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亲。
大明向来对庶出的王爷,都是养猪政策,可以白白养着,但不能给予实权。
“就先赏赐一些功勋、散阶吧。”
天启帝这么说了一句,又觉得光是这样,有点太对不起温越了,又问道:“对了,诸将回转京师之前,朕曾经派人宣抚了众将领,温越可曾对朝廷提出过什么要求。”
魏忠贤道:“温将军说,此次连番作战,他部下损失许多,希望朝廷给予抚恤,每个战殁将士给予银两一百,伤损将士则给予银两五十,并且还希望将解救的百姓送往关外,补充兵丁来源。”
天启帝道:“哦?既然温爱卿有所求,那大伴满足便可。”
魏忠贤道:“陛下,今年这次大战,朝廷当中库房已然是空虚,存粮等什么都不足,若是满足温将军所求,又是几十万两银子……所以……”
天启帝皱眉:“所以什么?”
魏忠贤道:“所以,陛下,以奴才意思,这抚恤银两还是算了吧,以这次缴获的粮米充之,至于被解救的百姓,本来重新安放处置就是困难,既然温将军想要,那便由他所请,给予他便可,另外再免去山海关外三年赋税。”
对魏忠贤来说,就怕温越什么都不要,再和阉党扯不上关系。
现在既然温越有所请。
能尽量满足就尽量满足他。
也正好可以拉近一点关系。
“对了,上次朕和温爱卿见面后,温爱卿曾说想要一批兵器盔甲,尤其是火器,想请朝廷拨下二十门红衣大炮,什么鲁密铳的,还有一些工匠的。”
天启帝又想起一件事,说道:“大伴,你看这些事情,能不能给温爱卿办妥。”
魏忠贤面色难看,道:“陛下实不相瞒,此次从京师中调出的火器营损失不小,火器盔甲等都供应不足,至于一些工匠等,也需要在京师打造火器,难以调出。”
“竟会如此,真能什么都调不出来。”
天启帝难得怒了:“我堂堂大明国朝,居然连一点功劳都发不下去,如此对待有功之臣,日后谁再来为朝廷效命。大伴,传命下去,无论如何都要调些火器,大炮下拨到温爱卿的营中。”
“喏,奴才这就传命下去。”
见天启帝都这么说了,魏忠贤脸色不变,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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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那温越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魏忠贤府中,崔呈秀在大倒苦水。
“在建虏围困延庆城的时候,下官派遣数波信使前往固平求援,可是没有一点音讯,等下官见到温越的时候,他却说没有见到求援信使,这是怎么可能?
“而且嚣张跋扈,人人可见,他仗着自己的军士骁勇,就轻视我等,实在是不把下官,还有魏公放在眼里……”
魏忠贤喝道:“行了!”
他瞪着眼睛看着崔呈秀,质问道:“崔大人,你是什么意思?想逼着温越造反吗?你也不想想,若是温越兴怒,陛下怪罪下来,到底是你还是温越?”
崔呈秀的意思,魏忠贤还能不知道。
这一下朝,就来他府中大倒苦水,不就是看中了温越麾下那敢打仗的兵马,想占为己有。
这是如何可能之事?
且不说要不要的来,就算是朝廷下令,调任温越,温越会肯吗?
不过温越最后会做什么事,要干什么。
弄出边关重将和朝廷不协的崔呈秀,必然会第一个掉脑袋。
毕竟是他提出来的。
而且,就现在大明糜烂的局势,已经无法承担边关重将反叛的结果了。
所以,哪怕魏忠贤再怎么权势滔天。
在没有任何一支军队能够抗衡青牙军前,魏忠贤都不能轻易去动温越。
崔呈秀没有看清未来局势。
魏忠贤可是看得明白。
别看他这几年在朝中鼓风弄雨,但都是涉及文官,涉及武将的,也只是那些无兵无权的。
至于手握重兵,立在边关的武将。
见魏忠贤什么时候,去动过一二?
不都是小心对待?
魏忠贤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崔呈秀。
崔呈秀感觉手脚冰冷,全身发抖。
良久。
魏忠贤的语气才缓了下来。
“崔大人,如今可不像以前了,建虏以前都在边关,离着京师很远,陛下看不见,我等可以考虑陛下的身体,不用让他忧心此事。”
魏忠贤道:“可现在,建虏已经打到了京师城外,再装着看不到,不让陛下担忧已然是不行了。
“这温越虽然是武人性子,也隐隐有不服管教之意,但如今形势下,还是需要尽量安抚。”
“是。”
崔呈秀低声应是。
等出了魏忠贤府后,他才发觉全身已经被汗浸湿。
而魏忠贤则看着窗外,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后,才叹了一口气道:“温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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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年六月十日。
天启帝举行了盛大繁华的朝会。
亲自为出战有功人员一一封赏追赠。
各文官、武将都一一有所晋升。
其他人一笔略过,暂且不提。
武将中,除了战死的袁崇焕外,就属温越封赏最多。
……
温越,初授镇国将军,勋护军,荫一子世锦衣百户,授命正二品都督佥事,暂时充任辽东经略,掌管辽东大小军务。
罗谦合,赠显武将军,赐祭葬,有司建祠,荫一子世锦衣总旗。
刘勇,赠武节将军,赐祭葬,有司建祠,荫一子世锦衣小旗。
……
袁崇焕,追赠光禄大夫,赐祭葬,建祠奉祀。诰封其妻李氏一品夫人。
……
朝堂上。
温越穿着正二品的都督佥事官服,听着朝廷赐下来的封赏。
在他的身后,是一大堆官袍腰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