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热热闹闹地进行着,我很担心那个小邹氏会突然出来发难。
我刚想到此,侧头望了过去,果真见那小邹氏向着这边走来。
我赶紧给明兰一个眼神,可是等明兰起来想办法阻止他们两人见面的时候,却为时已晚,那人就已经到了近前。
还大大方方地与明兰交谈着,显得格外亲切。
张大娘子见她如此,很是气愤,猛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别多饮,当心身子。”我劝慰道。
可张大娘子见到那个女人就根本压不住心里的怒火,她心里的难受无法诉说。
“可是你这么喝对身体无益啊,再说你心里的苦闷哪能用酒浇啊,岂不是更加难受?”
轻轻地一句话,好像让张大娘子心中隐藏多年的苦楚被挖掘了一般。
我看着她双目含泪,想办法哄着:“别让人看了去,平白让那个又有由头说你了。”
张大娘子这才将眼中的痛苦全部忍下,叹口气说:“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懂我,来咱们干一杯。”
我压了压她的杯子:“别喝了,走吧,我们去院子转转,看不到也就不生气了。”
我们两人离席,到花园里面去走走,话题也换了一些轻松愉快的家常,很快张大娘子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宴会结束后,我留下与明兰善后,明兰与我谈到皇后和邹家的事。
我缓缓开口,“你可知倘若皇后没了,邹家之忧就成了沈家之忧。”在明兰的震惊中,我继续说道,“如今皇后与沈家偏袒邹家,不仅仅因为大邹氏的救命之恩,更因为大邹氏用自己的命保全了沈家的富贵。如果大邹氏不救皇后,那她就是沈从兴的原配,不是国舅爷的原配。皇后身死,桓王也好,岐王也好,必然如履薄冰,官家初登基,就算结发夫妻再有感情也不得不另立新后稳住朝纲,那时候新皇后的儿子何尝不是嫡子?也有了继承权。那么前皇后的嫡子又该如何?人走茶凉,这点沈家明白,邹家自然也明白,所以邹家推了小邹氏出来,必然为了紧靠国舅,只是没想到官家下了旨意让新贵老臣交好,张大娘子是贵女,貌美,识礼,国舅爷不可能不动心,邹家当下就算再不愿意,也不得不让小邹氏为妾了。”
明兰仍然震惊着,不仅因为事情的经过,更因为眼前的人居然看得极为透彻明白,这仿佛根本不是她那个天真烂漫的五姐姐。
我也没有多解释,看着一切都如常,便告辞离去。
离开了盛家,我没有必然在藏着什么,而且身为王妃,也不应该在痴傻烂漫。
时日久了,不管朝政多烦扰,女眷们也不过是吃喝玩乐,打打马球。
张大娘子性格刚毅,自然很得武将沈从兴的爱慕,不多久明兰和张大娘子都先后传出有了身孕,这可乐坏了两家人,都跟宝贝似的拱了起来。
张大娘子的月份要比明兰多了几个月,看来要不了几个月,我就也要生作姨母了。
等颢哥回来看着我一个人在房间正在整理东西,笑着问:“你这是做什么?”
我没看她,手里还拿着一个金锁和一个项圈,问他:“你看这两样可好?”
“做什么用?”颢哥看着我手里的东西,伸手接过项圈,看不明白。
男人永远这么心大得很:“这不是张大娘子和明兰都有了身孕,我想着到时候送点什么贺礼,我这不提前预备着,等生了也不用那么着急。”
颢哥却笑了:“你啊,还有好几个月呢,这么提前备下了,到时候不合用怎么办?”
“怎么不合用?他们两个都是生儿子的,我这东西一定合用。”看着手里的两样东西我真觉得自己选的没错。
颢哥却笑话我:“你是术士还是会掐诀念咒啊,她们这才有孕,你就知道他们定能生儿子?”
我一噎,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颢哥继续说:“要是这么能算,你不如算算咱们两个什么时候有子嗣啊?”
我脸一红,不敢再去讨论这个话题。
温暖的气氛一直持续了七八个月,张大娘子终于要临盆了。
想到原剧中那个作妖的小邹氏,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想去看看张大娘子。
我刚到沈国舅府门口,就看见明兰挺着大肚子在那里与人争执。
看来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如今明兰捧着肚子,拿着剑指着小邹氏,让她赶紧把御医交出来。
明兰:“你们这些手段,我小时候就见过了,可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了!”
听着熟悉的话,如今能顺利解决这一切的估计只有我了。
我从明兰手里一把将宝剑接了过来,“我就问你一句,人你是放还是不放?”
小邹氏估计没想到是我来了,吓得一下子没有说出话来。
他家的几个哥哥也跑出来一起煽风点火,我一巴掌扇到了小邹氏的脸上,“你最好自己乖乖地将人交出来,不要让我自己去找。”
小邹氏还在那里辩解着,说着什么太医早就走了的话。
我拿着剑对着小邹氏,对着明兰大喊:“赶紧去把人找出来,赶紧去!”
明兰身后的人赶忙向着小邹氏的院子跑了过去,很快就带着太医出来。
“明兰,你先带着太医过去,这里有我。”
明兰冲我点点头,带着人赶往张大娘子的房间。
他们刚一离开,我直接一脚将小邹氏踹到地上,命人将他们几个都捆了起来,后面的事情自然不用我再管什么,我直接换了衣服,进宫去了。
这一次,一定要给小邹氏和邹家一个教训。
很快,皇后的宫里,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母后,这事如果是我和妹妹在晚到一步,那么张大娘子有可能一尸两命,这让沈家如何对得张家啊!张老爷子可是我朝的股肱之臣,如果就这么让他们寒了心,今后这朝堂之上,何人再效忠君主啊。”
皇后娘娘还是有些犹豫:“可是大邹氏毕竟是为了救我才去的啊。”
“那是臣子的本分,那邹家更应该懂得如何效忠朝堂,如何以大邹氏的忠心为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