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响,二人掌风凌厉,身侧的空气都带着呜咽之声。
段琢虽勉力接住,但身形也未停,借着这股力量,身体腾空而起,双脚轻点那木柱飞升,反而又是攀高一层。
陆长岳却也极快跟上,段琢身形灵活,陆长岳攻击刚猛,两人又交斗在一处,那木柱已是上下晃动,摇摇欲坠,看得人心惊胆战。
而另外二人似乎放弃了争夺头名,而是将目标定为努力争夺第三位,他们二人旗鼓相当,你来我往,自在木架靠下的位置斗得不亦乐乎。
台下观战的楚绯却微微皱眉,段琢和陆长岳的实力她都略有了解,段琢的内力绝对不至于抵不住陆长岳的那一掌,他竟为了夺魁,直接使用拼命的打法!
她又转而想到段琢的晚到,以及他略显苍白的面容。
不由心中大震,必定是他们分别后,他又受了伤!
原本楚绯对段琢还是信心十足的,此刻却也不免提起一颗心来,只全神贯注看着场内的比试。
木架上的打斗愈发激烈,他们足下的木柱仅仅以一丝带束之,数次都摇摇晃晃,眼看着有跌落之势,下面观看的人均是忍不住提了一口气。
段琢好似在勉力应对,但他似乎对这魁首势在必得,都用的是自伤的不要命打法,一时间陆长岳反而被他压至下风。
而在台下,另几大门派的掌门们也自然发现了这一点,脸上神情各异,武天诚皱眉紧紧注视着那擂台上交战的两个翻飞身影。
陆长岳虽今日莫名替那奇怪的少女说话,令他不快,但此刻武天诚却真切盼他能赢。
只见擂台上,陆长岳似是疲于缠斗,转而脱离战斗向上猛地攀去,段琢自是追上,陆长岳却是虚晃的招式,他突然转身,目中显现出几分狠戾之色,抓到段琢一处破绽,击出一掌,而段琢竟躲避不及被他的掌风击中。
他人向后飞出,勉强落在下方一根木柱上,神情却平静,那木柱剧烈摇晃,束着的丝带被牵带的左右拉扯,令人心情随之七上八下。
陆长岳向下俯视他,嘴边出现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他以极快的身法向上攀去,手已向那绸带伸去。
电光火石之间,却见段琢双手食指中指并拢横放于唇边,好似轻轻吹动,便见陆长岳和另两个弟子身子一振,脚下步伐明显凌乱起来。
一但步伐凌乱,那木柱的控制便弱了许多,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竟是那木柱开始脱落,烟尘四起。
台下众人皆是大惊,楚绯也瞠目结舌,曾经货郎描述的以音律伤人,她以为是话本子演绎,而如今却实实在在地看到了。
烟尘散去,只见陆长岳和另两个侠客已从那木架上跌落,脸上仍带着震惊之色,而段琢却稳稳立在那已坠落一半的木架顶端,眉目淡然,唇边有一丝乌红血迹。
木架在微微颤动,绸带已出现在段琢手中,此刻随着风猎猎飞舞,与他的青衫一同交错舞动,远远看去,直如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
只见段琢轻一抱拳,向着台下扬声道:“今日我已夺得魁首,有两桩事情需与诸位言明——”
“其一,诸位掌门说要立足于五大门派需有武学突破,而我玄音门多年未有突破。”他目光寒凉地遥遥看着武天诚:“但如今,失传的门派绝技“玄音诀”我已修得,且我已凭此绝技夺得魁首。”
“其二,诸掌门曾说我玄音此刻掌门之位空悬,不应立于五大门派,”他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亮了出来,朗声道:“如今便告请天下豪杰知晓,在家师未能痊愈之前,我,段琢,便是玄音门掌门!”
他形容清隽,眉目疏朗,如同不沾凡尘的神仙,话语却铿锵有力,直将观看的众人都震慑住了,一时场内鸦雀无声。
也有人纷纷看向苍梧派等其他四派的掌门,段琢此言此举,分明是玄音门遭到其余四派的排挤。
楚绯也是陷于惊诧之中,但她大概知道为何他这次一定要夺得魁首了,暗自庆幸帮他拖延住了时间。
身侧不远处,有几人正对着台上的段琢指点交谈,那话语却钻入楚绯的耳中。
一个年迈一些的侠客,喃喃道:“怎地感觉好似这一幕曾经见过一般?”
他身边便有人接话道:“二十年前,楚风泰便是这般夺魁后,直接宣布他是无岐宗宗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