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鸡,真的是母鸡变成公鸡了。”
如果一只鸡群里全是母鸡,没有公鸡,那么这个时候就会有一只母鸡承担起□□自家姐妹的责任,转身奉献自己变成公鸡,来进行族群的繁衍。
而这只鸡不会长出鸡冠,可是却有其他雄鸡的特征,比如打鸣还不下蛋。
这种事放在现代都是很少见的,没想到自家小妹从一群母鸡里面,恰恰好就抱了那么一只正在变成公鸡的母鸡…
这事情估计卖鸡的都不知道。
听到原来如此,周氏倒是很新奇,但小小一想到再也没有蛋吃了,简直伤心欲绝:
“呜呜呜为什么我一挑就挑中了这样一只鸡啊?我还在外面挖了那么多蚯蚓辛辛苦苦喂她吃,可是他却不生蛋!
白白辜负了我,骗吃骗喝的渣鸡呜呜呜”
沈宜年扶额。
这万分之一的脸黑概率,他还以为全家就小小不倒霉…
所以说非酋一家人真是整整齐齐,一个都没落下啊!
得,一只蛋没生还白搭进去五十文。
“那过两天我就把它卖了,好歹赚回一些损失来。”
周氏这样说完,沈宜年看了看那白吃他们家多少顿的公鸡,撸起袖子进了鸡圈:
“那也不能便宜了鸡,正好咱家还缺个鸡毛掸子呢。”
咕咕咕咯咯咯
很快鸡窝里鸡毛乱飞,再然后,就只剩下一只秃了毛丑不拉叽都抬不起头来的公鸡,和一地的鸡毛。
很好,这么多的鸡毛做了鸡毛掸子,还能给妹妹做个鸡毛毽子?
公鸡进沈家,毛都得留下。在伤心的公鸡叫声中,小小一家子吃起了香喷喷的鸡架骨汤。
鸡架骨汤一点都不能浪费,汤汁浇在米饭上,沈小小都连干了两大碗米饭。
而至于那鸡架骨,虽然肉不多,可是兄妹两个都是毫无形象的上手啃,一点肉都不浪费,全都要嗦的干干净净。
海鲜虽然有肉但没油水,好久没都没吃上一顿带油花的了。
小小吃到最后撑的瘫在板凳上直打嗝,眼睛却亮晶晶的,充满崇拜的看着沈宜年:
“哥哥好厉害!简直和爹爹一样,做饭真香!”
听到这话,沈宜年倒是一愣,他本来还起疑惑为什么周氏和小小不怀疑他突然会做这些饭菜了,原来都以为是他爹真传?
之前他们流落海南的时候,经常是爹做饭,哪怕是食材简陋,可是却总是香气扑鼻,好吃的很。
“不过还是爹爹做饭最好吃。小小想爹了。”
小姑娘说到这里忽然就吸了吸鼻子,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了,周氏也是放下碗筷不住的叹气。
“孃,咱家还剩下这么多鸡架骨汤,放久了容易坏,我去给别人家送点吧。”
沈宜年故意转移话题,周氏听到想了想后说道:
“那你去给秋花婶子家多送点吧。都是那天一起出海的,也不知道他家男人醒了没。”
当天,沈文苏搭了秋花婶子男人的渔船出海,没想到船翻了,人再没回来,可是赵三叔水性好,侥幸扶着漂浮的木板飘了回来,但却一直昏迷不醒。
沈宜年点点头,装了一大罐子的鸡架骨汤,就去敲门:。
“你们三个留着吃吧,还送啥啊送。”
秋花婶子听到是沈宜年说话,觉得沈宜年一家子孤儿寡母的吃不饱饭下意识拒绝,结果没想到,她一低头就看到了飘着油花的鸡骨汤。
看来沈宜年最近确实赚了不少啊,可真是个有本事的。
于是秋花便也接过了沈宜年送的汤,想了想后又将家里的鱿鱼挑了一筐出来:
“这死鬼之前打了不少鱿鱼,现在这还卖不出去呢,再要放这鱿鱼都要死了,你拿回去赶紧吃吧。”
个大味美在现代贵得很的鱿鱼,却也没想到,在这古代海南大只鱿鱼都能不值钱了,于是沈宜年也没客气,道过谢后寒暄一翻就离开了。
鱿鱼啊,铁板鱿鱼,再撒点胡椒孜然,前世的他,只在路过鱿鱼炒店的时候闻过味,香的不行却不敢吃,这次总算能尝尝味儿了!
“香!好香…什么东西?秋花,我好饿…吃”
秋花婶子刚把沈宜年送走,忽就听到房里自家那昏迷多少天的死鬼在叫她。
她心中一喜,赶紧跑回屋就见到自家男人,此时正挣扎着爬起来,一边起身还一边吸着鼻子看着她怀里的罐子:
“是鸡肉吗?好香,我要吃鸡肉,喝鸡汤!”
“吃吃吃,吃死你算了!”
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要吃的,秋花婶子简直是又气又好笑。
穷人百姓家里也没有什么醒来不能喝鸡汤油的说法,看到自家男人真就大口喝起鸡汤来,她这才笑着摇摇头说道:
“改天你可得好好感谢感谢沈宜年,就是他这碗鸡汤把你香醒了。”
赵三干掉了一大碗鸡汤,听到沈宜年,就想起当时和他在船上的沈文苏:
“其实有个事,我也应该告诉沈宜年,其实他老爹当时…”
沈家的现在好像以为他家老爹是落海死了,可是其实当时他在浮板上挣扎的时候,却看到一只巨大的黑白两色的大鱼,驮着沈文苏就很快跑远了。
沈文苏当时嘴里还在大喊什么放我下来、方向错了,可是那鱼却很快把人带走了,在茫茫大海里再也看不到。
“你说什么?那我把沈宜年叫回来?”
“算了算了,你可别去了。”
赵三抹抹嘴,叹了口气,那鱼大的,比船都至少大了几十倍。那么大的鱼,估计一口就把沈文苏吞了。
他要是说沈文苏让鱼吃了,不是更让沈家一家子伤心吗?
那还是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