就这样僵持着,忽然一只手附上洛松承昱的手臂。
“恭兄,君子不强人所难。”秦予安语言温和,一派云淡风轻。
“不劳你费心。”说完手一扬,甩开了秦予安,拉着孟子书一跃,便到了邻船,他一早让人准备好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