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
她本来想把他移动到车上送他去医院,随即看到了站在旁边正在用眼神询问的我。
最后因为担心擅自移动会出问题,还是叫了救护车……不然还能怎么办嘛!在这个过程中,我看着那个头戴黑色针织帽正在昏迷的男人,突然从久远的记忆里找到了一点东西。
……奇怪,总感觉对“黑色针织帽”这个词有点印象。
救护车来的很快,明美把车停在一旁也拉着我上了救护车。到了医院之后,我留在楼下缴费,刚上楼找到宫野明美所在的病房,就看到诸星大已经醒了,而他们此时此刻已经聊到互通姓名的程度。
等等……“诸星大”……?
好好好,想起来了,就是你小子是FBI卧底为了进组织同时有俩女朋友,后面虽然分了一个但也间接害死了另一个是吧!
你小子的假死还让我亲友连哭半小时,这可是浪费了半小时的生命啊,间接伤害了三个女孩子就是你吧!
我站在一旁,看着宫野明美向诸星大投过去的关切目光,转头又看见诸星大正在用温和的目光和她对视。
突然有一种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一不留神就被猪拱了的感觉是为什么啊!
我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攥紧了拳头——有我在,你别想伤害明美!
这件事执行起来,说简单不简单,说难却也不难。不过既然已经在开端的话,只要斩断开端就能完美蝴蝶掉宫野明美的死局吧?
我走上前拉走了还一脸愧疚无措的宫野明美,她没有反应过来却下意识顺着我的力道离开了病房,走之前还不忘对躺着的诸星大说些类似“抱歉啊我先出去一下”的话。
我的小天使啊,这人你可碰不得,以后要是再有喜欢的人,我绝对就算把他腿射瘸也要扔到你面前!
出了病房后我贴心地关上门,拉着宫野明美站到了与病房内一墙之隔的走廊。
“怎么了吗,四洛克,是身体不舒服吗?”宫野明美关切地望着我,刚刚还落在别人身上的温柔眼神此时此刻落在了我身上,让我感觉有被抚慰到千疮百孔的心。
看来关切的眼神才不是快被拱的迹象,明美心里还是有我的嘛!我选择性忽略了她看第一次见面路人的眼神和看我一样的事实,努力自我安慰着。
“我没事……咳,那个,明美酱……”我眼神飘忽,几天之内在这对姐妹身上反复感到心虚。
“我其实,对那位诸星先生,一见钟情了!”为了配合演出,我右手放在心口处,努力做出一脸少女怀春的意味,已经开始感到羞耻了。
“哎?!竟然是一见钟情吗,好浪漫!”宫野明美马上反握住我和她还没松开的手,一脸激动地看着我。“我知道了,你是想照顾诸星先生借机和他培养感情吧,我一定会给你留出私人空间的,尽管去做吧!”
好的,我还没鼓起勇气说出这种羞耻且丢脸的台词,宫野明美已经替我说出来了。我在心里松了口气,连忙放下搭在左胸的手,用双手握紧了她的手。
“——没错,就是这样子,明美酱真的好厉害,一下子都都猜出来啦!”我的语气不由自主的有些激动,不过放在眼下的情形中却意外的自然。
就这样,我被宫野明美再次推进了病房,她在离开前冲我眨了眨眼,就关上房门留我和诸星大面面相觑。
“啊……请问,发生了什么吗?”诸星大的神情明显还带着几分困惑,不过我并不敢轻易排除他刚才听墙角的可能性。
我没有马上答话,而是朝他走近了几步。最后,我坐在宫野明美刚刚坐过的病床旁的椅子上,从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床头柜的果篮中随手拿了个苹果,从外套口袋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在床头柜上垫了张纸开始自顾自的削起了苹果。
“啊,那个呀,”我边削苹果,边分心回答着他的话,“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明美酱就留下我一个人照顾你了哦。”
诸星大显然没想到有人能把表白……大概是表白吧,说的这么随意且自然。他不自然的皱了皱眉,似乎在思索我的意外出现能否成为他的切入点。
“这位小姐……”
不等他把话说完,我连忙打断了他。“等一下哦,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你对我编故事的。”
苹果削好了,我看着落在纸上一点没断完美盘起来的苹果皮,满意地笑笑,才继续我刚才的话。
“听好了,我不喜欢绕弯子,所以咱们有话直说。首先,你我都清楚,你的车祸并不简单吧。”
我咬了一口苹果,很脆也很甜。诸星大沉默着看了我一会,我也回以淡定的视线。过了一会,他终于败下风来。
“我不知道小姐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走神……”
“温馨提示,请不要对我撒谎哦。”他的谎言没有说完,就再次被我打断。我们又对视了一会,谁也不打算先开口的样子。
我感觉到有点疲惫,大家就不能像我一样真诚待人、诚信说话吗?这种本就复杂的情况下,就是因为每个人都在欺骗才让结局走向最差的吧。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他们不比我,只有一条命。一旦不谨慎一次,前功尽弃都是好的,严重点还会危及家人、爱人、好友或是同伴。
我已经很累了,刚刚和宫野明美待在一起好不容易找回的放松感已经消失殆尽,自从进入这个“副本”,我的精神就不堪重负,一直很容易感到疲惫。
我累了,所以我懒得和他绕弯子了,总结一下就是尊重、理解、但不接受。
“互相试探的对峙就到此为止吧。”我拿出了屏蔽信号的仪器,漫不经心的开启。“现在总可以说实话了吧——这位FBI先生。”尽管屏蔽了信号,最后那几个字我还是说的很小声,几乎是对着他的耳朵说悄悄话。
诸星大果然神情一凛,目光灼灼地看向我,眼神有些慑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笑着塞给他一张小纸条,他沉默着没有回话却还是收下了,“我的联系方式,出院那天联系我来接你。”
接下来的两天,我每天下午四点都会准时来到病房,却只是用削苹果打发两个小时的时间。削出来的苹果诸星大倒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