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刚才那一出闹剧,桑思妍暂时没了回房间的心情,她决定到酒店大堂的咖啡厅坐坐,吃点甜品,治愈心情。
她点了一块提拉米苏,一份坚果,一壶水果茶,沉心坐在咖啡厅角落位置办公。
过了一会儿,一群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找座位时,有人拍了拍施启凡的肩膀,提醒他:“诶,坐角落那个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施启凡猛地扭头看向角落,确定自己没看错人后,他面色欣喜,快步走到桑思妍身边。
“桑桑,你怎么在这里?”
视线从平板里抬起,桑思妍看清来人,头顶飘过无止尽的问号。
今天怎么回事啊,不宜出门吗?
怎么又来一个有毒的???
施启凡坐到她对面位置,笑道:“你是在A市出差吗,好巧,我们公司也正好在这边开年会。”
桑思妍干巴巴地说:“哦,我没有要听你解释诶,还有,我不拼桌。”
他愣住:“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别坐我对面,我不想和你拼桌。”
施启凡无言数秒,开始讨好道歉:“桑桑,没陪你去旅游这件事,能不能再原谅我一次,还有之前那句话,其实是你误会我了,我根本没有要利用你的意思......”
桑思妍不耐烦打断他:“你现在是在和我演戏吗?”
“启凡——”
这时,耳边传来一道中年女声。
施启凡转头看去,蹭一下站起来,脸色瞬间变了。他震惊发现,本应在家中坐的亲妈居然天降咖啡厅,身边还带着亲妈认定的儿媳妇晴晴。
他紧张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问:“妈,你......你怎么来了?”
施母微笑:“我和晴晴妈妈一起过来泡温泉,顺便带晴晴过来玩。”
晴晴站在施母身侧,乖巧对施启凡挥挥手,嗓音甜蜜喊了声:“启凡哥。”
施启凡飞快瞥了一眼桑思妍,茫然的视线在桑思妍和亲妈之间来回打转,生怕起什么冲突。
而桑思妍一脸淡定坐着,缓缓翘起唇角,语气嘲讽:“看我干嘛,想找我当群演对付你妈妈?不好意思,我很贵的,日薪208万,麻烦先付一半定金给我。”
“不是,我......我不知道......”
手指无措握成拳头,施启凡解释不下去了,显然还没从慌乱中反应过来。
与此同时,施母先对晴晴温声说:“晴晴,你先上楼回房间换衣服,我和启凡说两句话。”
紧接着,施母姿态得体走上前,面色不悦质问施启凡:“你不是说公司在这里开年会吗?”
他忙说:“对啊。”
施母主动坐到桑思妍对面位置,犀利的目光透过黑框眼镜,在桑思妍脸上打量,眼神充满压迫感。
她冷声反问:“那桑小姐怎么也在这里?她陪你一起来开会?”
施启凡解释:“不是,我是意外碰到......”
没等他说完,施母便不耐烦打断,板着脸,对桑思妍说:“桑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纠缠启凡不放,我想之前在电话里,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
“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原生家庭美满,像晴晴这样的乖巧女孩子,才是施家儿媳妇。我不需要女强人,工作狂,女人么,还是要以家庭为主,结婚后,专心照顾好启凡和孩子,再伺候好父母,才是最最最重要的事。”
桑思妍听得有点想笑了。
嗯嗯嗯,你说的都对,干脆请个贴身保姆,和你儿子过一辈子得了。
她耐心听施母说完,放下平板,微笑回道:“阿姨,您可能没搞清楚状况,我早就和施启凡提出分手了,他没和您说吗?”
“现在追我的优质男青年呢,不说排到法国巴黎,但还是可以从这里的咖啡厅排到酒店门口的,各方面条件也都是碾压施启凡,真是有点难挑呢。”
“所以啊,就算施启凡跪在大雨里,求我三天三夜,我也绝不可能回头看他一眼的啦。”
言外之意,这位阿姨,请你清醒一点,搞搞清楚,是你家宝贝儿子死皮赖脸的,纠缠她不放哦。
“跪......跪下求你三天三夜???”施母成功被心梗到,立马看向施启凡,恼怒质问,“你们已经分手了?你怎么没和我说?!”
“我......我又没同意!有什么好说的!”施启凡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你!”
桑思妍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利索站起来:“我还有工作,先走一步,希望以后不会再见到二位,否则晚上睡觉,我真的会做噩梦。”
收拾桌上东西时,手机响了起来,是桑思妍亲妈打来的电话。
桑思妍左手接起电话,右手把零碎小物件快速塞进托特包里。
她故意当着施母的面,大声讲电话:“妈,你之前说我今年犯太岁,最近果然让我碰到一堆有毒的小人,你女儿都快被毒死了!!!”
“我看网上说可以云上香,妈,你下次去庙里做义工的时候,和我连个视频,我在视频里拜拜,行吗?”
桑思妍的亲妈作为虔诚的信徒,听到女儿莫名其妙胡言乱语,自然十分愤怒。
电话那头马上吼回来:“什么有毒,我看你就是有毒本毒,你在说什么糊话!你脑子是用纸糊的吗!”
桑思妍一边走,一边抱怨:“真的啦......要被这群小人烦死了,那我和范萌一起,找个周末去道观拜拜,还来得及吗?妈,你相信我,这次我一定会长跪不起,认真祈祷的!”
“唉,要不我还是飞回来一趟吧,毕竟说起灵验,那肯定还是老家的青风观最灵。哦对了,妈,你能去咱们家小区对面帮我买张彩票吗,要是中奖了,咱两五五分......”
施母死死盯着桑思妍越走越远的潇洒背影,脸色铁青,血压狂飙,整个人气到话都说不出来。
而就像老天爷存心要添堵似的,施母正生着气,耳边却传来一阵刺耳笑声。
闵恬一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