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她还没进就立刻捂住了口鼻，眉头紧皱。 王女殿下没遇过种情况，她生活的环境太好，一点点难闻的味道都让她的鼻子很不适。 所以时候，爱尔莉塔能勉强站在口，没敢进。 陈队长出乎意料地醉了，而且醉得非常严重，之前爱尔莉塔拿出来的酒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 陈新月此时此刻已经人事不省，之前爱尔莉塔出追胡长川的时候，她就已经吐了好几回。 晚上吃下的东西通通都吐了个干净。现在没东西可吐之后，就能吐出一些酸苦的胃液。 陈新月现在整个人看来简直糟透了，头发散乱，满脸的汗和泪。 平里一举一动都带军人风的陈队长，此刻就像是一滩软泥，连站都站不来。 她在卫生间吐完就瘫软在地上，嘴里含糊不清： “王远......王远.......刘科......汤非然......” “队长，队长......” 乔恩知道那些都是她死队员的名字，也都是曾经很照顾他的前辈。 他们都死在了南边境的那座小小供给站。 有他和队长回到了主城。 一刻乔恩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队长。 但他爸爸曾经说当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人的时候，行动比言语更有力。 抱抱她吧，至少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乔恩一直把爸爸的记在心底，所以时候他就能伸手抱队长，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队长......队长，来，没事了，没事了......” 乔恩看队长副模样，心都快碎了。根本没注意那些呕吐出来的污秽物，也完不在意卫生间里那些难闻的味道。 “郑阿姨......郑阿姨对不......有我活......有我活......为什么有我......又有我......” 醉酒后的陈新月是的有点绷不住了，她窝在乔恩怀里，紧紧攥他的衣服。 “乔恩......乔恩.......” “你以后好好活好吗......不用.....不用那么努力完成任务，你就好好活......别死......别死掉好吗？” “至少，至少别死在我前面......” 别让她又眼睁睁看。 别又留下她一个人活。 “两次了......已经两次了......” 第一次是家死于异种口中，有被母亲藏来的陈新月侥幸活下来了。 第二次就是供给站，如果除临时新兵的乔恩，又有陈新月个队长活了下来。 她明明是队长，是最应该保护大家的角色，她有那个责任挡在所有人面前。 可为什么大家都死了，有她一个人活？ 为什么每次都是她一个人侥幸存活？ 为什么每次都是她一个人被留下来？ 陈队长抱乔恩，断断续续说了一两句，然后她就哽咽到说不出了，甚至喘不过气。 “好好好，队长，我活，我好好活。” 乔恩帮她拍背，好让陈新月能顺利呼吸， “我爸爸说我命好，八字也好，什么事情都能化险为夷，肯定能长命百岁的......” 爱尔莉塔站在口注视他们，慢慢地，她就放下了捂住口鼻的手。 一刻，她忽然觉得刚才饭桌上的欢乐好像突然间就烟消云散了。 好像那些都是粉饰太平的烟雾，而一刻......一刻痛苦崩溃的陈新月才是实的。 明明，她认识陈新月也不过两三天。 明明，她是想做出点成绩给母亲看才跟些人在一。 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爱尔莉塔心里很难受。 非常难受。 好像有一黑手伸入到她的胸腔里面，正死死攥拧她的心。 也许是她天生情绪比较敏，能够很容易共情别人，所以一刻爱尔莉塔竟有点想跟他们一哭。 但好像又显得很矫情，很奇怪。 于是王女殿下仰了仰头，把眼泪憋回。 也难怪王庭中有一些人说母亲不好好培养她当继承人，是因为爱尔莉塔资质能力都不行。 因为在个残酷且充满敌人的世界里，人类的君王必须要心硬，无情，杀伐果决。 爱尔莉塔哪一点都不具备。 乔恩觉得一直呆在卫生间不是个长久之计，于是他安慰了队长一会儿之后，就把她抱来，抱回房间。 “来，队长，我抱你休息。” 爱尔莉塔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她有点无措，又有点不知道为什么的内疚。但她还是努力想要做点什么。 最后她帮忙给陈队长擦了擦脸，清理了一下，换了干净柔软的衣服。 还是王女殿下头一次照顾别人，她觉得有点新奇，又很难过。 他们两个都知道陈新月为什么今晚要喝么多酒。 天给王远母亲抚恤金的时候，陈队长看来很平静，但大概都是忍。晚上借酒才发泄出来一点。 乔恩是男性，所以爱尔莉塔给陈队长换衣服的时候，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