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水(2 / 3)

落里。难怪主人说“应该”。不过,灰尘厚也不是很厚,想来应该也有旁人来照料这位婆婆,也不晓得是谁。

她抱着木桶,千恩万谢走回隔壁。

房间里,许蘅若也醒了,只是如昏迷时一样直挺挺躺着,差点吓到她。

“大……长姐。”

许抱月磕磕绊绊叫了人。这一路,女主也不知是怎么了,一言不发,不止是对她,连带着许家的小儿子平安也是这样。

女主不能是看出妹妹被换了个灵魂吧?

原著里说,姐妹二人的感情,淡薄得聊胜于无。

许蘅若,生于春日,名字源自“蘅若首春华,梧楸当夏翳”[1],蘅芜和杜若是春天最早开的花。香草美人,寄托了父母无尽的爱意与期盼。

她随母亲养在了京城,也不知为何,许家的二女儿反倒是在三岁之后就随父亲去了南边的驻地,养在了一户农户家。

在女主逆袭后,更有传言说她自幼善妒,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容不下,使了诡计,将人赶去了南境,好好的千金小姐给养成了一个土里土气的妮子。

而在流放路上,她又抢了亲妹妹的食物,自己才能苟活到丰州。

真相是如何,原著没有提。许抱月也没心思细究,如今家破人亡,穷途末路,女主便是容不下,也得容吧。

想通了,许抱月便也不怵她,甚至是笑眯眯上前去,关切问候几声,“长姐你醒了啊?你身子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这里什么都没有,但好歹能遮风挡雨。夜里,你应该没有梦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有没有做了什么神奇的梦?金手指觉醒了吗?要是有了,我就不费力去打水了。

许抱月眼神亮如星辰,一脸期待望着她。

许蘅若没动弹,也没甚表情,冷冷淡淡听着,若非时不时轻轻眨眼,真教人以为是睡着了。

许久,她才挤出一句:“你,去了何处?”

“啊?我刚刚跟隔壁的婆婆借了个木桶,预备去河里打些水回来,把家里收拾收拾。”

“哦。”

“哦……”

——哦,是什么意思?自己暗示得够明显了吧?

许抱月没放弃,再试探性问道:“你,身子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同我出去找点水喝?”

听婆婆的意思,那河估计不太近。他们作为流放的人,自然分不到近水的住所。

她细胳膊细腿的,要打水喂养四张嘴,难度略大。

“你……且先去罢,不要同人起了口角。”

“好。那长姐你好好休息,我去打水了。”

许抱月轻声应下,贴心带上那扇破木门退了出去。求抱女主大腿无果,只能悻悻出门打水去。

花婆婆已经说了,直走,待看到一棵高高的胡杨木,再往左拐,有一条大河。

原先,她对这句话是持怀疑态度的。

这里应该是西北没错吧,这河还能多大?如地理所学的知识,最长的内陆河到了西边,也萎缩成了一条小水沟。

本就是饿着肚子,再提着这个笨重的木桶走了好长一段路,她扶着胡杨喘息时,仿佛海市蜃楼般,眼前出现了一片石滩,有许多杂乱无章的碎石。尽头处,是宽阔的河面,在太阳下泛着粼粼波光。

这一路的疲惫与不安,在生命之源面前都烟消云散了。

她顾不得脚底的疼痛,跨过那些扎人的小石子,快步过去,俯身拨了拨清澈的水面。水温是不合时节的寒凉刺骨,她再抬头看向远处,雪山圣洁威严,仿若神女般守护着这片荒凉的原野。

有水就好,这日子过得下去。

路上,也没机会好好梳洗。

这会儿,她先将双手好好搓了个干净,再捧着水,咕噜咕噜喝了个畅快。

很渴很渴的时候,身体总是会发出一个奇怪的信号:吃冰的,吃冰的……

好像是恶魔低语。

吃了冰的,却是用五脏去暖它,实在不利于养生。

她啜饮着冰水,无声笑笑。

往后,只怕有好大一段日子得想想如何活着。也不知是否还有机会考虑养生。

等肚子灌了个半饱,她又挖了把泥沙放进木桶里,握着边缘摇晃好几下,清洗干净后才拎了半桶水回去。

俗话说贪多嚼不烂。

她一个习惯了拧开水龙头的现代人,也不用贪心提个八分满,万一路上提不动再倒掉,岂不是白瞎了力气?

这担心,在一声亲热的呼唤声里换作泡影。

“许家小娘子,你这水……是从哪里来的?”

“河里。”

“呵呵……你可真能干啊……”

面前的妇人,换下了囚服,穿的是换洗的那套细棉衣,发髻梳得平整,可惜面颊黝黑,没有脂粉敷着,更显老态。也和她一样,不曾梳洗过,气味不大好闻。

许抱月下意识后退一步,又低头盘算起了自己的洗澡大事。

“先前,开春打雷,你淋了雨,夜里又突然发了热,病得很是严重,还是我冒着被大人责骂的风险去求他,再出去给你寻了草药。本也不该多管闲事,可谁让我们是一同落了难,大家一起走,总得相互照应着……”

书里说,郑夫人和许夫人一样,都是六品的夫人。而她出身更低些,在京中,许夫人对她多有帮衬照拂。

这样听来,郑夫人倒是真如慈爱的长辈一样,一路上都尽心照顾着许家姐弟。

许抱月本就是手酸,看她喋喋不休的架势,索性放下木桶,借着弯腰的功夫,来回抖动着面上的皮肉,试图排练出一个最和善的笑容来。

郑夫人见她一直是低眉顺眼的,心内大喜。早前就听过许家的二娘子养在了乡下,没读过几本书,木讷得紧,很登不得台面。

从昨日就一直没喝过水,她当即伸手要从桶里舀。

许抱月看着她沾着黑泥的指甲缝,忍住要打掉她手的冲动,再深呼吸,先行捧了水,笑眯眯道:“伯母说得是,请饮两口吧。”

郑夫人没想到她这样好拿捏,后知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