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吗?
她拍拍女儿的手,忧心道:“婉婉,阿娘知道你心里苦,可是现在这桩婚事已经板上钉钉了,你就认了吧,女人的命啊,就是这样苦。
“往后嫁到林家,记得多孝敬公婆,体贴丈夫,也许他知道你的好,收心了也说不定呢!”
姜容卿在心里冷笑,收心?
就是天被捅了个窟窿,那林盛安也不知道什么叫收心!
上辈子她苦熬了三年,换来的是林盛安变本加厉,她能有第二次的人生已经是上天眷顾了,万不可继续被这种男人糟蹋。
这一次,她要救自己于世间水火之中!
她也不怪母亲,她的这番话不是不为自己考虑,而是在母亲一个宅院妇人的眼里,她总归是要嫁人的。
她名声不好,本来就难寻一个好郎君,且姜家已经收了林家的聘书了,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辈子就已经定下了,若是这婚结不成,于她的名声更是雪上加霜,收了男方家的聘书后又退,以后谁还会要她?
她行了礼,道:“父亲莫怪,女儿今日斗胆走上前来,实在是情非得已。
“父亲母亲的苦心,女儿明白,你们给我说的亲事自然是好的,只不过女儿为了整个侯府的颜面和安宁,为了自家姐妹的友好情谊,今日才不得不站出来。”
这话也太大了,都涉及整个侯府的安宁了!
姜容卿是故意把话抬到这个高度的,她如此体恤这个家,父亲若是苛责,只会落得个无情无义的名头。
她知道,这个时候越是任性,与父母作对,自己更是没有退路,她就是要告诉父母,自己非常想顺从他们的安排,乖的不得了!
她越是这么说,父亲越是会心疼她,为她的婚事愧疚。
姜缮只得道:“你有何事,快些讲来。”
“父亲容禀,本来女儿这些天一直安安静静,等着做林家的新妇,可是有些风言风语,却传到了女儿的耳朵里,女儿惶恐,实在不能当做没听到,只能与父亲母亲道来。”
边说着,她挤出几滴眼泪来,她现在活生生是一个为全家所有人考虑,只委屈自己的可怜女儿。
“女儿听说,姐姐这几日在软玉阁里,闭门不出,食不下咽,觉睡不好,极是可怜,女儿担心姐姐,就打听了一下,原来是姐姐思念那林家的二公子,这才劳心伤神。”
姜缮捂着脑袋,道:“这与你有何干系啊,这是你的婚事,管她做甚?”
姜容卿哭的更厉害了,她直接跪下来,道:“那可是我姐姐啊!父亲从小就教导女儿,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亲姐妹,更应该荣誉与共,同气连枝,姐姐如今寝食难安,这件我这个做妹妹的,如何能放心的下呢!”
姜容卿把话说的滴水不漏,她一个嫡女,如此体恤自家庶姐,实是心胸宽广,姜缮若反驳,反倒显得他不心疼女儿了。
这就是姜容卿要的效果,她必须一开始就占得上风,不给父母留余地。
眼看着姜缮不知如何反驳,她趁热打铁,接着道:“其实刚才,女儿也有所保留,姐姐何止是食不下咽,她对林二公子思念得紧,甚至,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她还上吊自尽了!若不是贴身侍女发现的及时,只怕现在,姐姐早已不在人世了!”
旁边一直躲着偷听的姜容玥终是坐不住了,她丝毫不顾及举止,大步走出来,指着姜容卿骂道:“你个小贱人,你在父亲面前胡说八道什么!”
如此粗口,就这么在姜缮的面前讲了出来,姜缮听见“小贱人”三个字,刚才因为姜容卿而生的怒火,一股脑地都撒在了她的身上。
“混账!你管你妹妹叫什么?”
刚才他心中一直有气,可是姜容卿的话挑不出一点毛病,他没有出气筒,姜容玥出现的正是时候。
姜容玥平日里装的温婉贤淑,如今被姜容卿激的如此放肆,实在与平日里的她大相径庭,让姜缮“眼前一亮”,不管怎么说婉婉都是嫡女,她一个庶女指着她的鼻子骂,实在说不过去。
姜容玥也察觉到自己失言,心下懊恼,只得跪下来,不敢随便说话。
这是姜容卿再添一把火的好机会,她对着姜容玥哭诉道:“姐姐为何要骂我小贱人?我这可都是为姐姐着想啊,妹妹实在委屈!”
姜容玥更来气了,这小贱人如今怎么变了一副模样,这么会说,往日里,她不是应该气冲冲地和父亲大闹一场吗?
她刚才竟然被她激怒,因此失了分寸。
“你胡诌什么?我哪里有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