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只要你和周翠喜在全村人面前承认你们通奸十几年,这些年拿着妻子挣的钱养着姘头,你们愿意改过自新,以后负责村里挑大粪的活计,并且让我带着米汤走,写一份和米汤的断绝关系书,我就改口当着大家的面说,我只是被你和周翠喜赶跑了,这事儿也不用闹到公安局,怎么样?”
“不行,你这是要逼死我们!”
“那你们就去劳改!”
花雨吼了一声,扭头对着周清道。
“周清,我听说,家里三代人以内出了劳改犯,那入党啊当官啊这些事情就别想了,甚至有一些大学都不收呢。怎么,周翠喜和张强说的是真的?你两个男人一起睡所以自己也拿不准到底是谁的娃不想去认祖归宗了?”
“你血口喷人!我和张文乐清清白白,这是向东的孩子!花雨你这么恶毒你不得好死!”
周清骂完了人,满脸泪水的和周翠喜对视,周翠喜的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如果说之前她还在想,这贱人没有被卖,她顶多进去一两年的话,那么这会儿才是把她逼到了绝路上。
她知道女儿一直想让孩子有出息后去认祖归宗,毕竟那可不是一般的家庭啊。
可是,京城当官的人家,怎么可能会认一个外婆去劳改过的孩子回去。
周翠喜闭眼,一滴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她捏紧拳头,今天这屈辱,她记住了!
“好,我答应你,我在村里会上检讨。”
这句话仿佛要了她的精气神,说完之后,一双眼睛失去了神采,呆呆的跌靠在张强怀里。
“翠喜,翠喜,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啊。”
张强抱着心上人,头发花白的人哭得一把鼻子一把眼泪,张光宗几人嫌弃的扭过头。
张大林一开始憋着一肚子气,在看到花雨一些列操作之后也慢慢平静下来。
是了,以后的日子还要过,连花雨这样的小妇人都能为自己筹谋,他这些年的时光回不来了。闹一场无非就是出一口气,怎么样拿到好处又让张耀祖和他爹难受,还得从长计议,眼下,他还得办好大队长该做的事情。
“我这就去敲钟让大家开会。”
小张屯晒场上,村民们听说张强和周翠喜要检讨,一个个稀奇得不得了,连家里的猪都顾不上喂就搬着小板凳去看热闹。
稿子是花雨亲自写的,周翠喜拿着那张薄薄的纸条,几次都张不开嘴,但看见花雨特意写在标题后面的“想想你外孙女”几个字,她这口气再忍不了,也得忍下去。
她麻木的用一种毫无感情的语气读者手里的稿子。
“我叫周翠喜,和张强在四十年前就认识,当时他是地主家的长工,我是地主家的丫头。后来我嫁到岔河村重逢后便瞒着我的丈夫和张强的妻子有了不正当关系。
张强帮助我丈夫的事情是我计划的,只是为了让张强把他妻子挣的钱送到我家给我用。为了独占张文乐的抚恤金,我赶跑了花雨并且冤枉她和野男人跑了。
我为自己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深刻检讨,感谢花雨同志大度原谅我,为了表达我改造自我的决心,我自愿接受每天为村里挑大粪的活计,请大家一起监督我。”
张强看着爱人空洞着双眼的念出一句句话,心里疼得想杀人,翠喜这是被逼的整个人都没有生机了啊,都怪他。
周翠喜看了张强一眼,淡淡的说了句:“到了你。”
可随着这句话一起出来的,是一口血和周翠喜倒下去的身体。
花雨在旁边对上了张强恨之入骨的眼神,无所谓的回瞪了他一眼。
周翠喜果然是周翠喜啊,本来大家是安排张强先上台的,可她自己先去了,只是调换了一下顺序,这不就又给自己吸了一波心疼和给花雨拉了一波仇恨。
可惜花雨不怕,本就是死仇了,难道还能和解?又不是脑子有病。
只是花雨没想到,张光宗这时候了,又摆了她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