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不见的?午后我还见你戴着它的。”叶兴言也跟着柳滢找起双鱼佩了。
吴熠阳看着眼前的一切,嘲讽笑道:“先前你还想拿走追魂弩。若是追魂弩也被你拿走的话,那追魂弩怕是也丢了。”
“现在说这些没用。”叶兴言道,“得快些找回玉佩。”
吴熠阳却道:“司辰来了,双鱼佩就丢了,很难说这件事情与他没有关系。”
柳滢皱紧眉头,道:“此事我自会查清楚,若真的是他……”
“我会与他做个了断。”柳滢轻声道。
叶兴言在屋内翻翻找找,“从午后到双鱼佩丢失前,双鱼佩被你放在了哪里?”
“一直在我身上。”柳滢说完,忽而又道:“不,一个时辰前我去洗澡,将玉佩放在了屏风后的台几上。”
她继续回忆着,“后来我穿好衣服,便到了窗边。我向来是将双鱼佩拴在腰带上的。今夜我没有换腰带,也就没有仔细看双鱼佩是否在腰带上。”
叶兴言沉思一会儿,道:“谁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偷走双鱼佩呢。”
“莫不是百慕山混进了北洲或是东洲的人?”柳滢道。
叶兴言却坚定道:“不可能。北洲的妖经过先前的事情,定是不会来的。至于东洲,巨灵矮灵两族正在打仗,厉害的仙者定然都上了战场,也不会来这里。”
二人对视间,心里自是有了计较。
叶兴言打破沉默,道:“我们在屋内好好找找,应该能找到蛛丝马迹。”
柳滢又将屋内找了一遍。她先前找了一遍,没有收获,找第二遍的时候也没有收获。
叶兴言找得很慢,看着就很认真。
吴熠阳是神经大条的人,在屋内匆匆看了一遍,便道:“我看着和屋子没有什么问题。”
柳滢见他走马观花的样子,便道:“你这样匆忙,蛛丝马迹都被你忽略了。”
叶兴言亦道:“仔细些找,譬如头发、脚印什么的。若不是柳滢的,那便是凶手的。”
“行,我再找一遍。”吴熠阳说着,又绕回屏风前,凑到玉佩丢失的地方认真找了起来。
这是一处及他腰的案台,台面、台脚,都由红木制成,经久而越发古朴好看。
柳滢说放腰带的地方,便是此处。
他转身,朝着窗边走去。窗子完全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接着,他又朝着墙角一处处找去。
忽而,他在一处墙角站定。
墙角处,有一半隐隐约约的脚印,若非他术法高强,怕是根本看不见。
这脚印的一半,踏进了他的屋子。距双鱼佩丢失的时间,与脚印的残迹来推算,这是他的脚印。
他心中一震。他记得很清楚,今夜他根本没来过柳滢的屋子里。
“你们过来看。”吴熠阳紧紧盯着那将要消失的脚印道。
叶兴言凑了过来,顺着吴熠阳眼神的方向看去。眼前是墙角,一处干净的墙角。
柳滢亦是看了,而后道:“看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
吴熠阳挥手洒下些金粉,原本将要消失殆尽的脚印便出现在二人眼前。
“脚印!”柳滢低声惊呼道。
“这似乎是……我的脚印。”吴熠阳道。
“你还记得的今夜做了些什么么?”柳滢道。
吴熠阳眼眸深沉,“你们怀疑我?”
“不是。”叶兴言忙道,“不是怀疑你,只是怕你被有心之人利用。”
吴熠阳冷笑一声,道:“你们刚刚就在怀疑我。百慕山术法修为在她之上的,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取走双鱼佩的,可不就是我么?”
“是,我们是怀疑你。”柳滢直言不讳,“你看,现在又多了一个证据。”
“好了,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叶兴言出言阻止,“你想,若他真是偷玉佩的贼,在见到脚印的那一刻为何想的不是消除证据,而是叫你我来看?此事必定有诈。”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柳滢问道。
叶兴言想了一会儿,道:“大张旗鼓,引蛇出洞。”
*
“听说了没,百慕山弟子阿月的玉佩丢了。那玉佩可是宝物,也不知是自己丢了还是被偷了的。”
“自然是听说了。如今比赛都推迟了呢。那么金贵的东西,怎会随随便便就丢了?我看,定是被人偷了去。也不知那人是什么心思,闹这么一出,害得所有人都得跟着他一起等。”
双鱼佩丢了的第二日上午,百慕山已没有不知道阿月姑娘丢了玉佩的。
听说,那玉佩是阿月的亲人留给她的念想。阿月姑娘如今很着急这件东西。
午间集会,众人见到柳滢后,纷纷议论道:
“阿月姑娘看着比前几日憔悴了不少。”
“那可不,心里有事,自然是憔悴了的。”
“阿月姑娘。”郁怀亦上前来拉住柳滢的手,道:“长辈留下来做念想的玉佩,自是珍贵的。若是丢了,被人捡到,归还回来还好。若是被人偷去,那此时不招,便再也找不到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够所有人听见。话音才落,便听见有人附和道:“是呀阿月姑娘。如今姑娘的玉佩丢了,大家心里没底,看着谁都像是贼。不若姑娘将那贼抓出来,叶昊叫大家安心。”
柳滢摇摇头,道:“我想玉佩只是不小心被落到哪里去了。若是有人拾得归还,那我必重金酬谢。”
山间今日本就没有比赛,闲着也是闲着。百慕山既有那么多上等的丹药,若是找到玉佩,说不定今日便可以得到丹药,又何必参加什么比赛。抱着这样的想法,参赛者们将百慕山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却仍是没有找见玉佩。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百慕山已经炸开了锅。柳滢走进膳房,便有人陆续拿着玉佩道柳滢跟前,问道:“阿月姑娘,这只可是你的玉佩?”
柳滢凑过去看了一眼,摇头道:“不是。”
“那这只呢?”
“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