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太宰坐下后给白延点了个超大号海鲜饭,特别嘱咐了得用盆装:“白延,这是我的朋友织田作之助,你可以喊他织田作;织田作,这就是我最近新收的部下白延。”
“哦哦。”织田作之助了然地点点头,“就是你之前说智商不高但特别能吃的那个?”
织田作之助话音刚落白延的巴掌就拍在了太宰治的后脑勺上:“你都跟人家说我什么了?还有我是小原头头的部下!”
打完太宰后她同织田作之助诚挚地解释道:“不是的这位先生,其实我很聪明的。”
被她打趴在桌面上的太宰埋头发出一声闷笑。
织田作之助深思几秒后认真地发问:“白小姐认为自己聪明在哪里?”
这句本该充满挑衅意味的话被织田作之助以一种极其诚恳、充满求知的态度和语气问了出来,反让白延愣了一下,竟然没生出气。她想了好一阵才缓缓说道:“……呃,就是,织田作先生觉得太宰算聪明吗?”
“算。”织田作之助略一思忖。
“他再怎么聪明还不是得挨我的揍?这就证明我比他更聪明!”
织田作之助恍然大悟:“噢,那确实很聪明!”
织田作之助这迅速的认可很快拉近了他与白延的距离,令白延生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感:“那织田作先生平常有什么兴趣爱好之类的吗?”
“爱好?”织田作之助歪头想了半天,“吃吃咖喱带带孩子吧?”
“诶!织田作先生竟然已经结婚了吗?!”
“不是的哦。”织田作之助温和地笑了笑,“都是战场上捡的,目前有五个。”
“五个啊。”白延不晓得想到了什么,愣愣道,“黑手党的工资真了不得,那可是五个吞金兽哇……”
两人正寒暄的时候太宰治忽然接到一个电话,跟他俩打了个招呼就出去接电话了。
“说起来白小姐多大了?同太宰认识很久了吗?”
“18……哦不对,20了。”白延肯定道,“和太宰认识至少两年了吧……这么说来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但我已经被他坑了两年多了。”她怨气颇重地捏紧了手里的叉子,几乎不曾将那不锈钢的叉子掰断,“太宰治你那两年欠我的拿什么还!”
织田作之助对她这几句话颇有些疑惑,想了想忽然又明白了过来。太宰接完电话回到座位上后织田作之助难得压低了声音谨慎地对他说道:“太宰,你该不会是在过去两年欠过白小姐一笔巨款、或者在执行某个任务的时候不小心拆散了她和她对象什么的吧?没关系的太宰,有困难你就说出来,作为挚友我一定帮你解决问题、从中调和。”
太宰治微笑着听罢、微笑着回答他:“我说织田作,从脑回路这个方面来讲你和白延其实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吧?”
——当晚,吃了三大盆海鲜饭、把本就不怎么卖饭的酒吧内所有米饭都吃空了之后白延心满意足地跟着太宰离开了酒吧:“这家店的果茶真好喝啊,有机会还来。”
听口风是全然忘了来时饿着肚子骑过大半个钟的单车的不快。
吃饱喝足,二人没再骑共享单车了,不如说如果再提共享单车的话白延一定当场和太宰打起来——因此太宰谨慎地提议饭后可以适当地散散步,白延没多想便同意了。
“所以,你觉得织田作这个人怎么样?”太宰治忽然毫无征兆地甩出一个问题。
“嗯?”此时的白延脑袋已经被米饭填满了,没有细思太宰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是个好人吧?工资绝大部分都用来养小孩了、平时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兴趣是写作这种积极向上的事,全方位的好男人耶。不过……”
“不过黑手党收养小孩果然很奇怪吧?”太宰治接了她的茬,“将来是准备怎么办呢?把孩子们也都培养成黑手党吗?另外执行黑手党分配的任务过程中也很容易给无辜的孩子们带去危险呢。”
白延惊异地停下脚步:“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么想的……”想了想又反应了过来,“噢,是因为我以前同你说过?”
“不错。”太宰治点了点头,“一字不差。我身边对织田作此人有如此评价的白延是第一位,所以印象深刻。”
“哎呀,我以前怎么当着人家好友的面说人家坏话啊。”白延多少有些汗颜,“感觉很抱歉……”
“也不算坏话啦,再说白延其实现在也还是这么想的不是吗?”太宰治摸了摸她的脑袋,“任何想法,只要是从你的本心出发的,那就无需顾忌,直接说出来即可。”
白延傻乎乎地点了点头:她总觉得他这么说是有什么深意,但她一时没想通。
二人继续往回走。同白延一道的晚间小路本该是他难得的闲暇时光,但太宰治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刚才吃饭时的那通电话。
通话那头是两年前还潜伏在黑手党内当卧底、如今已经复职回到特务科的坂口安吾:“太宰,你是怎么想的,竟然敢大摇大摆地把她带出来吃饭!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白延小姐能在我们的机密资料上显示死亡费过多少精力和时间!”
“机密资料这种东西嘛。”太宰治在电话这头冷笑一声,“还不是你们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吗?”
“你知道我的重点不在那儿。”坂口安吾的声音低了下来,“我很清楚白延小姐为了横滨作出过什么样的牺牲,但……”
“她的牺牲是你们博弈的结果,一个没有异能的人去对付Mimic的首领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你应该也不是不能想象。”太宰治将白延以往的功绩又强调了一遍,“那年她也才刚成年。”
“……是。”那头的坂口安吾头痛地扶了扶眼镜,“所以我以为我把她登记为死亡状态是帮助了她,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你把她登记为死亡状态这件事本身是帮助了我们所有人。”太宰治再次强调,“因此我想,【这一次】你们在协助她——或者说协助我和她的时候,行事应当更隐秘、更不能被另外一些人发觉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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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回到宿舍的时候,白延接到了芥川龙之介的电话,说是先前她那个把人吊起来的法子奏效了,真的抓到一个与那些人的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