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在他离去之前我还是叫住了他。“那个……安室先生?”他停住了脚步,回头看我。“我也可以得到你的联系方式吗?”
安室透温和的笑了笑,紫灰色的双眼也望着我,但是婉拒了我的请求。“抱歉啊,这位小姐,咖啡厅服务生在工作期间原则上是不能与客人交换联系方式的,榎本小姐的话,请你也一定要帮她保密哦。”
“啊,这样吗,实在抱歉!”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歉,后面也不再提这个话题,只是打包了剩下的一份三明治离开,准备回家作为晚餐。
和榎本梓告别后,刚出门走了几步,我就想起我本来出门的目的。“哎呀,”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气馁,“忘记找学校了。”
对不熟且无意结交的人,我还是有些社恐的。好不容易勉强鼓起勇气拉住了一个职业装的姐姐,才被好心的告知了学校的位置。
现在还是下午,我决定去踩踩点。提着一袋三明治走在街道,三明治的袋子随着我走动的幅度晃来晃去,我也像是“有目标”中的一员了。
路程并不长,但在路过一个小巷口的时候却再次出了点意外,我听到里面隐约传来女孩子的呼救声。
叹了口气,我还是走进了巷子。至少我学过散打,而敌人大概也不会太多,如果身体不拖后腿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随着巷子的深入,太阳的光芒也一点点暗淡下来。我尽量快步赶去,但又怕太快变得虚弱。等我赶到时,没有掩盖脸大概是劫匪的男人已经在用刀威胁后背紧贴在墙上瑟瑟发抖的女孩了。
拜托,我这套散打可就是为了保护女孩子学的,这种时候果然还是得上啊。
没错,其实我学散打的初心并不是为了自卫,而是为了保护其他人——其他女性。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有种类似于大男子主义的情怀,总觉得女孩子们都柔弱可爱,需要我来保护她们。
劫匪还没有发现我,而我看准时机将三明治扔出去砸中了他的脑袋。下一秒,他果然看向我的方向,那个女孩也很识时务,给我一个感激的眼神就感觉趁对方不注意跑掉了。
“呼……”我呼出一口气,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应该不会出意外?
秉持着“远踢近打贴身摔”的散打原则,我快走几步拉进距离后便给了他一脚。如果踢中那最好,没踢中的话我也可以趁他躲避的时候拉近距离,趁势给他一拳再脱臼他的手臂让刀离开他的手。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我的第一个踢腿他倒是躲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衡量了我们之间的力量差距,我砸向他面部的那拳被他试探性的接了下来。
……然后尴尬的就是我了。
我还从来没有体验过被接住拳头的感觉,一般和我打架的都是能躲就躲躲不过就挨打。我瞬间抽回手,顺着他反方向给我的力道后退数步,却撞上了一个人。
我回头一看——呦,安室透?
他见我回头,也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确认我是否受伤。我刚想让他放心我们还没正式开打,结果一张嘴就咳出一口血。
我:……
甚至没打到我的劫匪:……
是我本人都想喊碰瓷的程度了:)
安室透刚看到我好像没有大碍,下一刻就被我的咳血惊到瞳孔地震,下一刻就抬眸看了一眼对面劫匪,将我安置在一旁靠墙,撸起还没换下的服务生长袖就冲着劫匪走过去了。
过程就不细说了,总之安室透大获全胜,在劫匪的一声声“我真的没打她”中打动了劫匪向我道歉。
“其实我真的没什么事啦,只是那个三明治有点可惜。”我刚弯腰捡起已经砸坏的三明治,起身时就感觉一阵眩晕,身体一软就倒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啊……热热应该还能吃。”我缓了缓扶着安室透的肩膀站稳了,一抬头却看到他递过来的电话。
“那个人是个地头蛇,惹了他,小心起见还是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吧。”安室透的笑依旧温和。“有麻烦的话,随时联系我或者警察。”
“所以这是下班了?”我的脑袋还有些发蒙,呆呆地打出我的电话号码。手机被收了回去,下一刻我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我下意识掏出来接通并举到耳边,结果听见那声“喂?”从对面的手机中传了出来。
我:哦,反应过来了。
“嗯,”安室透也学着我的样子,将手机举到耳边,对着话筒说话,“这份别吃了,下次你来,给你免单一份三明治。”
总之,我历经磨难,终于找到了学校以及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