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有一种看到一颗大型蜜糖的既视感。
“我洁身自好,喝酒容易乱性。”我看着他不好好系扣子的领口有些脸热,于是将目光转到舞池中尽情热舞的男男女女。
“……小姐还真是幽默。”波本大概被我的不解风情搞得有些无语,不过还在坚持,试图和我找别的话题继续搭话。我懒得和他这种八百多个心眼子的人绕弯子,干脆直接摊开讲。
“我不喜欢绕弯子,说出你的目的。”
决定摆烂的我敷衍到连表情和语调都懒得配合一下了,人际关系什么的,也一起摆烂吧。
什么都没有更好,死的时候就更轻松了。我面无表情地想。
“小姐还真是直白。”波本无奈的笑笑,在下一刻神情也变得正经。他递过来一张纸片,上面有一串邮箱地址。
“我仅代表组织,向小姐发出邀请。如果有意向的话,可以随时联系这个邮箱。”
紧接着,他又向我绽放一个蜜糖般的笑容。“不过,出于我个人,我还是很期待以后能和小姐你共事的。”
“我不杀妇孺。”我冷眼看着他递过来的纸片,看了一会才从他手上接过。虽然没有证据,但我觉得被组织注意到的话,只有加入组织和死在组织外两种结局了吧。
“组织会优先考虑这点。”波本似乎早有预料地向我点点头。
“优先考虑”,而不是“一定考虑”。
波本很快离开了,我又欣赏了一会酒吧里不伦不类的各类舞蹈,在半个小时后回到了安全屋。
“我会加入。”
向波本给的邮箱地址发送了这句话,我将手机关机进入了睡眠。
——
不管怎样,我最终还是加入了酒厂——六年前的酒厂,顺便得到了“四洛克”的代号。话说,给我代号“四洛克”的原因最好不是因为我之前的代号是“四号”。
可能是由于我有目共睹的狙击技术,这一回我的地位在一次次任务中升的飞快。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从来没杀过人的准大一竟然在狙击时面不改色毫不手软。
只不过心理压力在还是有的,最开始的时候我成夜成夜睡不着觉,包括我刚来时开的第一枪,也在情绪反噬时让我发自内心的感到煎熬。在那段时间,几乎每次完成任务都要顶一段时间的黑眼圈。
但是我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我有心理压力这件事,毕竟,我之前可是很有经验的雇佣兵啊。
也许是有曾经记忆片段的原因,这些心理压力在我身上持续的时间并没有多久,便让我找到了雇佣兵时期的状态。
我不再感到心理压力,但这也令我感到恐慌。我能感觉得到,我正在离曾经的自己越来越远。
时隔快一年的时间,我再次坐在了最初的那间酒吧。光线还是那么昏暗,舞厅的人群还是那么喧闹。
这一年里,我一直没有向众人展露过我的样貌,和喜欢独处的外在表现加在一起,让黑衣组织对我的印象里加上了“神秘主义者”的标签。
黑衣组织:黑衣组织高层成员,狙击射程至少2000码以上,神秘主义者。
看来自家组织的人不给危险预估?我摇晃着酒杯里清澈透明的干马天尼,却不准备喝一口。
黑衣组织的确信守承诺,在这一年间没有给过我伤害妇孺的任务。但我今晚的任务目标,是此时此刻正在这间酒吧的一名女性政客。
这就是所谓“优先考虑”吧,我看着透明玻璃酒杯中更透明的酒液,突然想到干马天尼的基酒是琴酒。
也是我眼下正在等的人。
几分钟后,四洛克鸡尾酒和琴酒本人一起来到了我所在的吧台。
琴酒在我身边落座,我将四洛克推到他面前。
其实这次任务是我的单人任务,与琴酒无关,但或许出于心底那点小小的预感,我还是把他约了出来。
“不愧是‘失身酒’。”琴酒顺势拿起那杯四洛克喝了一口,似乎对我并无防备,如果抛去这个过程中他一直和我四目相对的话。
我笑了,笑得漫不经心。我向他面部的方向伸出一只手,他只是定定的盯着我,手里还捏着那杯四洛克。
我的手指在触碰到他脸颊的前一刻停下了,此时此刻,我的预感似乎得到了应验。
“怎么,你也想体验一下‘失身’的感觉吗?”我似乎找到了什么秘密,眉眼弯弯笑得开怀。
琴酒放下那杯一直被他捏在手里的四洛克,抬手便攥住了我的手。下一刻,他拉着我离开了吧台,而我起身的时候没有拿稳那杯干马天尼,酒液与酒杯一起碎在地上,破碎声却被巨大的音响和舞池中的欢呼声盖过,就像那颗从暗处射出的、被□□抹去声息的子弹。
我被琴酒拉着上了黑色保时捷,不用亲自做任务,我坐在副驾驶笑得心满意足。我何尝不知道这次任务是组织对我的试探,组织里又不缺狙击手何苦选一个“不杀妇孺”的我?但我无法拒绝。
这次琴酒帮我搞定了任务,但组织的试探还会有下次、下下次,对于这点我心知肚明。但我也知道,我作为自己的底线已经不能再降了,我不能在这个世界失去本心。
所以,不管未来怎样,请让我先逃避这一次吧。
“xx小区,x号楼x单元,”我瞟了驾驶座的琴酒一眼,“我的一处房产。”紧接着,我补充道。
琴酒的保时捷竟然也能飙出波本跑车的感觉,我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在心里啧啧称奇。
——
我把琴酒推到沙发的位置,他也顺着我的力道配合地步步后退,最后靠坐在沙发上。
我跨坐在琴酒的大腿上,他几乎像是粘在头上的帽子早在进门时就被我摘下来挂在了衣架上。
他抬起手抚摸我的左耳,在耳廓处反复摩梭,随即粗暴的一把扯下我的黑口罩。
下一刻,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我被他的力道撞得喉咙蔓延出熟悉的腥甜,将头扭到一旁在沙发上咳出了一口血。
琴酒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头转回了正面,很深的吻我。我口中怪异的血腥味还没散尽,就被强行探入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