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处有绒毛,衣角扎进黑裙里,用异色的裙腰固定,裙腰两端缝缀系带;裙片被部分地叠合在一起,裙摆宽大且素雅,只在裙底摆幅上缀饰底翩,裙式简单,整体给人豪爽干练的感觉。
洛松承昱早上看她穿的时候,还稀罕她这裙子款式新颖,与时下流行的款式大不相同,一问才知道是她自己画好拿去让人做的,叫马面裙;除了这款,她似乎还设计了好多裙式,却连她自己也说不出名字。
洛松承昱拿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说:“你这一套倒是英气逼人。”
“几十年的女汉子可不是白当的。”未尽之言是:我的坐姿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洛松承昱:?
“蔚娘子。”
见孟子书闻声转头,萧子允又开口:“今日这景,可想吟诗一首?”
“不想。”孟子书想也不想就回答了,这个时候,谁的脑子还有精力去背诗?
萧子允:额……
孟子书深吸了一口24K纯自然无污染空气,说:“所以说人还是要多读书啊,当你博览群书、满腹经纶的时候,便能出口成章妙语连珠,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而不像现在的我这样,只能说一句:卧槽,好美!”
另外三人:直接黑线!卧槽的意思,他们多少还是知道点儿的。
倒是萧子逸来了兴致,开了个头,然后其他人便在他的带动下就着晨曦,铺洒出一首首恢弘的诗句来。
“现在蔚娘子可有雅兴了?”
孟子书定定的看着萧子允,看得萧子允都怕了,怕洛松承昱吃醋……
“你为什么那么热衷于让我作诗?”
听到这里,萧子允笑了,说:“蔚娘子惊才绝绝,在下很是佩服,所以才想要拜听更多。”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并没有什么才华,更没有什么才能,就是一逗比而已。”
“逗比?”
“就是小丑。”
“怎会。”
“我说过,我不会作诗,我以前念的都是背的别人的,我是拾人牙慧。”
“我是很好奇,你那些行云流水般的言辞,拍案叫绝的诗词是哪儿来的?”
孟子书看着洛松承昱,答道:“从梦境中背下来的。”
“梦境?”
“是啊,比如这首: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我梦中的世界,它不完美,但却令我难以忘怀、无比神往。”
三人:……
他们刚回到玉山行宫,就听见九皇子在那儿嚎叫着发脾气,这时萧子允的慈母属性就派上用场了,上前安抚着说:“怎么了?”
“你们出去玩儿都不叫上我,哼,我再也不理你们了。”
“呵呵,我今早可是来敲了你门的,你自己说不来的。”
“我迷迷糊糊说的话你都信。”
“你没睡醒的脾气我们可都是见识过的。”说完大家心有灵犀的对视了一眼,这一眼让九皇子更是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一转头便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他看着孟子书问:“听说你要当我堂嫂了?”
孟子书:噗……一口老血
“殿下别乱说。”
“我怎么乱说了,昨夜六哥他们连夜走了,我听子允哥哥他们说的。”
孟子书很是无奈的纠结了一会儿,说:“此事还没有盖棺定论,还请殿下、世子、二公子不要宣扬出去。”
“你还想怎样盖棺定论。”
这话是洛松承昱问的,问到了点子上,问得孟子书哑口无言。
“我只是不希望事情在确定之前就别宣扬出去了。”
“如何没有确定了?”
“你不是还在请旨吗?那陛下同不同意还不一定吧。目前的这个结果难道不是你想当然的吗?你的身份是想结婚就能结婚的吗?是想跟谁结婚就能跟谁结婚的吗?”
洛松承昱:……
“既然你自己不能决定,说那么早有什么用。”
“所以,你是在怨我没有请旨立刻赐婚?”
“当然不是,我就是不想给人一种我占了大便宜的感觉。”
洛松承昱皱着眉头说:“我没明白。”
孟子书努力的组织着语言,艰难道:“这么说吧,我想要得到什么,那么我会去努力,去学习,去寻找达到目标的方法和路径。
就像我在酒楼说书,那我也是凭本事赚钱,凭本事让大家喜欢我,我做的是自己喜欢的事,自由且满足。等我攒够钱想去其他地方了,我相信我依旧能活的很好。
同样,我要是想做王妃,那我就凭本事去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靠谁赐给我。我不喜欢这种命运被捏在别人手中的感觉。”
“你现在也是凭本事的。”
“你不懂。”孟子书有点负气,生自己的气,生这个时代的气,也生洛松承昱的气,她僵硬的说:“反正,还请几位先守口如瓶吧,让下面的人也别到处说,谢谢了。”
“这是好事,你有什么好气的,还不乐意了?”说实在的,像九皇子这样的人,换个身份,可能得一日三死!
“是,奴才不识抬举了,奴才应该结草衔环,生生世世永不相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完负气的转过头看向一边。
九皇子一脸懵逼,这,这是不乐意??
“今日还未晨练,准备一下,我们开始吧。”洛松承昱无奈的抛出了一个炸点。
“啊……”一阵哀嚎响起,弄得孟子书一脸懵逼,立刻都被转移了注意力。
“你也跟着一起,不是想学功夫吗?来吧。”
“啊?”
洛松承昱和萧子允是师傅,对面是满脸哀怨的萧子逸和洛松宣。孟子书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开始吧。”
洛松承昱一声令下,萧子逸和洛松宣便唉声叹气的半蹲了起来。
原来是蹲马步啊。
洛松承昱转过头看着孟子书,说:“学习功夫的从基本功开始,首先就要提升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