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就是接下来在她回国之后,可以全身心的陪伴妹妹。
他似乎已经可以脑补出晴美见到他时的样子了。
她一定会感动的落泪,然后抱着他,抽泣哽咽的问,哥哥怎么会来到这里,一路上一定很辛苦吧。
而他应该怎么回应他的妹妹呢……为了你,兄长即便跨越整个太阳系的距离也在所不辞?
嗯,这句话总觉得此前用过,在晴美身上没有起到太大的效果。
那,银河系?
“咳咳。”米凯尔轻轻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自家少爷此刻的遐思。
景吾少爷这会儿的表情很让他眼熟,但是没办法,景吾少爷一旦遇到与晴美小姐有关的事情时,在职场和球场上再多的运筹帷幄和高智商的博弈都显得不太够用了起来。
“……景吾少爷。”米凯尔缓缓叹了口气。
他是为迹部家族服务多年的管家,兄妹俩都是他一手看着长大的,甚至他于迹部景吾和迹部晴美而言,算得上是半个父亲的存在。
因此,有些时候,兄妹之间不方便互相传达的事情,也会由他代为转达。
“其实……”
“晴美小姐一早就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所以让我将这封信交给你。”
迹部景吾:“……居然已经料到了兄长的一举一动么,真不愧是我的妹妹晴美,那么我就不去在意她为何不当面传递给我想法这件事情了。”
但是很快,读到信的迹部少爷,也根本来不及去纠结这个问题了。
“亲爱的哥哥,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其实晴美已经结束了咒术师的工作回国了。”
“所以哥哥不用特意来莫斯科的机场门口拉玫瑰花大横幅给晴美惊喜,晴美预判了你的预判,诶嘿。”
“就像晴美之前和哥哥约好的那样,在这个任务完成以后,晴美就并不打算继续做咒术师啦。”
“但是哥哥,很抱歉,晴美也不准备就这样回家继承家族产业,当被哥哥宠爱的小公主。”
“景吾哥哥,其实我在五条同学的帮助下,已经通过了国内警校的考试,今天就要正式报名入学,做一名光荣的警校生,朝着预备警员的方向而努力了。”
举着信的手,微微颤抖,英俊的面庞也有那么小小的一瞬间产生了裂纹。
“但是放心吧,哥哥,既然晴美现在回国了,我肯定会想方设法抽训练以外的时间和哥哥来贴贴的,请哥哥原谅晴美这次的小小叛逆,我之前也想过和哥哥商量,呜……但是每次听到电话里面哥哥的声音,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机票的时间是因为晴美觉得,今天晚上的这个时候我应该就可以安排好警校那边的一切来见哥哥一面啦~报名的时间和任务结束的时间卡的太死了,抱歉喔哥哥。”
“想要和哥哥说的大概就是这些啦。”
“爱你的,晴美。”
信件的末尾还画了一个小太阳的可爱表情。
“……景吾少爷。”
米凯尔看着自家少爷有些摇摇欲坠的身躯,一时间有些担忧。
虽然说迹部景吾向来都很尊重晴美小姐的决定,但是这次的这个消息于他而言,是否太过突然和猝不及防?
“晴美她……”青年眼里的光彩甚至都黯淡了几分,他喃喃道:“原来那么讨厌玫瑰花横幅么。”
老管家:……重点似乎不是这里吧,景吾少爷。
“但是,现在还是备车吧。”迹部景吾很快整理好了心情,他稍显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对晴美会做出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且包容,他将妹妹的信件整齐叠好,小心翼翼的放进胸口的衣袋:“兄长去接妹妹放学,天经地义,不是么。”
米凯尔微微颔首:“那么,直接备车去晴美小姐的学校?”
“备车去私人机场,再坐直升机,本大爷的妹妹值得这样的——”
“少爷,晴美小姐似乎提过不喜欢过于浮夸的出行方式。”
“……”
“咒术高专那一次,她生气的和您绝交了三个小时,景吾少爷。”
“咳咳,好吧,还是按照你说的去做吧。”迹部景吾以手抵唇,轻轻咳嗽了一声。
—
与此同时,东京都警视厅警察学校门口。
“我说,我们差不多该进去了吧,hagi。”黑色卷发的青年背靠墙壁,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如是问道:“这又不是我们份内的事情。”
“别那么着急呀,小阵平,你不想在这里指导同期的同学怎么去报道处时,顺便再很有同学爱的和大家打个招呼么?”萩原研二回过头,微笑着用揶揄的语气回复他。
……你这家伙单纯的只是在享受刚开学就能被同期的女孩子欢迎的感觉吧啊喂!
松田阵平扶额。
似乎是因为今年新生较多,人手不足,刚刚他们被报道处的前辈拜托帮忙在校门口指引一下,但是那家伙很快就熟练了起来。
“毕竟我们的同期有很多可爱的女孩子嘛,刚刚开学,正是建立良好同学情谊的时候。”
“呵,无聊。”松田阵平对此不屑一顾。
每当幼驯染提及异性这个话题时,他只有一个反应。
啧,无聊,什么可爱不可爱的。
但是就在此时,一个纤细的身影以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速度风风火火的在校门口刹车停住了脚步,像是漫画才会出现的夸张场景,激起一阵尘土飞扬。
这也导致零零落落还站在学校门口的几人,包括他们都猝不及防的被呛到咳嗽不止,等到沙尘散去时,展露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张隶属于少女的姣好面庞。
少女的体型纤细但不单薄,她温吞的歪了歪头,紫灰色的长发慵懒的散落在肩侧,显露素白修长的的脖颈,而那副继承了迹部家族优良的基因——兼具明艳高雅与这个年纪的一丝稚气未脱的精致面庞,只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停滞目光。尤其是在她微微仰头凝望于他人时,眼角的那一点颇有魅力的泪痣,几乎可以让人悬溺于此。
她本人对此倒是毫无意识,安静且乖巧的站在原地,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